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小时候的梦想是嫁给卖给烤羊肉的。”我嘟嚷着说完他卟哧就乐了。
“后来长大了,就想开个花店,有自己的房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再后来,梦想找一个帅男,再后来,梦想和遇到的那个人不要分开,永远……后来,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之后的梦想就是出色的完成任务。以后就再也没有什么梦想了,不过现在最大的梦想就是希望我们大家都平安的渡过此劫,好好的活下去。”
他本来笑着看着我,然后慢慢地严肃起来,对我说:“我们一定都会平安无事,我们还要看净惠的宝宝出世,长大,还有老徐两口子的孩子出生长大,还有赵飞和艾斯,还有,你能找个愿意和你并肩作战的好人。”
他见我神色黯淡,赶紧叉开话题说:“对了,你的剑呀,锯呀,翅膀呀,怎么弄上去的?可不可以给我弄一套?”
我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笑起来,说:“你以为是网上做的年底套餐大甩货呀?我没有这方面的记忆,从一个人变成一个……现在这个样子的过程,我根本不知道,这些坚硬的的武器从骨头里长出来的,什么都藏在身体里,但我的皮肤,内脏,肉体都还是我的,只是在里面植入了一些东西罢了。”我展开手让他看了看那些金属片片。
“真酷!你们三个好像都有不一样的本事。”
“是呀,赵飞专属陆地任务,艾斯专属水中任务,我是空中部队,我们曾经的几百人的大部队都被消灭了,只剩下我们和其他人,但是都失散了。”
他非常感兴趣地追问我:“那么多人?都执行什么任务?为什么会被消灭?你们这么能打,什么样的人能消灭你们?”
我摇摇头说:“这些是机密,不能泄露,不管他们还在不在,我们的使命就是服从,不能说的就不说,总之,我们现在回到这个现实的世界里来,身上的本事都没有用了,不但没有用,反而还会被人抛弃和利用,呵呵。”
也许今天的气氛很特殊,也许闷在心里太久想找个人聊聊,一时间控制不住把一些话就说了出来,后悔也晚了,不过好的是,他也是部队出身,知道服从和保密的意义也就不再追问.
“知道吗?我很羡慕你身上的一样本领。”
我看着他问:“什么?”
“翅膀!”他一耸肩,说,“我小时特别爱看超人的电影,觉得人能飞实在是件,好玩的事,所以我见你能随意来去羡慕的不得了。”
我一笑说:“这么想飞?”他点点头。
我站起来拉着他到黑暗的地方,脱下外套,然后慢慢展开翅膀说:“走,帅哥,带你兜风去。”
他一下笑起来:“哈哈,拜托,这是富家子开着跑车泡美女的招术。”
“快点,快!”我冲他一歪头,他双手叉腰不好意思地笑着四下看看,然后捂着额头又笑了一会儿,再看着我说:“好!”
“OK。”我走上前给他拉好衣服拉链,一直拉到眼睛下面,给他把衣服的帽子戴好收紧,又从他的口袋里拿出防风镜给他戴好,他的眼睛始终盯着我,我感觉到他的心跳得很厉害。
“要是冷了说一声,可不能生病了。”
我叮嘱他,他似是没有听到,还是看着我,我一推他,他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点头竖了下大拇指,然后从我的翅膀下钻过去,两手紧紧抓住我的肩膀。
声音从我的头顶处传来:“好了,要是辛苦就回来。”
我也冲他做个OK的手势,然后脚下一蹬冲上半空,他在后面“哦吼——”地欢快地叫了一声。
我不敢飞的太快,只是擦着夜色下黑暗的山腰向前滑行。
飞了大约十几公里,怕他冷,然后转身回去。
这时,他突然说了句:“当心!”
我一扭脸,看见右边一个小山洼处火光一闪,只听铛一声响,我觉得肚子处有什么东西用力地刺了一下,接着火光又一闪,这一次击中了我的翅膀。
“抓紧!”我大声说着一扭头向着那点火光处俯冲而去。
他紧紧地抓着我的肩膀,我从腕下抽出长剑递给他,他抬起一只手握着,我的锯子也甩出来左右打了个十字,就削去了挡着我们的树枝,五十米开外有两顶帐篷,六七个人躲在帐篷后面拿着枪瞄准我们,还有人背着一张弓。
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见我们向他们靠近时都举枪射击。
我半直起身体挡着那些子弹,一下子落在那个向我射击的人的面前链锯一甩,他手里的枪就被锯掉一半,剩个木头把子握在手里。
这个人戴着个黑帽子,围着厚围巾,只露着两只凶巴巴的眼睛,其他人举着枪小心地散开,看见我时都一脸恐惧。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向我开枪?”他们看见我会说话,都有些惊讶。
被我削掉枪管的人也有些迟疑,一把扯掉了脸上的围巾说:“你是个什么怪物?”
我最恨人叫我怪物,我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喝问:“别管我是什么,你们为什么向我开枪?”
他却不害怕,盯着我的眼睛说:“我们是当地的猎人,最近这里出现了一些吃人的野兽,我们村里的好多人都被吃了,所以我们晚上在这儿守夜,却看见你,背上还有一个人,谁知道你是不是那个野兽,或者同伙!”
我这才放开他,说:“我肯定我不是!”
说着,我从肚子上扣下被砸扁的子弹丢在地上,又从翅膀上扣下来一块。
付坤也从背后走出手里握着剑环视他们说:“我们是朋友,不会伤害你们。你没事吗?”
他扭头问我,我摇摇头并没有恢复原来的样子。
“朋友?你和这个怪物是朋友?它是你养的宠物吗?”其他人见我们没有什么恶意反拿我们开起玩笑来。
我一抬锯子支在他鼻尖处说:“你胆敢再说怪物我削了你的脑袋!”他两个眼珠盯着脸前嗡嗡做响的锯吓得后退几步跌坐在地。
“别伤害我叔叔!”一个好听的女声突然从他们身后的小树丛里钻出来站在我面前一只胳膊平伸着护着地上那个人,一手拿着一把砍柴刀对着我。
她约摸二十五六岁,一头浓黑的长发辫着细细的辫子。
我收回锯,上下打量她,方才那个质问我的人大声说道:“艳子!你怎么会在这儿?不知道有野兽吗?”
“阿爸,我才不怕什么野兽!”
身后那人被人扶起来说:“大哥,别说,艳子对付一匹狼都不成问题。”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这个叫作艳子的得意地冲我们一抬下巴,眼光却落在付坤脸上半天都不眨眼睛。
艳子的父亲两相看了看用力地咳了咳,女孩这才收回目光,脸色绯红地一收砍柴刀站到他身后去了。
“你们既然不是野兽,那就赶紧离开!”他们说着也收回枪。
这时,在我们左边的树木里突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一大股腥味随着夜风飘向我们,几个猎人一皱眉全都往后一退,眼睛盯着左边,其中一人说了句:“来了!”
我打开雷达,在我们左边五十米处一匹狼正小心前进,这匹狼和上回碰到的完全不是一个品种,这匹更高大更强壮,约有两米长,一米半高,四肢粗壮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