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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难受”沈煦眼睛眯成一条缝,艰难地团着被子靠近坐在床边的我。我正艰难地从他堆满草稿和气球彩带的箱子里翻找抑制剂,听见他有些沙哑的声音行动更为匆忙,“你忍一会儿,马上就找到了”。
下一秒他有些发热的脸就贴到了我的脸上。
好像确实有点儿烧。
我下意识回头便和沈煦的目光对上,被气球、彩带和草稿搅晕的大脑终于在几秒后极速运转起来,我尖叫一声扔掉手里费劲千辛万苦找到的抑制剂,躲到柜子边紧紧抱住自己,大喝一声。
“你干嘛!”
等意识到自己究竟干了什么的时候,沈煦已经迷茫地捡起被我丢到一旁的抑制剂,举着它像个稻草人,一动不动地望着我。
许久看我没反应,揪了揪被子,抿了抿唇。
“对不起。”
明明是眼前这个眨巴着狗狗眼的男人将脸贴到我脸上,我却突然有种自己对不起他的错觉。
我自知反应过激,极力自己忽视有些发烫的脸,站起来极为豪爽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是不是吓到了?”
沈煦愣了愣反应过来,立马松开揪的皱巴巴的被角,跟着我笑。
“你刚刚真的有点儿像……被土匪抢的良家妇女。”
废话,我暗自腹诽,我一个omega照顾一个易感期的Alpha,可不就跟被土匪抢上山头的良家妇女吗?你一个信息素压制,我可就完蛋。
对啊!他是个Alpha,他刚刚的行为在现行社会中可以算上性骚扰了,我突然醒悟。
那……
他是不是在撩我?
鬼啊!我拍拍自己的头,我现在的身份不就是Alpha吗?
可……正常两个男Alpha直接会贴脸看对方发烧了吗?
“晓峰?”
我回过神来。
“我额头好烫,你易感期也会这样吗?”
“我……我也就是情绪会有些急躁,那几天就把自己关进房间,尽量避免和别人冲突。”
“喔”他垂眸思索了一阵,突然抬起眼来看我“晓峰你谈过恋爱吗?”
话题转变太快,让我有些愣怔,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自己端起一旁的碗,有些烫,他摇摇晃晃又放回原位。
“烫到了吗?”
我抓住他的手腕看他手心是不是被烫伤了,他旋转一个角度和我十指相抵。
“没有。晓峰你看,我手比你的大!”
我对这个极为幼稚的行为翻了个白眼,就又收获了他可怜兮兮的狗狗眼。我没有办法,只好将桌子撑在床上。
“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