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归途中,仰头久久凝望那轮据说一百五十年一遇的蓝血月亮。难以言说的美。好似佳人,想要揽你入怀,你却装饰了别人的梦。
中国的文化里,月与人总是存在着某种天人感应和精神寄托。有莫使金樽空对月的千年孤寂,有沧海月明珠有泪的此情可待,更有八千里路云和月的家国情怀。一百五十年,不过历史沧海一栗,若有轮回,当时是谁与我共睹这一轮蓝血?
目光东移,那一年,德川幕府倒台,江户改称东京,明治开始维新。而我天朝上国乘着四年前剿灭太平天国强弩之末碾死了捻军。首功之臣李鸿章终于实现了其年轻时书写的“一万年来谁著史,三千里外觅封侯”之伟业。其后,古老的东方还在死死的固守“中学为体 西学为用”。
我想,一百五十年前的那一轮血月已经开始见证了国运的兴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