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上雅丹,磨出苍茫大漠上的一弯平仄
1
惊雷的提醒,地壳恰到好处的叙述与铺陈,在柴达木聚宝盆,绽放大大小小的碉堡。
风用夸张的修辞手法,跑到大柴旦用力一推,推出了黄沙漫漫,沙场点兵。
千军万马的风,找不到出口,抿一口月光的酒,继续抽丝剥茧。
挤压,再挤压,压出帐篷、骏马、麦垛的象形,散落冷湖周围。
白日明镜高悬,抽掉面具,露出狰狞抑或温顺的面容,和大漠孤烟引吭高歌。
夜晚,举起高高的酒樽,和明月共诉,爱与哀愁。
成吨的锋芒,把内心的豹子和盘托出,在荒无人烟的战场上。
风,是自己的主角,交出情绪里的山川。
2
奔腾的战马,和水中的倒影握手,握住自己的前世今生。
躺着打盹的骆驼,是神眷顾的精灵,经波光濡染,瞳孔闪亮,如炬的目光交出水纹样的温和。
怒吼的海狮,在湖的键盘上一咏三叹,一如丝绸的婉转悠远。
寻根探源。
是水。
那年,纳林格勒河似战场上铮铮铁蹄,如注的山洪喷涌而出,横冲直闯驶入雅丹的王国。
完美摊牌。
水,在大柴旦一坐,咏叹千年。
水是巨大的转经筒,转出温润的佛光,从雅丹的庭院走过。
雅丹上每一个骆驼、骏马、麦垛、大象是方砖,身体与灵魂共流亡,铸成坚固的长城。
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一阴一阳,平衡着罡风,窈窕戈壁的唱腔。
水上的雅丹,慢慢研,慢慢磨,研出时光积酿的柔软,磨出苍茫大漠上一弯平仄的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