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掉最后一页日历的时候,禹说,我们又老了一岁。真的吗?我怎么根本没有感觉到时间在流逝,它似乎一直停留在“意象”中。我如饥似渴地吸吮,甚至不回避囫囵吞枣。我藏在寻虎文学社群里,遵循着近朱者赤的原则,希望终有一天,不至于消化不良。
当知了还在林子里叽叽喳喳的时候,有人说,小说或散文并非只有意象流一种写法,没必要单骑救主,不小心就走了麦城,其实我是不置可否的。遍尝中外名著,特别是外国名著,从现实主义到现代主义再到后现代主义,或疏或密,无不与意象密切相关,而随着时间涓流的绵绵而下,其使用的密度之广泛越来越叹为观止。
说来也怪,自从脑子里有了“意象”这一概念,意象的确常在心中浮现,人走在街上,看到的却不是高楼和马路,可能是风,可能是雨,可能是一片落叶掉落在一位耄耋老人的肩上。谁说意象并不是真实存在的。
但如若将意象充分地表现出来,绝非易事。这从中国现当代文学和外国现当代文学的比较中就可以看出来。究其原因,我不承认是因为国人的学识浅陋,而在于对艺术的根本认知上。这似乎会影响到文学的生死。《百年孤独》中的加泰罗尼亚智者说,等到人类坐一等车厢而文学只能挤货运车厢的那一天,这个世界也就完蛋了。
所以,文学不能死。
新的日历挂到了墙上,我坐到书桌前,打开一本书,翻到第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