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过了腊八就是年!
转眼就到了腊月十五,年的脚步越来越近,年味儿也越来越浓了。
单位新年联欢正在进行中,同事们载歌载舞,吹拉弹唱,欢歌笑语不断;知识竞答,包饺子比赛,各个身手不凡;书法家们现场泼墨,大红的春联,一派喜庆祥和。
街上,身着橘黄色、绿色环卫服的工人们正紧锣密鼓地忙碌着:世纪广场北侧‘书法之乡‘’’‘’京东福地‘’充满年味的造型进入布置模式;大大小小的红灯笼、大雪花挂在城中心主街路边的枝头,就连大龙环岛的‘‘’大龙‘’身上也拉满了伞状的密密麻麻的霓虹灯线……只等黄道吉日一到,县城的夜晚便会灯火辉煌、霓虹闪烁!
孩子们正在紧张地迎接年前的期末大考,有的家也已经开始了大扫除……
可红红火火热热闹闹的背后,掩盖不了的是人们对‘’年‘’的淡定与从容。年味儿,随着时间的流逝好像变得越来越淡。年,在人们的心中好像变得不再那么重要,甚至有时会有些厌烦年中的应酬不断,会有点厌倦年中的迎来送往。
年,再也不是小时候那让人日思夜盼的年;年,再也不是那让人兴奋的难以入睡的年;年,再也没了小时候的魔力,再也没了过去那浓浓的年味儿!
年味儿是什么?
年味儿是大人小孩儿朝思夜想的期盼与渴望!
年味儿是男女老幼全身心的投入和满心的欢喜!
年味儿是一大家族几十口人的团圆狂欢和莫大的满足!
年关近了,在地里忙活了一年的大人们终于可以心安理得地在家中休息;年关近了,辛勤劳作了一年、节衣缩食了一年的人们开始紧锣密鼓地忙碌起来,亲自动手,杀猪宰羊,打扫卫生,洗洗涮涮,蒸馒头、豆包儿、粘豆包儿,炸炸盒,灌肉肠、粉肠,炖肉,蒸肉,炒花生、瓜子,置办新衣……忙的不亦乐乎,忙的热火朝天,忙的兴高采烈!
孩子们更是兴奋异常!盼呀,数呀,数呀,盼呀……恨不得连做梦都盼望着‘’年‘’赶紧到来。在孩子心中,‘’年‘’是平时想都不敢想的新衣服,‘’年‘’是平时根本吃不到的大鱼大肉,‘’年‘’是男孩子手中那得一个一个燃放的小红鞭炮,‘’年‘’是盼了一年的终于要盼到的压岁钱……
记得那时在北京上班的二叔二婶,每到过年,便如阔人般的从包里拿出一个个崭新的四四方方的各色图案的小手绢,分给家里所有的孩子们。孩子们拿着手绢,高兴的手舞足蹈。私下里,围坐一起互相欣赏那一个个美丽的小手绢。
后来,手绢变成了压岁钱!除了特别受二叔二婶偏爱的弟弟拿到的是紫色的嘎奔儿新的五角钱,我们每人一张绿色的崭新的二角钱。那是那时的我们仅有的一份压岁钱!高兴劲自不必说,只记得别人家的孩子对我们得到那么多压岁钱的事,简直羡慕得眼发蓝。我们因此每年都会眼巴眼望地盼着年快快到来!
再后来北京工作的四叔四婶也开始学着二叔二婶的样子给孩子们压岁钱。压岁钱多了,孩子们自然更加欢喜!
家里的年过完了,妈妈便会带着我们转移战场,一家六口浩浩荡荡向姥姥家进发。大姨也定会带着一家六口向姥姥家狂奔而来。顿时,姥姥家热闹非凡,姨家舅舅家的十几个孩子们追逐打闹、玩耍嬉戏,大人们彻夜打牌、聊天儿。晚上,姨姐妹们又会争抢姥姥的被窝……不住上几天,便不会罢休。离开时,孩子们难舍难分,恋恋不舍。离开了姥姥家,年便告一段落,年味儿便也将逐渐散去。
现如今,人虽然也有众多期盼,但却不会把愿望达成的时间只锁定在‘’年‘’,想穿新衣,可随时买;想吃美食,可随时品;想和谁见面,可随时约;想要年货,可随时购;想要保洁,可随时雇……总之,想干的事,随时都可以干;想干的事,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不用寻找任何理由,不用担心飞短流长!
随着时代的发展,社会的进步,人们也越来越喜欢健康、简单的生活方式,越来越追求自由、时尚的生活理念,人们厌倦了大鱼大肉,厌倦了迎来送往,厌倦了劈啪作响的爆竹,厌倦了曾经纷扰自己的一切……
人们开始喜欢用自己喜欢的方式过年,或一家人去自己喜欢的异地他乡,或自己静静地窝在家里调养生息……人们开始接受不曾接受的过年方式,人们开始打造自己喜欢的年味……
年味儿,不是淡了,而是变了!年味儿变得越来越与时俱进!年味儿越来越体现了新时代的新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