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3.20 庚子年二月二十七 今日春分 周五
时令已是春分,暖阳高照,桃花怒放,岂顾尘世上还有什么伤心之人。失乐园又听了两集,难免被渡边淳一带进他笔下的生活里。要说现实生活可能比他笔下的人物更加真实。可惜接触这本书有点太晚,但反回来讲,即使二十年前看了这本书,也许另是一番滋味。或笑或骂或指责,但决不可能理解的更深。而今虽觉得有些迟,依然是另一番滋味。如果有人看不懂,只缘身在白昼中。
如果把久木换作另外一个人,当然所爱的那个人肯定就不是凛子。而那些被爱燃烧起来的火焰,以及火焰所照亮的生活该有多么的灿烂,当然也会发生许多被灼伤被烧焦的刻骨铭心之痛,无处炫耀也无处诉说。现在还朦朦胧胧的,这个久木和凛子的结合,到底是谁更需要谁,谁更离不开谁还没有弄清楚。只是性的和谐目前是把两个人融为一体的最直接原因,性在这期间高于一切,重于一切、大于一切。性事的满足和愉悦让他们胆子越来越大,甚至于不顾及可能出现的一切艰难险阻。对于凛子来说尤其是这样。她对背后两个家庭的存在视而不见 听而不闻。性满足的渴望让她一往情深继而一往无前。单单就这一点而言,她和安娜、包法利夫人似乎别无二致,甚至完全一样。初尝禁果的激情、从未有过的满足让她们忘乎所以,甘愿为此付出一切代价。大约婚外恋的初期,或者说是第一阶段无一例外的会这样只知渴望、期待,不顾一切并享受快乐。这期间所有的思念、相见、相恋、相拥以及性事都是最愉悦的,最令人难忘的。而下来的发展,也许各有各的不同,或者各有各的起伏跌宕,或者曲折离奇。包法利夫人与安娜是不一样的,所以可以预料,凛子与她们肯定也是不一样的。故暂且可以不提。
《失乐园》与其他同类长篇小说所不同的是对性、性事、性心理的大尺度写真,将人背后的故事,将社会认为最隐秘的行为公之于众。这一点,明显受到了文学评论界的批评。但批评的声音终究却被赞美声所压倒。因此不仅没有像《金瓶梅》那样遭禁,反而成为所谓经典被广为传播。这充分说明,社会在进步,不只是对人的本质需求给予宽容的对待,甚至在认可并予以鼓励。两性之间的性事,在原始社会并无任何束缚。当历史到了近现代,在已有的束缚中,又明显出现了冲破桎梏的洪流。婚姻越来越成为对人本性自由的禁锢和扼杀。成千上万的夫妻们叫苦连天。不只是离婚率大幅上升,还有多少是在煎熬之中凑合。但就法律道德而言,婚内出轨始终是抬不起头,说不起话的,是公众舆论抨击的对象。虽然人人心里都可能有自己的小九九,但谁也不肯公开去被戳脊梁骨。日本社会在二十多年前的境况,是不是和中华大地的现状近似呢,就婚外恋现象而言,似乎差不了多少。继续听吧,然后详细去比较。
假定时空穿越到二十五年后,一个春天的早晨,久木给凛子打电话,反复了几次,凛子都没接。久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那条一边是繁华的商业街,另一边是小森林的道路上来回踱步。其实前一天晚上久木已经给凛子打过两次电话了,她没接。无奈的久木给凛子发信息问“是不方便接电话吗?”回答只有两个字:“是的”,然后任凭久木再发短信,也没收到凛子的任何信息。夜晚久木躺在床上,隔一会儿便打开手机翻看一下,十余次下来,已经到了凌晨,他情绪沮丧的难以入睡。他不明白凛子为什么会这样对他,思前想后也找不出那里得罪和惹恼了凛子。因此他倍觉委屈,委屈使他十分难过。他是那样的思念凛子,凛子的影子时时刻刻都在他的脑海里浮现。他觉得凛子不再是一个他喜爱的少妇,而是他心中挚爱的女神。无论凛子多么任性的指责他、冷落他,甚至于毫无道理的伤害他,他也毫无怨言,能接受能容忍能忘却。他只记得凛子俏丽的容颜,甜美的声音,匀称性感的身材。只记得凛子所有的好,所有的善良,所有的温柔。他的凛子是完美无瑕的,是人世间最美的女人。可是凛子是不是还喜欢他呢?他已经没有原来的自信,他在镜子里看到的是那个丑陋和憔悴的自己。他觉得他在女神面前是那样的卑微,不敢再对凛子有菲菲之想,而只有思念和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