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疫情仍处在高峰期,虽然某些新闻专题报道说有回暖迹象,但那些代表生命的数字不管多少,依然反升不降。已经在家闷了一个月的我们,还是决定不给国家添乱,把自己好好保护在家。在家“修炼”好各人的技术。我坚持写文兼顾照顾孩子,老公照顾孩子兼顾做饭。
早在前两天我就唠叨着说要吃辣椒白菜炒豆腐,并且让老公一次性去超市大采购的时候就把材料买回来了。就憋着吃这口了。老公不知道做法,只是听我对这道菜的口味之美描述的天花乱坠,所以最终还是决定由我来主厨。
小时候尤其冬天晚饭的时候,这是爸爸常炒的一道菜,我凭着自己的印象,在自己脑子里又把那道菜重新“做”了一遍。然后按照流程,伴随着香味这道菜终于出锅了。
坐下来迫不及待的尝一尝,出乎了自己的意料。出乎意料的是,没有臆想中好吃。味道不能说不好。这道菜的形成,有着比小时候不知道高级多少倍的食用油,高级酱油,高级调料,还有着燃气灶里要大火有大火,要小火有小火的火候,但依然没有童年记忆中的的香味。
一顿饭就在各种疑惑和想念中搞定。疑惑是不是材料跟以前不一样了?疑惑不仅仅这道菜,为什么什么饭都没有了小时候的味道?
小时候,每次爸妈炒菜的时候,我总是在旁边看着,就喜欢闻那股葱蒜倒进热油里的味道,夹杂着爆好的花椒大料味,豆腐,白菜,几段红辣椒。白的白,绿的绿,红的红。伴随着热气送到嘴里,各自保留着原有的味道,又各自有着彼此的味道,那股香味从鼻腔深入到身体里,再到大脑支配着早已饥肠辘辘的胃发出更响的鸣叫,还有那舌跟下冒出的口水。
那时候,我还不是妈妈,我只是爸妈的孩子。那时候家里条件并不像现在这么好,爸妈都很忙。想吃什么东西只有等到爸妈抽出时间的时候,或者过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吃到。尤其过年的时候,给客人腾盘的菜跟儿菜汤才轮的到我们,一顿给客人端饭端菜之后,再等我们吃饭的时候饭是热的,菜早就凉了,可即便是凉的,吃起来照样是香味十足,到最后连汤都不剩。
所以我在想,终其原因,这其中不仅仅是因为那时候物以稀为贵,更不仅仅是因为现在生活条件好到供过于求,可以天天吃到自己想吃的东西。最关键的是那时候对任何好吃食,都有所期盼,有所期待。甚至,这种期盼要付出时间为代价,这个时间可以跨越几个月甚至是半年,要等到过年过节才能满足我们肠胃里这种期待。因此,那时候我们期待的,不仅仅是过年过节,还有那些好吃食。
现在,小时候对各种吃食的那种期待不存在了,那种香味也便跟着不复存在。但我们依然期待过年过节,而且期待的只是过年过节。现在期待的,不是各种好吃食,而是能跟小时候吃好吃食的这些人一起团聚一起吃。吃的,是那种团聚在一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