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提笔画画之前,我是个讲故事的人。提起画笔之后,我曾一度想讲一个有意思的故事,但无奈手法拙劣,条件各种不成熟,潦潦草草画了几幅便搁置一边,最多只算一些片段。现在翻出来,回头再看,有太多好笑好玩的地方,一是因为画得实在笨拙,二是他们故事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这个故事,就是我一直想创作的《闹三闹万一》。如果这个故事做得顺手的话,可能也就没无相先生系列什么事了。
《闹三闹万一》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故事呢?说得文艺点,应该有汪曾祺先生《受戒》给人的感觉,骨子里是童心与童真;说得欢腾点,就应该像米高梅的《猫和老鼠》,笑点和疼点不断。
现在就着几幅过去的小画,我打算重新梳理这个故事,也希望听到大家的建议和意见。
故事的设定是最老套的:从前有座山,叫无名山(因为中国叫名山的小山头实在太多了)。山上有座庙,叫僧多寺(其实就住着一个老和尚跟一个小和尚)。这个老和尚,就是小和尚闹三的师父空三;这个小和尚,就是老和尚空三的徒弟。
故事就是从空三和闹三开始的。
师父为什么叫空三呢?佛门弟子讲四大皆空,师父是个实诚人,觉得“四大”能空三大就算阿弥陀佛了,干脆取法名空三。
那么小和尚闹三是怎么来的呢?不妨含糊其辞,因为凡事的来龙去脉交待得太清楚了,难免像《受戒》引起伤感。但他的法名来由却必须说清楚。因为他天真无知到了凡事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程度,空三师父的清静自在自然不保,于是就叫小和尚闹三,一是专指他闹腾自己,一是隐喻像个闹山麻雀。
这一老一小,师父学的是佛,悟的是禅,算是个熬心灵鸡汤的好手;闹三图的是玩,有的是趣,常常往师父的鸡汤里放多两把盐,甚至扔两颗耗子屎。所以,他们的日常,有的是料。
师父既然未能皆空,就对闹三仍有如父的慈爱之心,于是送了他一件特别的礼物—— 一只又丑又蠢又萌又贱的小狗狗。
闹三:呀!师父,好可爱的小狗狗!
师父:那你要好好喜欢它哟!
闹三:师父,你给它取个名字吧!
师父:你叫闹三,它就叫闹四吧?
闹三:不!
师父:闹五?
闹三:不!
师父:闹六……
闹三:我排一到一万!它只能排一万零一!
于是就有了闹万一。
说了半天,我们的两个主公总算到齐了,他们到底会演绎什么样的精彩故事呢?
要知道,我们的闹万一可是长得浑身都是戏:大体长得像弱不经风的小鹿犬,却配了便便的颜色,更要笑死人的是,它嘴巴前面还钉着一颗大兔牙,脑袋上搭着一对驴耳朵,小桩尾儿上被闹三夹了一枚某女施主遗失的蝴蝶结发卡,还是绿色儿的——我实在不忍心再说下去了,自己看画吧!
这就是我构思了很久,一直没有继续画下去的《闹三闹万一》,一个浅显好玩的故事,不会贩卖深奥的佛理,以及廉价的鸡汤,更不会长篇大论去探讨人生究竟有什么意义,或什么才是真正的幸福。
因为在我看来,人生的终极意义,就是像闹三闹万一那样,真实开心地过好每一天;真正的幸福,就是像闹三闹万一那样,珍惜自己身边那个或丑或蠢或萌或贱的小伙伴。
这样的故事,你喜欢吗?会支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