1,授业,传道。
表达者大多终究有宿命,上神坛,指众生路。然而真正越发接近“道”,越发冰冷无情。
就像刘欢在这一期《歌手》,每一个音符都高高在上充满宿命般的昭示人间去处。而听者即便看见光亦觉得那发光处既远又无可感知任何温度。
2,在人间。
很奇怪,随着我们在各种表达面前越发自我充盈,越发能辨别自我喜好,越发能纵身其中时,我们也越发明白道与术之外的人间味。
时至今日看再多人的表演都无法冲淡杜丽莎在我心头留下的浓重。那灯光之下万众瞩目之中,举手投足皆是此生修为,却又早就不是技术可论。那就是人间一遭,从内心到细胞,从嗓音到眉眼,都是我于此生的爱恨情仇,以及放下。
表达即我。我即人间。
悲苦之后,皆欢愉。拿起放下后皆欢愉。得失平复之后,皆欢愉。
3,神性与人性。
神,与神性;人,与人性。传道者立于高台。而歌唱者行于人间。只不过当整个世界充满了超发的货币之后。商业化的世界开始寻找接近类似于宗教信仰般的底层与光;而艺术化的殿堂却一一消解溜进了你我的日常。
我们来不及分辨,商业与艺术,到底是谁拆解了谁,又是谁充斥了谁。两相映照之下,刘欢的道通天康庄。而杜丽莎笑盈盈,布施烟火,更显得既渺小寥落,又如此至臻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