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住了一家子,男的有四十几岁,女的看起来只有三十几岁的样子,带着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
今早出门的时候恰好碰见女人开门,莞尔一笑,一身红色旗袍更凸显了她娇小的身材。披肩的长发被悉数挽起,淡淡的妆容更凸显了精致的五官。都说穿旗袍的女人艳俗,在她的身上从来看不到妖艳,清爽的打扮搭配的唯一首饰便是一只白玉镯。她不是分情万种的女人,恰恰是那种比较安分的顾家女子。各种样式的旗袍在她身上显现出来的却不是那种娇艳的美,而是那种小家碧玉的怜惜。
关于旗袍,记忆中印象最深的就是某剧中的张曼玉。她将旗袍的风采演绎到极致,就连出去吃饭都要精心打扮一番,当然少不了旗袍,为此还颇受房东的议论,以为是哪里的风情女子。隔壁的女人亦是如此,虽然没有浓重的妆容,但旗袍依旧在。或许旗袍于她而言就像爱人的陪伴,让她很安心、快乐,所以即使去买菜的十几分钟也一定是旗袍在身。
这一家子,一年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在请客吃饭,可能对于那个女人来说,为自己心爱的男人做好这一桌子的饭菜就是她爱的最好表现。酒桌上虽有高声调,却也显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酒再多不曾见过醉的人,再大声未听见肮脏的话,每天的宴请门前依旧干干净净。酒足饭饱之后常常看见女人弯腰收拾那一桌狼籍,精致的旗袍外面系个围裙却也是另一番景致。
我常常想,这是怎样一位女子有如此好的心性,若换了是我,我必定不会有如此的耐心去面对这满桌的饭菜,也不会有那样的心情去面对哪怕一颗烟时间的噪杂。
也许这样的女人才是男人想要的理想伴侣吧。我不知道是怎样的遇见才使他们走到一起,他们的出现足以向人们证明这就是相亲相爱的一家。男的虽然看起来老成一些却是那种成熟稳重的顾家男,虽喜好朋友间的聚餐去从未见他有过深夜醉酒回家。他把小家打理的很好,天气热的时候门外备好煤炭,烧烤架,当然也有小山似得啤酒瓶;冬天时还会帮着女人一起做东北特有的酸菜。女人的形象大家都能想得到,贤德的妻子,温情的母亲,想必婚前也是一位文静的女子,她穿旗袍的样子很容易让人想象到那种中国女性特有的古典美。男孩在上小学,偶尔见他帮着家里去买一些日用品,不吵不闹,也是一个比较安静的男孩子。我常常幻想三个人站在一起的情境,高大的男人一定像一棵大树一样,撑起整个家,给自己最爱的人坚强的依靠,做小家温暖的港湾,而旁边熟睡的女人穿的一定是标志性的旗袍。
过段时间我就要搬走了,已经习惯了隔壁时而安静时而热闹的生活,已经习惯见面那礼貌的一笑,早起那轻声的问候。也许短暂的接触也会有长久的记忆,那份和谐,那份恬谧,终究不是我这样的疯丫头所能追求的来的。不过我确实很羡慕,因为她穿旗袍的样子真的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