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晚,心情糟糕,头疼欲裂,但却像牢笼囚兽般得不到发泄,所以我穿上外套,怀揣着烦躁,打算出去走走。
下楼。即便是周六,同学们依旧在楼梯间匆匆忙忙地走着,偶遇同学一声招呼,然后又被匆忙的脚步声淹没。仿佛有什么在我们身后在追赶着,手持让我们像面对死亡般恐惧的东西,在我们背后穷追不舍。而我,仿佛就是在这追赶中短暂地被遗忘,得以喘息。在脚步声组成的急促调子里,我仿佛不太和谐。
走到大活门口,是一阵喧闹的音乐,声调里都似乎自带张扬的色彩,不少同学跟着音乐跳着,夜色笼罩,我看不清他们的脸,但他们每一下动作的震动,都似乎是对身旁空气沉重的一击。力量,每一个节拍,每一个动作都透着力量,他们也感觉被追赶着,但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
走到图书馆,已经是八点,图书馆门口的竹林里,已经有几只小猫在那里安家,一份猫粮,几包小鱼干,是我们可以给予它们的
。在简陋的竹林,总比四处觅食居无定所,要好太多。
走到明远教学楼,不少同学有说有笑地拿着几本书背着书包走出来,也有不少同学背着书包独自一人走进去,径直地走出走进,目标明确,对比与他们,我好像少些什么,似乎就没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在我身后追赶着我,这股子轻松,却让我坐立难安。
穿过明远教学楼中间的小林子,明显没有了教学楼外面的人流 有的只是清凉的秋风带来的含有傍晚霜露的凉意,我裹紧外套,快步穿过了这片林子。
按原路返回的宿舍,奇怪的是一路上我的步子渐渐地和周围与我擦肩而过的步调一致了,我的步子加快了,迈大了。周围的一切也似乎不太能使我分心。
回到宿舍,心情平静了许多,却似乎感觉更加急迫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动作加快了,似乎时间只允许我快,更快。我洗漱完,拿起一本书开始闲读。
最终我躺在了床上,望着白色天花板,也许,我也和他们一样,开始被什么东西追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