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敬言安然
《尿窝儿重伤》
勇子等人见李明领人仅冲回来,不约而同把高脚凳子迎头砸了过去,六把凳子瞬间就把李明的人打散。
趁他们阵脚慌乱之际,勇子两步窜到李明面前,奔着他大腿就狠狠扎了两刀。
李明两条大腿挨了三刀,这回就是想跑都跑不了,他抡菜刀砍向勇子,被彪哥一板凳砸在脸上,李明再次被砸翻在地。
李明的兄弟把大香蕉和曲大炮,尿窝儿,刘东四人围在中间乱刀齐下,刘东第一个后背中刀,紧跟着大香蕉衣服上也被砍开了几道口子。
可要论战斗力还是那句话,游击队永远是游击队,再怎么吹牛B他也是游击队,没有外力永远打不过中央军。
殴斗没超过五分钟,游击队落荒而逃,大香蕉他们也不追,回过头来围住李明继续吃包子。
勇子:“哎!你还能喊来人吗?我们搁这继续等,你什么时候把胡力疤找来,我们什么时候走。”
李明看看勇子没吭声,他身上的皮夹克己经被砍成破布条状。
“小伙子,我说句话不该说的话,能饶人处且饶人,你看他浑身都是伤,这大冷天你让他搁地上躺着,我有点不忍心才说这话,饶了他吧!”
包子铺老板又给端了两盘包子,见李明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跑也跑不了,打又打不过,就壮着胆子跟勇子说了这番话,可没想到勇子听后笑了。
“好,小哥,听你的。”
勇子说完,从衣兜里掏出一沓钱塞给老板又说道:“这里有赔你凳子和吃包子的钱,剩下的你给他,帮我把他送到医院去,行吗?”
“行行……这咋不行!”
店老板接过钱就跑过去扶李明,等他把李明扶到凳子上,勇子又说道:“你看见胡力疤告诉他,那支手砍的我哥们,你让他自己剁下来送给我,他不剁我就自己去剁。”
勇子说完转身欲走时,听见彪哥笑骂:“你看这几个不知死的鬼,又特么回来了。呵呵……”
勇子看过去时也笑了,原来李明那几个兄弟还真够意思,他们跑掉后发现李明没跑出来,这哥几个把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又反冲上来救李明。
勇子转脸看向李明笑道:“哎!你这几个哥们还挺够意思。呵呵……”
李明斜了一眼勇子把脸一别。
“草!”
勇子也不理他,跟大香蕉等人拎刀迎了上去,可对方冲着冲着,却突然来了个急刹车,看着勇子身后愣怔了一下转身又跑了。
勇子回身才看到,一大群手持砍刀的流氓正扑向这里,领头的冲勇子挥手笑道:“勇子,动作够快的啊!哈哈……”
说话这人是军旗的兄弟,以前是二军子团伙的吴太南,二军子团伙因帮五哥开仗全军覆没,剩下吴太南自己就跟了军旗,上次勇子他们去挺进村归拢刮脸刀时,就是他领人去帮的忙。
勇子:“南哥,你们怎么过来了?”
吴太南:“是你旗哥让我们帮你抓胡力疤,我们也刚打听到这有个叫李明的,就奔这来了。哈哈……”
吴太南看到灰头土脸,满身血迹的李明问道:“你叫李明?”
见李明不答话还斜眼看自己,吴太南立时火起就要动手,勇子急忙拉住他笑道:“走吧南哥,天怪冷的,咱找个地方喝顿大酒。哈哈……”
纤维厂家属院一仗,很快就在江湖中传开,其反响远远要超过胡力疤砸歌房砍彪哥。
然而,勇子他们这一仗打完便再无胡力疤任何消息,连胡力疤那些兄弟也一个也抓不着了。
勇子隐隐感觉到,胡力疤正在暗中酝酿一次反手行动,这个人生性阴险,且牙呲必报,他对自己媳妇都能下的去狠手,他还有什么事是他干不出来的?
年关将至,街上年味越来越浓,尿窝儿晚上送卫好纯到了她家楼下,俩人在楼洞里亲了又亲,这俩人每次分开都象是再也见不着了一样。
尿窝儿:“你快上楼吧,怪冷的。”
卫好纯:“我不嘛,我要看着你走,你走了我再上楼。”
尿窝儿:“听话,你上楼后在阳台晃一下我再走,要不我不放心。”
卫好纯:“我不嘛!今天你先走,你走了我再上楼。”
尿窝儿:“呵呵……好吧,那我走了。”
卫好纯:“嗯,让我再亲一下,啵啵啵……”
从卫好纯家楼角拐出,尿窝儿去小卖店买了包烟,站在道边撕包装时,他没发现有几个人正悄悄围了上来。
“尿窝儿!!”
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尿窝儿连看都没看,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掏刀。
可还没等他把刀掏出来,后背就被剁了一刀,尿窝儿一咬牙,抽出菜刀反手向后砍去,可挥刀后感觉手腕一凉,一阵钻心的剧痛,手和菜刀同时落地
紧跟着,他迎面就让人给了一拳,尿窝儿眼前一黑栽倒在地,这几个人冲上来围住他就是一顿乱刀。
“草泥马!你要是死不了,你告诉回小勇,他还想要我一只手,我特么先送他一只手,然后我要他命!”
说完,胡力疤领人迅速消失在夜色中,小卖店的店主见他们跑远,急忙出了察看,一见尿窝儿手被砍掉但人还活着,又赶忙跑回店里拿了个毛巾和一床毛毯。
店主撕开毛巾系住尿窝儿手腕处,又把断手用毛毯包住。
“小伙儿!小伙儿!快起来去医院,手我给你用毛毯包上了,趁热乎赶紧去医院,兴许还能接上。”
店主帮忙打了一台出租车,和司机一起把尿窝儿抬上车后,尿窝儿恢复了意识。
“大哥!帮我打个电话2802……”
接到电话时,勇子和晓晓正在家里下跳棋,到达医院后尿窝儿还在手术室里抢救,不一会儿彪哥,大香蕉也也都赶了过来。
“草泥马!这孙子是宁肯年不过也要惹这祸,我现在就去按排,就是搜遍全市也要把他找出来弄死!”
彪哥骂完转身跑下楼。
“勇子,你过来一下。”
大香蕉把勇子从晓晓身边叫过来后,压低声音说道:“你这两天一定要注点意,我感觉胡力疤很快就会找到你家。”
勇子:“没事,我心里有数,我这阵一直在想,怎么才能逮住他?我听说他贩毒,你认识吸扎毒品的人吗?”
大香蕉:“认识一些,在教养院接触过,回来就断了来往。”
勇子:“明天你找找他们,告诉他们,谁说出胡力疤下落,我特么给他一万。”
大香蕉:“好,这也是个办法,他们是最有可能找到胡力疤的人。”
俩人正说话间,刘东,曲大炮也赶到了医院,听说尿窝儿手被砍掉后,连夜开始全市抓砍胡力疤。
医院里的人越聚越多,军旗领着吴太南等人也赶了过来,王军和脚后跟的兄弟往返在各个坝门之间,把收集到的消息不断向这里汇总。
晓晓偷偷拉了下勇子,在一个角落里,勇子看着泪光闪烁的晓晓问道:“你咋了?”
“勇子,我害怕,我怕你会有事,你要有事我怎么办?”
晓晓说完,泪水便夺眶而出,勇子把她搂在怀里,轻抚着她的头发安慰道:“别乱想,我能有什么事,别怕,乖!”
晓晓伏在勇子怀里低声抽泣着,曾经熟悉迷人的烟草味道,现在却令她不安,她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紧紧抱着他,抱着这个给她温暖让她迷恋的男人。
早上五点钟,尿窝儿被推出手术室又转入重症监护,手术成功将断手接上,尿窝儿一共被砍十四刀,最长刀口三十多公分。
天亮后,大香焦便离开医院去找那些狱友,两天后,他在狱友那里获知了一个叫三儿的小混混的住址。
勇子得到消息后心中大喜,这个三儿如果没猜错,就是引发这件事的小烧鸡,找到他就肯定能找到胡力疤。
再有两天就是年三十,这小兔崽子应该是会回家看看,于是,勇子等人开车来到11号坝门,在三儿家不远处蹲守。
三十晚上,千家万户鞭炮齐鸣之际,勇子等人终于看到了这只烧鸡,此时,他正在家门口左右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