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晓得是哪朝哪代的事,那时我生长的这个园子还是某户的荒宅。
我诚心修炼数年,终于沾了些机灵,学会了人语,只要有人应允便可修得人形。
草木本就不易修成精魅,一则因为我们不能轻易走动,二则大多能诚心修炼的草木都长在少有人烟处。
我虔诚的等了好久也没等到人来,就动了歪主意,想让那些会说人语鹦鹉哥儿和土八哥来承认我像人。
是以这日风清云朗,正式勾搭鹦鹉哥儿的好日子。我催动内力,开了一树红花花,远远望来定是灼灼芳华,引鸟注目。
我左顾右盼, 见鹦鹉哥儿迟迟不来,便遣了枝红杏探出院墙外观望打听。
哪知,这一探竟探到一处温热的血肉,我转眼看去,竟是人,活生生的人。
真是天助我也,我忙清了清嗓子,也顾不上客套,便急问:“我像人吗?”
忽然听到人声,那人吓了一跳,急急环顾四周,呵斥道:“谁?出来!”
这人神色慌张,一身布衣,身上的血腥味熏花。
“我,我”我赶紧回他的话,又提醒他:“杏树,开满花的杏树!”
他才微微平静,过了好一会,才说:“你成精了?”
“快了,快了。”怕他多问耽误时间,我赶紧追问:“我像人吗?”
“不像不像”他满身戾气,连正眼都没看我就枉出胡言。
想是不太熟悉,我预备和他套近乎:“郎君仪表堂堂,不知如何称呼。”
“曹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