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老先生那儿请的两条灵鱼,也许能帮我们解决现在的问题。”我对一直等待我归来的范廷蒙讲道;
“这灵鱼乃是圣物,数十年的灵鱼必定通得灵性,这样一来问题定能解决,可那老者当真舍得?这灵鱼的生存环境可...”
范廷蒙见多识广一下便看出灵鱼的不凡,也许他对灵鱼的习性更加了解,但现在我们只能不顾后果的试一试了。
“今天就试吧!不要拖下去了。”我同意范廷蒙的说法,井已经挖好了就应该马上确认是否安全。
“我去找个地笼过来,将一条鱼放入地笼顺入井下,另一条灵鱼放入另一口井中。”范廷蒙的思路要比我清晰的多。
“去做吧!”我应道,我已经做了自己所有能做的,接下来就看老天是否帮忙了。
范廷蒙做事最让人放心,他几乎什么都懂,也不知道他是就虎功在哪里淘到的宝。
范廷蒙将两条灵鱼分开,一条装入地笼放入了军中的水井,另一条则直接扔下了新挖的井口,并将新挖的和城中其他水井都找了块木板盖上,只有军中水井则尽可能的接收光源,看这距离应该有几个时辰就能游到,所有人都在等着试验的结果。
次日午后这是挖井后的第十三天了,我们都不希望看到地笼中有两条重逢的灵鱼,打开木板灵鱼消失了,慢慢的拉起地笼毫不意外的两条死去的灵鱼浮在其中,因为老者之前就说过两处水井极可能来自同一片水域,所以众人也没有想象中的失落。
最为难过的就是我,不是因为失望,我害死了这两条灵鱼,怎么对老者交代,范廷蒙可能看出了我的心思,走到近前拍了拍我的肩膀。
“这结果我们之前就曾想过,这两条灵鱼的死其实也是值得,至少证明若有人井中投毒这口新井也是不安全的,灵鱼本就是群居生物而又喜好阳光、温暖的水域,当它们下井的那一刻便注定了结局。”
“我...”我的眼神飘向了城后,我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老先生那边你不用愧疚,灵鱼这么难养的生物能被他养活数十年,他对灵鱼的生活习性肯定比你我还要了解,你认为他会不知道这两条鱼的命运吗?”
老者生活了一辈子最怕的就是孤独,可如今我到底是做了什么?我用道德的高点绑架了老者,若没有我的一再坚持他本没有义务为城继续付出。
就虎功走过我的身边轻声的说道:“宁文,不是每次辛勤付出都会得到应有的回报,昨夜探子来报,䇢青近几日大规模的练兵看来是要有动作了,把你的优柔寡断收起来,真正的战争要来了。”
就虎功的话点醒了我,我不是家中的孩子,没有时间为自己做的错事去后悔,我是军中的统帅,代表着白国战争的希望,回到议事厅我参与了这次最大的战事会议,会议上设想了䇢青会进攻的所有方位,哪个营地支援,都安排妥当,我没有任何补充,守城来说我只佩服就虎功将军。
“就将军,战事一起可能这水的消耗巨大,运水的时间是否可以调整?”一位名叫铁纪的将领说道;
就将军看着我,我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统帅的规定任何人不得更改,运水的时间是经过计算的,满足战时饮水需求。”就虎功转头坚决的否定道;
众人皆知我是个没啥经验的小子,凭着宁家人两代的威名和白帝的欣赏而扶摇直上,但好在这军营之中有着就虎功的支持,所有人不敢反驳我的规定。
...“明晚集合军队,准备攻城!”
“就这样攻城?是否太过草率?我们这段时间除了正常的操练可没有别的计划,守城的可是白国的就虎功,那可是天下最有名的镇国将军。”
“那你认为什么时候攻城合适?”䇢青的眼神表明了决心;
“烈拓王,我...我马上去安排攻城之事。”
“下去吧,把琉坞洞叫来。”
“遵命”将军穿着的人行礼后退。
...“烈拓王”
“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只等攻城开始,所有都准备好了。”
“可有风商的消息?”
“没有,上次书信后便再无音信,但我能保证他仍是安全的。”
“他受苦了!这次将之救出来后我们三人一同平定这天下,重现风晴国的辉煌。”䇢青略显激动的说道;
...“报!...耶琉国今日清晨已列兵向我勼骷城出发,先前军队不出三日便可抵达。”
“知道了,传令下去!所有关口、城门打起精神,按原有计划进行。”
“是!是!是!...”众位将士异口同声;
因为知道䇢青要有动作,近几日每天清晨都会在这议事厅开战事会议,我也一直参与其中,守城之事我根本不担心,没有人能比就虎功做的更好。
最近几日范廷蒙的身影不再经常出现在众人面前,但对于这个人我还是颇有好感,大战在即我的作用和普通士兵没有差别,最多也就上阵杀敌。如今我与就虎功一样,习惯于有事情就去找范廷蒙商讨寻求意见,
“范先生在吗?”我问道范廷蒙门前的护卫,范廷蒙虽无军衔但却享受着上将的待遇。
“范先生在房内,容我去通报一声。”护卫并没有因为我的身份而直接让我进去。
不一会儿护卫自房门走出说道:“请吧!宁将军!”
范廷蒙有些疲惫的坐在厅中,他看起来受到的打击比我还大。
“䇢青那边有动作了吧?”范廷蒙问道;
“没错,集结了大量的士兵向勼骷城靠近,众位将士正在备战,闲下来的好像也只有你我二人。”
“哈哈,宁将军说笑了,你是军队的精神支柱,与就将军象征着宁家与就家勇猛和顽强的精神,未来你一定会成为这片大陆最伟大的战神。”
“不要抬举我了,我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心里最清楚,说说你对这场战争的看法吧。”
“我只是一介普通草民,断不敢妄下定论,我只希望这世间永无战争。”
“我有一事好奇,不知范先生是如何来到了这里?”
“说来话长...15岁那年我跟丢了师傅,便想靠占卜骗人混口饭吃,但在那个年纪显然吃这口饭有些着急,经常被打被骂我便不再骗人了。”范廷蒙一阵苦笑。
“没办法我就一路乞讨,希望能找到师傅,最后便讨至了这勼骷城,恰巧遇上勼骷城疫病突袭,而我也未能幸免,便用所学以身试药。那段时间城中士兵处理了好多患病的百姓,我每日东躲西藏,我只求活下去,我的人生还没开始,不敢白天出去只能晚上偷偷的上山采药,好在3个月后我的病情得到了缓解,正赶上军营中也染上了疫病,我自荐能解此次灾难,就将军亲自接见了我,他看到了我身上留下的伤疤,选择了相信,疫情过后我便成为了就将军的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