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简史》第十章:生命的编码,说起1976理查德.道金斯在《自私的基因》中说,我们不过是生存机器——某种机器人载具,被盲目地编程为用来保全一种称为基因的自私分子。赛缪尔.巴特勒在一百年前也说过:母鸡不过是一只蛋用来制造另一只蛋的工具。他质问到:凭什么认为鸡比蛋更鲜活?他确信这是无法用哲学解释的问题。如此,《人类简史》中让我倍感新鲜的这类话都有了出处。
基因通过在自身周围制造一层蛋白质外壳来保护自己,这就是道金斯所谓的“生存机器”——一开始只是细胞,然后是越来越庞大的身体,其中具备越来越复杂的膜、组织、肢体、器官以及技能,甚至,意识与智能
这样的话听多了,新鲜劲过后,就开始警惕这样的话来,我喜欢丹尼尔.丹尼特造的那句反诘:学者不过是一座图书馆用来制造另一座图书馆的工具。如果,前面的人还不服气,我也想班门弄斧,添一个自己的句式:你们不过是一句危言耸听话制造另一句语不惊人死不休话的传声筒。
喜欢这样的话,是因为它提供了一个独特的视角,警惕这样的话,也是因为它只是一个视角,而非一个斩钉截铁的事实。
类似解析几何之于代数,笛卡尔平面之于复数,也是换了一个视角,一个概念,不好理解的时候,换一个不同的角度的话,就会豁然开朗,这是我喜欢不同视角的原因。
说起数学,我又想班门弄斧说一说数学与现实的关系。在我的概念中,数学,模型,是一种独立于真假对错之外的自洽体系。也就是说,它只能保证在体系内自洽,它并不保证它就是现实事实,甚至,不一定就会存在,比如,公式可以反演,但不一定就代表时间就可以回退。类似的,视角就是视角,也仅止于此。
最最主要的原因,注意,是原因,不是证据,这个过程完全是盲目的,没有预见,没有意图,也没有知识。它只是存在着,仅此而已。(如同点阵图,单独的点,并没有意义,有多少都没有意义,其所呈现的模式:文字、图像才有意义。
把人比作基因,人类社会就是前面的人,同样,社会是存在着,但社会并不是人格意义上的生命,甚至,也不能算作实体,没有主体,它只是表现型,是副产品。所以,人形载具哪怕逻辑上说的通,也只是副产品,一种现象一种说法而已。
一张存储了世界上所有美好音乐的CD,并不比一个刚上音乐课的小学生更懂音乐一些)
威尔森说的那句自相矛盾的话倒是我不完全反对的:人类中心主义是人类智识的一大残疾。因为,我们从没有说世界是围着我们转的,我们只是说,我们所有的认识,都是我们自己得来的,当然,也是我们自己的角度。摸象的瞎子不可笑,可笑的是嘲笑瞎子有手的瞎子们。
其实,所有这些争论的起点,都在于个人价值观的差别,个人意愿的差别。要谈个人意愿,就得先有个人,而道金斯之类的为了反对而反对的说法,只为了攻击,如同卖盾和矛得商人,自相矛盾了,本该是个惊醒对方有漏洞的有益的补充,却因为对抗,而被忽视了。根源还是:只是一种说法,一种不矛盾的说法。非要,就被喜欢的人奉成了新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