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笛从帝都表演学院表演专业毕业了。
刚参加完毕业典礼,邹笛边脱着学士服边往校门口走。
最普通的学士服也没能掩盖住邹笛的美艳气质和一双长腿。
校门口停着一辆保姆车,她看了眼车牌,上了车。
“陈姐,怎么这么着急,不是说6点吗?”邹笛边换衣服边问。
坐在副驾驶的邹笛的经纪人陈清扬回头看她,“本来是说6点来着,听到个消息,那个倾城传媒的贺总也去,就想着咱们早点去,别迟到了。”
她顿首垂眸。
贺总?
邹笛正想着,旁边的化妆师开始替她化妆,造型师也忙着为她梳头。
邹笛17岁被星探发现模特出道,紧接着成为大导演的大制作男性剧的女一号,虽然戏份还不如男六号多,但也好歹是高起点。18岁考入帝都电影学院,开始担任各种偶像剧的女主,最近还参演了几部正剧,准备为以后转型铺路。如今22岁虽然刚大学毕业,就已经是娱乐圈的一线小花了。
陈清扬是娱乐圈内上等的经纪人,刚过三十,嘴唇上涂着艳丽的红色,气场十足。陈清扬在邹笛17岁做模特时便一眼看中了她,彼时娱乐圈几乎都是仙女玉女的人设,极少有邹笛这种长相冷艳性格爷们的女明星,陈清扬独具慧眼,立刻签下了邹笛。刚开始签了三年试试水,后来邹笛红了,主动和陈清扬续约了五年。
陈清扬说:“这次是个好机会,邹笛,你可得把握住了。贺总之前投资拍过那么多戏,没听说哪部戏亲自出席的,都是让副总去。”
六月盛夏,天气燥得让人发慌。
邹笛没办法静下心来。
她想了半刻。她想要个答案。
邹笛拿出手机,低头发消息:“季年,你是不是不想演这个戏,但是碍着人情,不好意思拒绝?”
季年是邹笛高中三年加大学四年同学,两人交情匪浅。
这部新戏的导演是娱乐圈的前辈,之前是演员,现在开始接触幕后,以前和邹笛、季年都合作过。这回第一次当导演,找了他们捧场。邹笛是女一号,但是季年的角色是个不讨喜的渣男男三号,娱乐圈前辈不好拒绝,季年硬着头皮接了戏。
季年很快回复:“是啊,怎么了?
“帮我一个忙。我能让导演主动找你解约。”
她想要一个答案。
开机宴上,来的除了导演、投资商、各个主创,还有各大媒体,在这么高的曝光度下,每人争奇斗艳。
邹笛五官立体,眼尾上扬,唇形饱满,一张一合间带着不可言说的性感,今天中长发披在肩上,一袭黑裙,更显气场,将好身材勾勒得一览无余。
贺刚一进门就远远地看见了她。
她比几年前更漂亮了。
他曾经扎着马尾天真烂漫的姑娘,在岁月的磨砺中蜕变成了妩媚女人,依然撩拨着他的心弦。
邹笛周围站着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她巧笑嫣然,拿着酒杯,“呦,王总又帅了。”
“张总怎么又年轻了,快教教我们怎么保养的。”
她八面玲珑,笑得张扬。
贺刚紧紧地抿着唇,初见她时温柔的眼渐渐覆盖上了愠怒。
他向她走去。
等他刚一离近,近到一伸手就能够到的距离,邹笛就笑着离开了,似是没意识到背后站着个人。
贺刚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人海,正如这几年消失在他的生命里。
“哟,贺总。”身边的男人们看见了贺刚,都上来寒暄。
六年前,19岁的贺刚从中国最高学府辍学,在混乱中接手贺氏集团,在最初不被看好的情况下,如狼一般风卷蚕食各大类似企业,手段不是一般的狠辣。除了先前就占据了市场大额的房地产、商场,四年前他进军娱乐业,旗下艺人百花争鸣,且投资眼光独到,所投资的电视剧、电影皆大卖。
他是个商业天才。
如今谁能不向这个年仅25岁的年轻人恭维一声“贺总”?
贺刚视线从邹笛身上移开,面色淡淡。他不愿意应酬,如果不是因为邹笛,他根本不会来这个酒席。
他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拿着的酒杯也没有想要和他们碰杯的意思。
他低声说:“嗯。”
之后转身走了。
留下几个男人,面色尴尬。
其中一个姓张的男人愤愤不平,“呸,他算什么东西。等他跌下神坛,我看谁还理他。”
旁边一个人上前捂住他的嘴,“这种话你也敢说?不要命了?”
另一个劝和,“行了老张,咱们惹不起。”
*
正式开宴前,贺刚也没有碰到和邹笛单独接触的机会。
直到邹笛落了座,坐在了她的对面。
邹笛作为女主角,和众位投资商大佬一张桌子。
她故意不去看对面一直追随她的目光。
酒过三巡,季年姗姗来迟。
季年少年气十足,拿着酒杯,“不好意思,太堵了,我自罚一杯。”
说罢,他一仰脖,喝光了杯里的酒。
他自然地坐在了邹笛的身边,不经意地扫了眼对面盯着他们二人的男人。
男人比几年前成熟了很多,不变的还是那张紧绷着的冷峻的脸。
这男的,咋还这个德行。
季年凑在邹笛的耳边,“不会是为了你来的吧?”
他说的两个人都懂。
邹笛低头,“做个测试?”
季年想到她给他发的信息,笑了,“行啊。”
他随即将手搭在了邹笛背后的椅子上,贺刚本就不太好的脸色又沉了。
季年讲了个笑话,邹笛偏头咯咯地笑。
贺刚觉得那笑异常刺眼,他的手已经不自觉地握起拳头。
邹笛笑时一缕头发垂了下来,季年自然地帮她将头发挽在耳后,动作亲昵。
旁边一人的话传入耳朵里,“邹笛和季年真配啊。”
贺刚猛然站起,把周围的人吓了一跳。
他死死抿着唇,再不看一眼邹笛,大步走了。
他就是贱的,非要过来,亲眼见到才知道,他根本不配来。
看着贺刚离去的背影,邹笛淡淡地收回眼光。
季年惊讶,“我去,真是为你来的?他当年都那样了,还能舔着脸来找你?”
季年没忘记那年夏天暴雨,贺刚指着邹笛的鼻子让她滚远点,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
邹笛那么坚强的女孩子,大雨天都没遮住她的眼泪。
季年又看邹笛的表情琢磨了琢磨,“我靠,不是吧,邹笛,我看你这德行也是乐在其中啊。”
邹笛终于笑了:“滚。”
季年说:“邹笛。”
邹笛说:“有屁快放。”
季年显然习惯了邹笛作为女生的不文雅,小声说:“都六年了,你俩还要相互折磨。到底是他有病还是你有病?”
邹笛愣了一瞬,出声道:“当然是他有病。”
她知道他的答案了。
季年小声嘟囔一句,我看你俩都有病。
都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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