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林倚墨
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心里总有种很怪异的感觉,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却怎么都想不出自己做错过什么;又好像有什么该做的事情没做完,然而所有事情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好像心事重重但是其实什么都没有。
找不到理由的我将它归结于连心。我猜是和我有着密切关系的那个人她很难过,所以连着心的我也很难过。
带周五的课的老师出差,所以明天没课。三天小长假似乎并不令我多么开心。处理好事情的我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
不知道是吃了东西还是没吃东西的原因,坐在车上,整个人晕晕的。一路看着手里的看不懂的书,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到地铁站的时候,天刚要黑,太阳在将要落下的前一刻洒下最后一抹余晖,远远的一大片光晕,蔓延开来,美到不行。
换乘的时候却没那么美。到站的时候车上的人还没来得及下去,下面的人就一窝蜂地涌了上来。原本还算是平静的氛围顿时变得嘈杂不堪。有人急忙嚷嚷着不要挤,有人为了能有座位不动声色地拼了命地往前冲。想挤的不想挤的都身不由己地蠕动着。这种情况下,根本无法如自己所愿地发力。本来就因为健身过度浑身酸疼的我,胳膊顿时被撞的散架般地疼。
被推搡着顺着人流挤出来,却听见背后有人大声地询问,谁的手机掉了,谁的手机掉了。头脑并不那么清楚,但直觉告诉我是我的。我甚至混沌到没有低头看自己的手机是不是还在,就脱口而出,我的。
我仿佛听见挤挤攘攘中有人嗤笑般地说,手机居然也能被挤掉。
有的时候,真的是连话都不想说。
回去的我看到一只手在人群中伸出来,手中举着的是我的手机。而他,还在不停出声告诉我手机在他那里。接过手机道了谢后,我忘记自己是怎么出来的了,只记得左胳膊一动就疼得厉害,只能用右手以极其不舒服的姿势抱着书包。
走出了好远的我才后知后觉地觉得好险。如果当时的手机没被那个人看到是不是现在早已丧生在急忙挤进车厢的乘客的脚下;又或者那个人看到后没告诉我,我又会在多久后才会发现或许我再也见不到我的手机了。而当时他又是怎么在汹涌的人流中立住举着我的手机高声询问着它的主人在哪里的。在那样混乱的情况下,我连认认真真道谢的机会都没有。只自顾自觉得手机上还停留着他的余温。而后一个人感慨。
心里还是像堵了一团棉花,但却浑身充满了暖意。
其实一切还是一样。只是换了一个滤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