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兵临城下
虽然少康说过要独闯后山,但戚薇子等人均放心不下,经商讨,戚薇子、未炀远远尾随其后,赶至后山山脚,却遭青龙、白虎率众士兵伏击阻截。戚薇子道了声不好,知少康已入虎穴龙潭。戚薇子、未炀等人并不恋战,一路打杀着往山上闯,到达峰顶时,却不见少康,只见乌日毕手拿师父的经筒,在崖边探头探脑。乌日毕见到戚薇子、未炀杀了过来,命埋伏崖边的弓箭手对准他二人,万箭齐发。戚薇子、未炀顺手点了两个士兵,当做挡箭牌。士兵顷刻之间被扎满弓箭,戚薇薇子、未炀纵身跃起,脚点士兵头颅,施展轻功,跃至弓箭手之中,一顿砍杀,敌众又混战一团。
少康臂抱一新生婴儿,从崖下攀上时,戚薇子、未炀见少康无恙,心中均喜。但少康旋即晕倒,一士兵挥刀就要斩杀他。戚薇子随手抛出一短箭,正中士兵咽喉,他应声而倒。未炀抡长斧在周身划出满圆,飞身跃起,至少康身边,见少康脸色发黑,知其已中毒,取一丹药,给小康服下。士兵又从周遭杀来,未炀使长斧抡出圆弧,正欲去背少康,乌日毕经筒打来,未炀用斧一挡,众士兵一拥而上,将未炀阻隔开来。乌日毕抡起经筒朝少康头颅打下。少康服下丹药,模模糊糊睁眼,但见乌日毕经筒朝自己打来,猛一侧身,经筒打空。乌日毕又一经筒打来,少康举青鸟剑拦挡,因刚苏醒过来,本来周身绵软无力,且经筒力道过大,少康被经筒震飞,再一次飘下悬崖!
戚薇子被众敌纠缠,见少康又落下崖,心下着急,虚晃一招,也纵身跳崖而下。少康下落速度渐快,欲将青鸟剑插入崖壁,但毒性再次发作,只感觉全身无力,竟然昏厥过去……
少康苏醒过来时,已是第三日晌午,却发现躺于有仍氏自己的床榻之上。少康十分虚弱,但心心念念女青,但他心知女青已去。女青逝去,少康足下月形愈发现显,甚至灼痛异常。
丫鬟见少康醒来,赶紧通报后缗及戚薇子、未炀等众人。少康问戚薇子道:“不知我与女青之子……”戚薇子、未炀黯然。少康亦知当时情景,他二人被众敌所围,能将自己救出,已实属不易,只是可怜了他的孩子,父母只见了一面,便不知所踪,生死不明。
走出少康屋内,后缗问未炀道:“不知康儿所中之毒,尚需多久治愈?”未炀道:“少康王体内所中之毒奇特,除蛇蝎毒虫,还有数种域外毒草,一时之间恐难尽除,我以草药给少康调理,戚师兄以内力辅以驱毒,加以时日,毒尽之后,应无大碍。”后缗道:“也只能如此了。”未炀道:“只是为少康王疗毒养伤,需耗费戚师兄真气,如今大兵已至,兵临城下,还需商讨对策才好。”后缗道:“言之有理!”遂请示任老王爷,又差人将戚薇子等诸将叫至少康之室。
原来前一日,寒浇带领的二十万大军已浩浩荡荡到达有仍氏。他命人在城外安营扎寨,然后率一众队伍来至有仍氏城门口。城门上的兵将早将消息报至任老王爷,任老王爷此刻带人立于城头之上。寒浇大声喊道:“速叫有仍氏任王爷听宣寒王之旨!”任王爷道:“本王在此!”寒浇道:“有仍氏以收容难民为名,收留罪犯,私下制造兵器,组建操练军队,企图不轨,意欲反叛。念你部落往日与我朝歌交好,只要诚意悔改,打开城门,让我御卫军进城缉拿嫌疑,寒王定不计前嫌,保有仍氏民安,任王爷永生为王!”任王爷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寒王暴政,百姓民不聊生,举国哀鸿遍野,难民如潮,今我有仍氏慈悲为怀,广泽善恩,民有所养。寒王以此为借口,意欲对我有仍氏不利,我等决不坐以待毙!”寒浇道:“小贼,不知好歹,自取灭亡!”
寒浇派将叫骂,青龙自告奋勇,被未炀所败,又派五将,均败于未炀之手。寒浇见出师不利,便自己上场。未炀连胜几场,戚薇子恐其体力不支,将其换下。寒浇与戚薇子相斗一百五十个回合,被戚薇子一刀劈于马下。若不是青龙、白虎众兵抢到跟前,寒浇已被戚薇子一刀砍了头颅。寒浇惊魂未定,大声喊道:“给我攻城!”
戚薇子等人退回城墙之上,坐阵指挥。寒浞弓箭手先发,大军从四面蜂拥而至,至城墙十几米时,大量士兵落入早已挖好的陷阱,陷阱中布满刀器、尖锐木棍,当场毙命者十之八九。由于蜂拥前行,很多士兵是为后来者推入,等到能站立于陷阱之时,八九米深的陷阱已填满一半。寒浞喊道:“速将陷阱埋了!”众士兵听令去,欲离去搬运石块泥土。戚薇子指挥众将士,万箭齐发,陷阱中本堆放了浸油的木材,被带火的箭引燃,被射死的,周身是火被活活烧死的,遍地都是。
寒浇无奈,鸣金收兵,诸将被击退。清点之下,寒浇损失近千人。
现下,后缗差人将戚薇子等诸将叫至少康之室,商讨对策。戚薇子道:“寒浇已令人将有仍氏围困,现城墙之外敌兵里三层外三层。寒浇欲将我等困死于此!”后缗道:“寒浇虽无智谋,但善于偷袭,当年相王就中了其突袭,否则不至于那么快遭其毒害。因此,还需加强对寒浇的防范!”任老王爷道:“言之有理!我城内仅两万人,年青劳力不足万人,善战者屈指可数,以一敌二十,且城内兵器少,防范一时尚勉强,恐难防长久!”戚薇子道:“我们已烧敌军部分粮草,增援尚未来到,粮草匮乏,恐敌军计划速战速决,短期内定会血腥强攻!”未炀道:“敌军若来,可施以毒草熏之。”少康道:“为今之计,只有先行遣散老弱妇孺,带其通过密道,分散于不同部落,城内壮劳力见机行事,分批撤退。”戚薇子道:“如是甚好,我们就给寒浇唱一出空城计!”
夜间,黑影绰绰,闪闪躲躲,在有仍氏城墙之外古树之上,静观城墙内情况,判断西北角防御最为薄弱。大约一柱香时间,从树上悄悄溜下,去往城墙边西北角,攀墙而上,轻轻落入城中,向着任王府少康室而去。待到门边,忽然万箭齐发,黑影纷纷倒地。此时,忽然灯光大亮,两个偷袭幸存者暴露于强光之下,已成瓮中之鳖。戚薇子等埋伏已久,只等寒浇派人来袭。他却留了这两个活口,严加拷问。
埋伏于有仍氏城墙之外的军士,忽见城墙之内火光冲天,以为是大事已成的信号,摇旗呐喊着向着城墙冲去。欲攀城墙时,却发现有带火的箭雨点般射过来,堆放于城墙边的干草被引燃。军士发现中了埋伏,正欲回撤,却一个个面色铁青,口吐白沫,纷纷倒地,原来是中了毒草的烟熏。
寒浇的人知道偷袭不成,干脆向着城墙上守城放箭。戚薇子早将守卫撤于安全之处,城墙之上皆是穿兵服的木头人,只听得“乒乒乓乓”,木头人上钉满了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