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去公司附近的小餐馆吃饭,一屁股坐下以后才发现,不久前,我跟几个朋友也是在这个小饭馆也是在相同的位置,把酒言欢,各自吹着牛皮,不禁感触颇深。几天前,曾坐在这个位置跟我把酒言欢的一朋友给我发短信说已回老家,欠我的钱到时候办到我卡上。我表现的很怅然,然后电话中,我问那朋友怎么这么突然,之前没有任何征兆,那朋友告诉我说:不想干了,我说你不是想去CS店卖车吗?这是他之前跟我说的,他说算了,还是回家吧,干的没意思。几天后另一朋友跟我说谁谁谁回家了,我表现的很释然,我说:有人来有人去,这是没办法的事情,那朋友叹了口气说:哎,还是你看的开。我说:兄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他说:逼的!每个人都在遵循着自己的轨道前进着,阻力大的时候,前进的就慢,阻力小的时候前进的就快。只要一直在前进就行,只要不停下来,总会有转机,我相信像我们这样的,爸不是李刚,妈不是人大代表,姨不是北大校长,叔不在银行站岗;背景没背景,钱没钱,至于以后混成什么样子,靠的都是自己。
我认识一姑娘,是KTV里面陪吃陪喝陪聊的,当然我相信只要你给的小费够多,陪睡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她说她带的手表四万多,我说:姑娘,你在哪买的,被坑了吧!她鄙视的看了我一眼说:人家送的,上次去上海的时候,在那金表店里面还特地鉴定了一下,是真表,当时要是卖的话还能卖个四万块钱。然后我问:谁送的啊,大款啊!她说:是北京不知道哪个区的税务局局长,我说:哦,那不奇怪了,政府是很有钱的。她说:她很喜欢吃海鲜,她过生日的时候,局长带她去吃海鲜,当时她觉得一种类似于红薯的一个瓦罐很好吃,当时连吃了三碗,后来才知道,那玩意800一碗;我说姑娘,你吃掉了我一个手机。她说:吃完饭,那局长就给她开了一个KTV包房,拍了5000块钱给她。我问:那那局长开的什么车呀,她说:他不开车,有专门的司机,天天喝酒天天有应酬哪能开车呀。这就是我们中国的政府官员,这就是我们中国的坐台小姐,相比我那朋友觉得干的没意思,我相信,姑娘觉得干的很有意思。无非是浪费几年的青春,然后就能开着跑车,住着洋房,天天看着《非诚勿扰》,日子过的无比的惬意。年轻嘛,除了青春也没什么可挥霍的,有的人挥霍了青春换来的是白发,有的人挥霍了青春换来的是大厦,差距就在于你跟谁换。上学的时候我最不喜欢的老师说了我至今仍很喜欢的一句话,他说:你上学为了什么,为了就是文凭。要不然,你就回家每天搬个凳子,看看夕阳,看看日落,日子过的不也很舒服嘛!我想,我那朋友躺在床上碾转反侧看着天花板发呆的时候,觉得这几年没混出个人样来,加上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怎么走,路也漫长,夜也凄凉,前途也渺茫,还不如回家陪陪孩子,陪陪老母亲老父亲,看看家乡的夕阳。我很佩服那些可以丢掉很多东西,丢掉经历过的人,经历过的事情去重新开始另外一种生活的人。苏童在《你好,养蜂人》中说:对于小镇生活的记忆,淡如一阵青烟,你挥挥手青烟便散尽了。多少年后,这也是我想说的一句话。
我那公交车站旁边就有很多养蜜蜂的,每天等公车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工作,下班的时候差不多开始收工,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天天如一日,每天过着一种极其简单的生活,娄宿野外,在这个躁动的年代,在这个浮躁的城市,在这个人心叵测的江湖,你依然能够平静吗?依然能够豁达的听着收音机,听着虫鸣入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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