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年尽头的斜阳,
唤着向东去的云彩,
向西去的风。
我整理好人生所有的相逢,
简单地点燃,
就化作孤独里一瞬的灯。
我猜我们终究会不再悲伤,
毕竟生出四只蹄子的树,
漫山望去,
看到了无数的樵夫。
我走向春日的入口,
或是冬日的出口。
蹄子状的栅栏高悬着,
枯瘦的樵夫放歌,
卷刃的斧头蜷缩在栅栏下,
回忆起长出翅膀的树。
他们的眼里永远映不出我们的颜色,
我们越过花朵扑向死亡,
他们把坠落的星辰圈养,
向后代诉说答案的渺茫。
赤裸的心投入滚烫的冰河,
北风呼喝,山雪冷落,
我们被炽烈的感情阻隔。
昨日的露水依旧守候着昨日的朝花,
今日的暮花兀自凝望着万年的夕霞。
所有带来光明的玻璃都刻着刹那,
无数纤细的金线都栓不住白马,
我们,后会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