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一生,不过是大梦一场。做完这样一场梦,依然要继续这未知的后半生。
认识周鹿是一个很偶然的机会,那时我的人生潦倒不堪,既没有工作,也无法忍受家人日渐沉重的关心,于是逃避成了我当时得以苟延残喘的唯一途径。带着我剩的最后5万块钱,我开始了一段不知道终点在哪里的旅行。就在一个连我自己都说不上名字的小镇旅馆,我看到了这样一个女孩子。平平淡淡的脸,有些瘦弱的身材,不失纯真的眼睛,浅粉色的唇。自诩外貌协会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不细看就难以发觉的平凡,在我心里却给她打上了特别的烙印。走近她,了解她成了我当下最想做的事情,也成了我之后旅程中最宝贵的经历。 于是明明不善交际的我人生中第一次主动向一个陌生人伸出了双手:“你好,我叫莫珣。想跟你交个朋友。”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默默退后了一步,摆出一个逃跑的姿势。自以为帅气的我不禁反思道:刚才自己是不是太像一个要拐卖良家妇女的人贩子?于是默默收回双手,嘴里说着抱歉,心里告诉自己:以后可不能再做这么二百五的事儿了……“嗯……你好,我叫周鹿……”恍然听到这么一句话,我又是震惊,又是欣喜。以后还是勇敢点儿吧,有几个人能知道你是个二百五呢?于是我们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认识了,还约了一起吃饭逛街,像推土机一样推进我们这萌芽的友情。
女性作为人类生命的孕育者,作为生命细胞的受体和温床向来敏感复杂。但也因为她们本身的这种特质而拥有了更为强大的共情能力,同情能力以及接受能力。所以只要你过得比她惨一些,她就会发扬她与生俱来的母性光辉,让你在这凡尘俗世中能好过一些。而我和周鹿竟惨的不相上下,我的失业期恰逢她的休养期。于是一拍即合的我们每天在风景明媚的小镇肆意冲撞自然的美好和生命中的希望。虽然快乐却也虚无地浪费着本该奋斗的时光。偶尔在彼此的眼睛里能看到着急和焦虑,偶尔能从彼此的话语中体会到虽已长大,但却无法的无奈和慌张。直到一场庄生晓梦让我们各自拥有了重新奔跑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