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呸”外面灰尘太大还混合着一股让人不舒服的猪粪味,诸葛亮实在忍不住,向着马车外的街道吐了一口唾沫,对外总宣称是荆楚胜地天府之国,其实,老诸心里哪里不清楚,他也苦啊。诸葛亮拉开马车上的帘子。看着路边的一群乞丐在殴打一个流浪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把帘子又关上了。谁不想去服侍那些世袭的公卿?一方豪强?而他们这伙人呢,只能去骗骗蛮荒的原始人,跟着大人物打打秋风,耍点地盘。转念一想,他又笑了起来。当年,自己山穷水尽的时候,如果不是因为会装能装善于化妆,现在应该还在和他们一起打架吧或者被打吧。书可以不读,但是一定要号称自己读得多,这为了这名声,某些急需上位的屌丝级的诸侯也得去演一出求贤若渴的大戏!再加上,老诸,是一个音乐家,把自己的事迹做成朗朗上口的民歌,老百姓也不懂啥,唱得开心就唱。乱世嘛,没有博士院士披头士,金杯银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
至于古书,老诸那肯定一页也看不进去,他只会摸着那些书,抬头看着天花板,打一个响亮的饱嗝,叹息啊,叹息那些人还真能浪费时间去写作,一定都是一些不得志的屌丝吧。能写进书,让大家看见的,那只有两个字,幼稚!老诸用的可都是秘籍,就好像打游戏的作弊码,一用就灵,说出来了就完了,人家会去打补丁!不过他还是会打开来看看,嘴里咕咕噜噜背诵名词和句子,那是用来标榜用的,好像儒生头上那透明也不挡风的帽子。就算学着鼻祖刘邦去烹老爹,他也能引经据典仁义道德一番的。
这日子过得也算是锦衣玉食,比起当年在乡下喝西北风的日子,那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人要知足,知足者常乐。市井的泼皮三大宝:耍赖,忽悠,捣点鬼,老诸玩得那是炉火纯青。当然,比起裙子下的临时工,刘邦,他还差了挺远。关键是,脸皮还稍微薄了一些。就这点小小的缺陷,马上,就要为他引来大大的祸事。因为他的主子,流着刘邦的血。虽然,那也许也是忽悠。
刘Boss,穿着便装。他两个蛮兄弟,竟然用杀猪的手在那下着象棋。他们也配下棋,老诸鼻子歪在一边。他们的嗓门今天变得特别大,似乎正在演着戏。车走田字,老将出了宫!这两个蹩脚的演员,演到出戏了,也真是不太容易。要说演戏还是老大正宗经典!你看,备备突然哭了起来。老诸浑身炸了毛。他在曹操面前一哭三分天下,在刘表老陶面前哭到别人让国,在赵云面前一哭,七进七出啊,在老头老太面前一哭,把敌酋女儿搞到手,当阳败了一哭,哭出来十万感恩戴德的肉盾!
这下他又哭了,哭的好惨烈,好伤心!他一边哭一边说:“老诸老诸,现在国家大小事务都劳你一人费心。要是哪天你有一个三长两短,倒叫我们是如何是好啊。”他那两个蛮子兄弟,把棋盘一推,操着家伙,在大堂里转着圈,干起来老本行,杂耍。诸葛亮明白,这三场两短,随时都可以发生。
“找几个人帮帮你呀,我可不想看见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刘备哭得更凶。Boss的手摸着剑,他一个兄弟舞动长矛,另外一个耍着大刀。而诸葛亮,手上只有一把扇子,正好用来扇那满头大汗。
“老板放心,我一定会爱惜自己的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得命,荣华富贵都是眼云烟。”
橘黄色的灯光,闪烁不定,映照着老诸惊慌的面容。正所谓是天无绝人之路,老诸紧锁的眉毛突然舒展开来,因为,在一长串的名单中,他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他不会像周瑜那样,说出既生瑜何生亮,这样显得没水平没胸襟的话。说出去的话都必须充满正义,要好像百灵鸟唱歌那样娓娓动听!他立刻想出了一句经典的广告词,叫做卧龙与凤雏得一,可得天下。潜台词是,如果两个都能得到,就可以得到两个天下,就像过大寿送上双份寿礼,祝老大,长命百岁老而不死一样。
其实,凤雏说的好听。就像我们吃菜的时候点来的凤爪,其实并没有凤凰的任何器官在里面。凤爪就是鸡爪,而这个雏是幼稚的意思。连起来说,就是,幼稚的小鸡,当然这个不好听,有个更雅的名词叫做菜鸟。
然而,为什么叫自己卧龙呢?那个浑浑沌沌的动物他不关心。他也不敢说自己想当皇帝,晚上做梦的时候,也得管住自己的嘴,否则老大的两个蛮兄弟会削了他。就理解成躺在地上的一条蛇吧!突然仰起头来咬一口。就把对手咬死,嗯,挺符合老诸的性格。老蛇和一只小鸡鸡,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化学反应?不言而喻呀,哈哈哈!诸葛亮早就想好了。虽然想好了,但是,诸葛亮是不会说出口的,他只会,每每想到凤雏这个名字就冷冷的笑着。
这个凤雏,这菜鸟到底是谁呢?他就是庞统。
人类是种复杂的动物,特别是生逢乱世。有才的人,大家偏偏说他没才,因为谁都不想做绿叶。帅的人,大家都说他丑,因为谁都不想戴绿帽!平庸之辈,碌碌之辈,歪瓜裂枣了,有的时候会因为某种原因,成为大家交相称赞的圣人,因为他无公害,童叟无欺,属于是绿色蔬菜。如果智商有点问题,精神有点恍惚,经常赤身裸体在大街上逛,大家叫他狂士。特立独行到底是不正常,还是特别有个性,这一点其实很难区分。总会有人喜欢聊到他,世人皆疯癫,有个真疯癫的,正好借他的嘴巴说事。比如小孩晚上不肯回家,父母就会说,小心那个怪叔叔晚上把你小鸡鸡吃掉,小孩一惊,就乖乖的跟着父母回家去了。
而庞统还有一项本领,他嘴里神神叨叨说着一些半通不通的话。大家都说人话,而他却不说人话!那岂不是神话!据说,都很灵。比如说有人家的闺女要嫁人了,去问他,这个人家好不好啊?他就会伸出一个手指头,嘴里喊着一,一,一!如果这家和睦大伙儿就会说这个男人啊,一心一意,对女人一往情深。如果婚姻不幸散了,就是一拍两散,一分为二。这个男人好就是始终如一,男的不行,就是一无是处。总之,天下只有胡说八道,是永远不会犯错误的。而他,只知道胡说八道。
乱世的老百姓,今天活着,明天死了,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去,所以呢,总是要找些精神寄托,久而久之,就把它当作活菩萨了。那些号称有点文化的士大夫,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主要是这么一个人,与人无害。知道他傻他癫。不会对任何人产生威胁。让这样一个无害无碍之人,成为标杆,可以贩卖大量的私货。所以,他的名声不胫而走,成为了天下闻名的大圣人。
久而久之,也会有些穷得肚子咕噜响的人,跑去跟着他做徒弟。肚皮里面其实多少都有点明白!不过与其成为芸芸众生中的一个最平凡的人,像蝼蚁一样的活着。不如跟着他,学着说说疯话,讲讲废话。总算跳出人群,能够让别人看见,说不定能有机会呢,这些穷光蛋簇拥在一起,喝喝彩,叫叫好。跟跟帖,点点赞。场面倒也热闹。
所以,每当在市井里面,看到一个脏兮兮的人,穿的破破烂烂的,浑身臭烘烘的,满脸堆着痴呆般的笑容的,蓬头垢面,嘴里絮絮叨叨不知道自言自语什么的男人走过来的时候。大家都恭恭敬敬的让开,作揖。人们说,圣人来了!圣人就是这样放浪形骸,特立独行的人啊!
圣人归圣人。谁也不会给他安排一个差事,因为大家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所谓我们的诸葛亮同志,高人一等的地方,就是他善于用人,是个宝,也许不见得受到待见,比如他亲爱的魏延兄,脑袋后面枕骨大了一点也成了一生挥之不去的阴影!但是是坨屎,他肯定喜欢用,因为天下武功,唯臭不破。
这个世界总是被设计得那么精巧。有了苹果就会有蛇,有了圣人,就会有愚民,有了皇帝就会有太监,有了诸葛亮,就自然出现了庞统。
他摇响的铃铛,黑暗中出现了一个身影,站在那一动不动。黑里面可以依稀看见一张俊俏的脸。每当有秘密的活动,诸葛亮总会找上他。他就是神笔马良的弟弟,马谡。
你可能会以为他是一个忍者,或是一个克格勃。但是你想错了,他其实是一个文艺工作者。每当诸葛亮有问题无法解决的时候,他就会想着一件事,演戏。所以从本质上来说,他们一个是导演,一个是制片人。
“照着去办”,诸葛亮把手上的一张写满了字的白帛丢给他,马谡走了。
多年以后。马谡的名字前面将带上那个千年的伉俪,挥泪斩!这个傻乎乎的年轻人,跟着智商极高的诸葛亮做了那么多不可告人的事情。他不知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的道理,白白的做了一次不救赎的肖申克。
第二天,满大街的小朋友,自发地、情不自禁地,开展了丰富多彩的文艺活动。有的唱歌,有的跳舞,有的杂耍,甚至还有过刀山下火海,胸口碎大石,这些传统项目。他们都在传播者一句广告词:卧龙凤雏,得一可得天下,得两个,可以上月球。
那个时候阿波罗还没有登上月球,人们有的时候会想,也许可以遇到嫦娥吧。刘老板每当看到那两个丑老婆的时候,心里都会有些许的失落,人奋斗一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呀!曹阿瞒写的,“铜雀深宫锁二乔”,是刘老板和阿瞒少有的几处英雄所见之同!可惜可惜孙权那紫胡子太凶。但是如果要是能够锁上个嫦娥!那岂不是……
刘备突然被关羽推醒了,关羽瞪着大大的眼睛。惊讶的看着他,“老板,你刚刚做梦的时候大喊大叫什么sm?!”
刘备忙憋出了一小勺眼泪,用手擦着,“是,是,我梦里思念母亲了。”
这句话,突然戳到了关羽的泪点。关羽的眼泪就爆出来了,“仁义呀,我的备!做梦都不忘记思念自己的母亲。”
大帐突然被掀开,张飞泪眼婆娑的挤了进来。“老大,我也想起我妈了。”
他们三个人,就这样抱在一起,思念了一个晚上母亲。
刘备心里的那个苦啊。真的要为这两个蛮兄弟的智商捉急。
不久,刘老板派出了八抬大轿,把我们的庞统兄,抬了过来。
庞统往殿下一坐,两脚叉开,抠着鼻屎啃着玉米棒子。备备忙走下王座,将他双手扶起。这整个场景算没有出戏。文武百官感动得流眼泪,世外高人哪,千古贤君啊!大家简直想开始作诗。当然,也有些人,比较庸俗,他们流出眼泪是因为凤先生身上那股味儿。
接着,应该是传统项目。秉烛夜谈。那一晚,他们并没有谈什么,因为庞统一直在猛烈地打着呼噜。刘备有些不悦,因为庞统的脚实在是太臭了。整整一晚,臭得他终身难忘!
第二天刘备想了很久。如果他老不洗脚,这个君臣关系应该很难维持下去!
他把诸葛亮叫了过来。两个晚上没睡成觉,整个一个熊猫眼,脸色显得尤其阴沉,“这就是你所推荐的人才吗?我怎么感觉到很一般那!”
“不,这是群众的呼声,你没听见,大街上面……”
诸葛亮的话被刘备不耐烦地打断了,“好啦好啦,不要说了,把他送到哪个县城去试一试看看再说!”同为第六代导演,整个故事的场景,也逃不出横店!刘备明显对群众演员们的台词不太感兴趣!
那是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小县城,除了灰就是土,百业萧条,连路上的猪和牛都瘦得皮包骨头。偶然会看到几个脸色菜色的女人,一看的官老爷来了,就惊恐得四散奔逃。诸葛亮的马车,来到县衙前面。从县衙里传出的是雷鸣一般的鼾声。诸葛亮眯起眼睛,看了看县衙前面的日晷时间是正午。
等了没一会儿,鼾声停了,庞统打着赤膊,跑到衙门门口撒了泡尿。
“哇,你看,他撒完尿还在那干嘛?”随行的副官没管住嘴。
“啪”他挨了诸葛亮一个嘴巴子,“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你怎么还说出来!成何体统。”
诸葛亮心满意得的回去了。
“让俺去削了那傻鸟。”张翼德经常在刘备面前叨念。他特别瞧不起智商比自己低的人,一旦发现了一个,恨不立刻将他砍了。就这点小小的心愿,却总是落空,所以他这次真的有点迫不及待了!
“不要这么着急!”其实刘备心有点烦,关键是,两个人一起演过一场戏,现在就把他削了,不知道怎么好下台。
这件事就这样拖了下来。小县城的情况,恶化下去。首先投资环境变得非常恶劣,刁民借的钱不还,也没人帮他们主持公道。那些穷凶极恶的刁民,经常把讨债的大老爷打晕在路上。其次,房地产非常不好搞,过了半年也没看到拿一块地出来,而钉子户照样逍遥自在,到处都是私搭乱建,连城管都找不到了!
这还有王法吗!一开始投诉像雪片一样飞来。刘备也懒得搭理,反正他是各国公认的名人。他经常会说:“曹阿瞒和大胡子稀罕的人就这样,这就是所谓的和国际接轨。”那些土豪劣绅一听都哭了,“还是刘备好啊,简直是我们的爹妈呀!”刘备心里暗自高兴,想着:“来了庞统倒也不坏!”
不久,有钱有地位的人,都从庞统治县跑光了。大家等着看庞统最后的笑话。
但是故事发生了逆转,奇怪的事情接连出现。传言说庞统开始理政了。听说一天之内,解决了所有的积案。他的办法很简单,把所有的案卷一把火烧了。他一不小心,把县衙也烧了。他干脆吃起了百家饭,又做起了流浪汉。它是一种特殊的流浪汉,走到哪儿,哪儿就欢声雷动。睡在哪,老百姓就自发为他站岗。
接着又听说,老百姓都在快乐地发展大生产。五谷丰登,风调雨顺,安居乐业,路不拾遗!据说连凤凰都跑来跳起了舞!
这成了一个轰动事件。朝野上下议论纷纷。不单是刘备这里,就包括洛阳和南京城里,大家都交头接耳,满脸困惑,也讨论不出个结果来。曹操特地派来的信使,来打听这小县城发生的不可思议的大事件。
诸葛亮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有点坐不住了,他突然站起来,对着刘备说。老板,“登觉了死!不能让他再这么搞下去了!”
他的话音未落,突然有人禀报。老朋友鲁肃派遣使者带了一封书信过来。两人急忙打开书信。书信里说:“悉闻庞士元守耒阳,教化之不行,民风之不古,王道废弛,暴民汹汹,士皆移避,若天下黔首皆效仿之。必复有黄巾之祸也。”
两个人看完倒吸一口凉气。“看来事态真的很严重啊。”刘备看着诸葛亮,等着他的表态。
“他这是把百姓们又带回茹毛饮血的原始时代。没有了圣人的教导,他们总有一天会变成禽兽的。这个问题要马上得到处理。”诸葛亮这番话讲得高屋建瓴。刘备听到耳朵里,似乎有点后悔,当年应该完全相信这个有文化,有学识的智者的。本想叫他主动让贤,没想到,引来了异端邪说!
“让他挂帅打仗,”一丝阴冷的笑容,掠过诸葛亮的脸。
“他只不过是有点小聪明,叫他打仗,一定不行,现在灭了他,恐对我们不利。就要让他慢慢的威风尽失颜面扫地,杀人诛心啊哈哈哈哈哈!”诸葛亮有时候笑起来天真地像个小孩。
刘备当时正在发动不义之战,攻取益州。所以就让庞统当了马前卒,当先锋官。
来到阵前,军士们一片哄笑,只见这庞统,骑在一匹瘦马上,东倒西歪。正所谓古道西风瘦马!衣冠不整,手上拿着根长长的烧火棒,正所谓枯藤老树昏鸦!跑到阵前一个劲叫阵。这个时候,一个银盔银甲的将军拍马而出,威风凛凛,出来与他对阵。
那个时候打仗的规矩,一般是将领先冲出来,比划比划,表演表演,热热身,鼓舞鼓舞士气,那本是一场礼仪活动,纯象征的!大家身为同一个阶级的,吃的都是民脂民膏,身份都是贵族,抬头不见低头见,说到底,战场上打完战,跑到后方还得开party,谁也是不会撕破脸,大家的关系都比较微妙,有时候勾结有的是斗争,谁也说不清。所以谁也不会来真的。
只有庞统这个楞头青。拿起烧火棍就砸下去,把银盔银甲的将军的头盔给砸扁了。这个头盔可是高档材料制作的,算是VIP限量版,全国也没有几个!这下倒好,钣金加喷漆,修理起来,估计得上万钱。庞士元这家伙竟然公开侵犯他人财产!
人家哪见过这个,一时无措,你说反击吧,又不知道对方的来头。万一打到哪个皇亲国戚,这还得了。关键是得罪的人那可是一辈子的,这都是公家的事情,谁愿意去和私人为敌的呢。你都不反击吧,又实在是有失脸面,丢不起这人。他被这庞统追得乱跑。一边在逃,一边还嘴硬,说,“你再来一下试试,你再来一下试试!”
“乓”,又挨了一下,头盔掉在地上,银盔银甲一摸嘴巴,好嘛,假牙敲掉了!
普通官兵哪见过这个场面,到处欢天喜地,好像过年一样。有的在喝彩,有的在喝倒彩,有的在鼓掌,有的在吹口哨。战场变成了一个欢天喜地的闹剧场。过去是长官躲在后面看士兵卖命,这次是士兵看长官们做游戏。
那银盔银甲的大将,回到家里大病一场。经受这奇耻大辱,实在是想不清这世界到底怎么了?竟然就呜呼哀哉了!
从此士兵们也越来越不好管,每次在阵前开展礼仪性的活动的时候,普通士兵都在那起哄,“你们打呀,有种打呀!”将军们算是威风扫地,简直变成市井里面被泼皮们拿来斗玩的蝈蝈和蛐蟀!
这一事件,震惊了全世界。各国将领们,集体跑到各个诸侯王那里,请愿示威。他们高举着那位银盔银甲大将的黑白头像,为了他们被人为恶化的工作环境,和安全保障讨要说法!
战都打不起来了,军阀们还玩啥!这成为全世界一件棘手的大问题。
大汉朝廷都发来的密函,严厉的批评了刘备,密函说:近期,发现刘备这里异端滋生,纲常败坏,长幼尊卑伦理不张,如果再这样下去,将视刘备为汉贼,将要发动各路诸侯群起而讨伐。
这算是捅了个大娄子。刘备一时六神无主。两个蛮兄弟的意思就是冲过去把他削了,但是刘备思前想后,问题是,现在他的影响力这么大。如果明火执仗地杀了他,正好落人口舌,怕有人趁机起来搞事情,煽动底层人闹事。那样就不好了。
刘备忙把诸葛亮又招进来。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诸老弟,你看,最近这事儿,怎么办呢。”
诸葛亮两眼望着窗外,冷冷地说:“这事儿我也不好说,当年我也是一番好意,怕某些人怀疑我贪图权力,不得已和国际接轨!这不是引进了一个知名国际人才。”
刘备这是心里一惊,方才如梦初醒,原来老演员也有被算计的一天。“看来是被这兔崽子给涮了。”但是他的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是满脸堆着笑容。这时他没有其他的选择,因为找不到其他办法。
“讨厌,哪些人哪?怎么这么喜欢絮叨呢?是妒忌你吧?你看你这么有才,招人妒忌了吧!给我吩咐下去。以后谁还敢说我们诸葛亮大军师的坏话,直接拖出去斩了,不用向我汇报。”刘备大手一挥。
他的两个蛮兄弟,站在那儿,噤若寒蝉,因为他们无法判断,这到底是演戏呢,还是真的。
诸葛亮还是不动声色,“Boss,你这样说,我多不好意思,臣下愧不敢当!”
“好吧,从今天起,除了我,你们都听诸军师的!”刘备只好抛出底牌。
两个蛮兄弟在下面不知道如何是好,满头大汗,大眼瞪小眼!
诸葛亮看到刘备也服软了,见好就收。双手拱起来,跪在地下,做出一幅感恩戴德的样子,“谢谢老大为我撑腰,我必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刘备心里不是滋味啊,心里想。“看来,他到死都不愿意退休啊。哎,天下真是有这么贪慕权力的人,比我老刘都厉害!”
不过他也没办法,更棘手的问题摆在眼前,所以他依旧是满脸堆着笑容。连忙把他搀扶起来。甚至于帮他掸掸灰尘,拍拍他的肩膀。“以后,还要多烦劳你啦。你能够事事为我们着想,是咱们大家的福气。哈哈哈哈!”
诸葛亮早做好了打算。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幅字条交给刘备。“老板,请吩咐人在阵前随便找一个山头,把这三个字漆到山上。到时候山人自有妙计。”
那天晚上,诸葛亮又摇起了他的铃铛,马谡又一次站在属于他的黑暗中。
“去,传播开来,”诸葛亮又丢出一张写了字的白帛。
第二天文艺工作者都登台亮相了,到处都在唱同一首歌:“日将升,月将落,凤兮凤兮,落于凤坡!”
那天刘备满怀好意地把自己的白马让给了庞统,那天他们一起出征,其实天下武将都在罢工,本无战可打,可是他们在大山里面瞎转悠,转悠到一个地方。庞统发现山上好生奇怪,有一大片刚刚刻上去的字,填充的漆还在“波多波多”地掉着。他细细一看,是“落凤坡”几个字。他有些愤愤,气呼呼地说,“谁呀,在这里乱涂乱画!”话音刚落,一大把冷箭射了过来,庞统应声倒地,刘备按照惯例哭了几分钟,然后部队回营。
“庞统之死,乃是天意!”这一消息在江湖流传开去,这个理由好到没有朋友,因为谁也找不到借口发飙,那些跟着庞统起哄的刁民只能老老实实把过去欠的债还清,继续接受圣人的教化,继续在王道乐土的光辉照耀下努力生活下去……”
事件平息很多年后,刘备、诸葛亮都顺利地向着人生的巅峰迈进,他们的疆域越来越大,生活充满着期待。
一次偶然出差,诸葛亮来到了庞统治理过的耒阳,那里还是像上次诸葛亮到来时一样贫苦,猪牛羊和老百姓都是没精打采的。
可是他依旧听见路边有人在悄悄地流传庞统的故事,诸葛亮勃然大怒,命令手下将他捉拿审问。
那是一个满脸菜色的青年,他的皮肤下面可以看到血管和骨头,但是他的脸上毫无惧色,他抬起头直视着不可一世的大军师。
“是谁指使你的!”诸葛亮厉声问到。
“无人指使!”年轻人毫无惧色。
“你们可有组织!”诸葛亮继续问。
“没有!”年轻人回答。
“你可知道,庞统其实是一个傻子,他在你们这里当过地方官,你们就无人看出吗,一群愚民!”诸葛亮怒不可遏。
“我们知道,庞统是个傻瓜,但是他有一颗真心,真心就能办好事,不捣鬼就是大圣人!”
诸葛亮忽然无言以对。
他在那坐了良久,挥挥手,“把他……放了吧!”
他站起身抬起头,皱着眉自言自语地说,“看来,这天下的混乱,再难以平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