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霹雳手段，怎怀菩萨心肠？
——《奇葩说》马薇薇
文 / 西门君
图 / 网络
1.
前两天看了一部叫做《流浪猫鲍勃》的电影，它讲的是“一只流浪猫拯救了毒瘾青年”的故事。虽然剧情有点鸡汤，但不得不承认自己被打动了。
我看完，甚至还一度萌生了养猫的冲动。
我没什么领养宠物的经验，为了“取经”，我特意咨询了养猫多年的朋友，小筠。
小筠说，自己这两年一直养的猫咪“红豆”，原本也是一只流浪猫。
“我是在小区隔壁的公园遇到红豆的，那时候她只有巴掌这么大，应该是刚出生不久吧。见到红豆的第一眼，我就打算带她回家了。没想到才过两年，她都快肥成猪了。”
我一边倾听，一边微笑着抚摸着红豆。
“小筠，问你一个问题，她哪天怀孕后生下的小猫崽，你要怎么处理？”
“送朋友呗。”
“如果找不到合适的朋友送呢？”
“这......”
虽然她支支吾吾没有回答，但是我的心里大概有了答案。
2.
猫狗到底有多能生？
答案是，仅仅几个月，它们就能给你生出一窝来。
猫狗的祖先原本在自然界是自生自灭的——要么饿死，要么是被天敌咬死了，总之存活率很低。也许正因为如此，它们才拥有了惊人的繁殖能力。
如今日渐接管了猫和狗未来的人类，自然是无法承受这样的夸张生育率的。
那怎么办呢？两个方法，要么送人（包括救助站），要么只能遗弃。
很大概率，小筠养的“红豆”就是被前主人给遗弃的。这意味着，如果她遗弃了“红豆”的孩子，就等于开启了一个新的悲剧轮回。
不过，尽管如此，哪怕她真的选择了这种“残忍”的方式，我也表示理解。毕竟她家的条件有限，能养两只猫加一只狗已经不容易了，不能强人所难。
如果“小红豆”真的沦为流浪猫，那也只能说命运不济，如此而已。
说起流浪猫，应该许多人都曾经喂养过吧？他们甚至可能还会觉得，每次递出牛肉干的自己，简直“爱心爆棚”。
且慢！你的善良，也许只是帮了倒忙。
首先，动物的胃和人类的大不相同，你用火腿肠喂养猫咪，火腿肠中有害的物质，如过量的盐、高脂肪、添加剂......给猫咪造成的伤害，你的肉眼根本看不出。
毫不夸张的说，它因为拉肚子而痛苦呻吟时，你却还以为它是在感恩的撒娇。
其次，长期定时定点的喂养，会导致流浪猫的聚群，从而埋下巨大的隐患。假设一只猫身上有狂犬病，久而久之就会传染一群猫，如果扑着脆弱的婴孩、老人、孕妇挠上一抓，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你现在明白了吧，你无脑播撒的“爱心”，短期来看也许是种善举，但从长期来看，不仅害惨了人类，还拖累了猫咪。
3.
那，难道意味着我们只能对弱小的生命置之不理了吗？倒也不至于。
方法还是两条，要么像小筠那样带回家正式收养，要么打电话给流浪动物救助站。
关于救助站，我看过一个公益短片，特有创意。短片里人和狗狗的角色发生了置换——人被关在笼子里，等着让狗狗去领养。
那些被关在笼子里人，满脸的愁容和绝望。看到小狗来了，他们都争抢着表现“杂技”，希望自己能够被领养。
看完短片，我忍不住去百度了一下救助站的周边信息。不查还好，一查难过了我一下午。
你知道在救助站呆了一个月结果还是没有找到寄宿家庭的动物，结局是什么吗？
你可能会挠挠头想，“大概......被判一辈子‘无期徒刑’？”
并不是。那些没有被领养的宠物，将会被人类施以安乐死。外国对此有个文雅的说法，叫做“put to sleep” —— 也就是让它就此入眠，不再醒来。
被你领养的宠物之所以会欢呼雀跃，不仅是因为它摆脱了孤独，更是因为它摆脱了死亡。
我们不能就此谴责救护站“惨无人道”，因为救助站只能收养这么多流浪动物，新的要进来，旧的就必须给腾地方。
对于这一点，其实救护站的工作人员本身也很痛苦。比如台湾有一名叫做简稚澄的女兽医，就因为在“杀死”700个宠物后濒临崩溃选择了自杀，年仅32岁。
拯救流浪动物的，是救护站，可是最终却将它们送往死亡的，也是救护站。我们细想起来，会不会觉得很矛盾？
可是没有办法。因为“爱心”和“理性”，天生就是不可调和的矛盾。
归根结底，人类收养宠物，是为了取悦人类自己，而不是真的捍卫什么猫权或狗权。宠物过的一生，不过是人类爱心的投射。
现代人一方面从救助站领养宠物，另一方面对它们施加安乐死，这是伪善吗？不，这是妥协。是爱心跟理性之间的妥协，也是理想跟现实之间的妥协。
最后，用美国队长的一句经典语录结束全文：“我知道没法救所有人，但是，能多救一个是一个。”
对于流浪动物来说，也是这个道理。你无视它们的存在，没人会怨你。但既然你选择收养，就请对它们负责到底。
毕竟，它对你而言，可能只是你的宠物，你对它而言，却是整个世界。
作者简介：西门君，前《跑男》一二季现场导演，目前就读浙大传播学在职研究生。公 众 号《西门君不吐槽》。关注我，毒鸡汤管够。商务合作请私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