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逝去犹如四季轮回一般,来于天地,归于天地。
初读《额尔古纳河右岸》,艰涩繁琐的文字犹如一堵城墙,隔绝了我与书中人物的交流。但仍不免为其中的某些句子所震动:“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了,我有九十岁了。雨雪看老了我,我也把它们给看老了。”“我这一生见过的河流太多太多了,他们有的狭长,有的宽阔;有的弯曲,有的平直;有的水流急促,有的则风平浪静。”在漫不经心的叙述中,颇有一种波澜壮阔的美。
第二次读《额尔古纳河右岸》,则是被生死所吸引。第一个逝去的人是“我”的姐姐列娜,在搬离旧营地搬迁的时候,列娜在途中从驯鹿身上跌落下去,永远与柔软的雪地为伴了。那只小驯鹿曾代替列娜死去,而如今列娜又在它母亲的背上跌落,永远的沉睡了。
第二个死去的人是“达西”,他和他的猎鹰“奥木列”一起被狼撕成了碎片。曾经达西为了保护驯鹿崽与二狼博斗,并最终打死了老狼。而如今,那时的小狼带着他的孩子来复仇了,他们同归于尽。
那个时候死去的人,都是风葬的。选择四颗挺直相对的大树,将木杆横在树枝上,做成一个四方的平面,然后将人的尸体头朝北脚朝南的放在上面,再覆盖上树枝。
他们出生于这片广袤的土地,它美丽壮阔、地大物博,它幽远僻静、少有人烟;它是心灵的归处,亦是此身的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