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那一分一刻阁下并无出言挽留,小女子既不会阻阁下修行,阁下亦不会误我终身。
柳岸树旁的石桥阶梯上,一对嬉笑打闹的孩童不经意碰撞到如木雕伫立的女子,男童朗朗的朝着女子道“道姑姐姐,对不住”,女子瞧了瞧男童,;愣了愣展颜一笑道“无碍,不过我不是道姑”,男童身边的女童满脸好奇的打量着女子,垂及腰间的长发束起了一半,身着的衣服也与娘亲带自己在道观里所见无异,怎么就不是道姑姐姐了呢。
女子见小女童砸吧着大眼睛,既不解又好奇的瞧着自己老半天,也就玩性大发,弯下了腰朝小女童盈盈笑道“我呢,为什么道姑打扮,是因为我打赌输了,输给了一个假惺惺的修炼之人!”,女童不解的反问道“不对呀,我看我娘亲带我见得道观里修炼的道长们都严肃的很,不苟言笑的,怎么会和姐姐打赌呢?”,女子抬了抬下巴,有些自豪的道“因为和我打赌之人,比道观里修炼的道长要更加厉害得多,所以也就敢和我打赌了呀”,小女童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那姐姐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啊?”,女子站起了身,背着手含笑道“因为我在等那个很厉害的人呀,反正我等着也着实无聊,你们想听听我们的故事吗?”,男童似乎并不大感兴趣,反倒是女童直点头,男童看了眼兴致高昂的女童,默默的在石岩寻了块地坐下。
“咳咳,故事得从七年前讲起,别看我这幅模样,我曾是城中傅大人最小的女儿傅远灵,那年我只有十来岁,”傅远灵慢慢悠悠的道起了一段往事。
那一天,城里特别热闹,京都来了一群德高望重的朝廷官员,全因城外天降奇石,国师妙算,奇石代表祥瑞,需大肆旗鼓的迎回宫中。傅远灵正是好奇心十足的年纪,全然不顾傅大人的万般叮嘱,偷偷摸摸的带着贴身侍女乔装打扮就要去凑这个热闹。队伍浩浩荡荡,大大小小的有三、四个轿子,其中一个的轿子虽不华丽却异常别致,轿檐四周挂着丝线织成的网状铃铛摇,清脆悦耳。傅远灵被其吸引不禁凑前想张望一下轿子中究竟是何人,身后却像莫名被人推了一把似的,直冲冲的就扑向了前行的马匹,受了惊吓的马匹长吁一声慌乱的就要践踏上跌倒在路中的傅远灵。一切发生的太过于迅速,侍女的大声惊呼阻止了前行的队伍。
霎那间,幔帐被风吹开,一个身着素白灰褂的男子一跃而下,傅远灵愣愣的看着,马儿近在咫尺呆若木鸡,突然腰间一股暖意将她稳稳的从地上带起,就像自己曾偷偷摸摸看的本子一样,画一般英俊潇洒的男子,身姿敏锐的他一把抱起在地上的傅远灵,退了几步,厉声唤了声“逆儿”,一个黑衣男子立马控制住了失控的马匹。男子低头看了看神色茫然刚刚被救下的姑娘放软了语气,温柔的问道“小姑娘,可有伤着哪里”,傅远灵晃了神,看了好一会这个如沐春风的男子才答道“谢谢阁下相救,敢问阁下姓名,必定好好答谢”,男子饶有兴趣的重复了一声“阁下?”又道“本就是我家马匹差点伤着小姑娘,何需道谢”。赶来的侍女吓得脸色苍白,男子见侍女已至道“见小姑娘无碍,我亦有事,先行告辞了”,傅远灵看到转身就要离去的男子,忍不住喊了句“等等!”,男子应声回头“小姑娘还有何事”,傅远灵正不知如何圆说,却看到衣角不小心勾到一个晶莹剔透之物,是一个玉佩,忙拿起问道“可是阁下的?”,男子神色一顿,似有些疑惑,伸手接过玉佩“是我的,多谢小姑娘”,傅远灵浅浅一笑,鹅蛋的小脸挂着浅浅的酒窝“阁下不必客气”,男子看着明媚的小人儿不自觉的也藏着笑意“那阁下告辞了“,傅远灵看他的确实步履匆匆,也不再好出言挽留,目送着队伍归于平静的离去。
经此一遭,傅远灵被侍女连拽带拉的送回府上,脑子里却还是刚刚男子残留的一瞥一笑,她问侍女自己是不是就是书里说的情窦初开,侍女忙和她解释是受了惊吓。傅远灵一想也是,按自己的性子不出几日便会忘了干净了。谁能想,那男子竟然是当朝的大国师,还是由她父亲接待了他们,当父亲将她领上前道“小女远灵”的时候,傅远灵还是如梦似幻,他定是认得她的,不然就不会微微朝她点了点头。傅远灵可没少听到过当朝大国师的盛名,就连兄长也在她耳边念叨了不下数百回,国师是多么神通广大,传言更是神乎其微,如今傅远灵看到他,竟和自己想象的丝毫不同,满腹疑问倒让她情不自禁的想多亲近他几分探清虚实,“早闻阁下博学多才学识渊博,不知阁下麾下还收弟子否”,如此直白的问话,倒是把傅大人和身边的兄长吓得不轻,傅大人连连道失礼,国师却是不在意道“无妨,远灵姑娘直言直语,正遂了当下年纪,无需多加管束”,抚了抚腰上的玉佩道“我并不收徒,况且以远灵姑娘的聪慧,定能另寻良师”,很委婉的回绝了傅远灵,傅远灵心不死般,还欲再说些什么,被兄长硬生生拖了下去。
自然是不能轻易就打退堂鼓的,娘亲自小的告诉她,若心中决定了一件对的事情,便不可轻易言弃。
当夜,她佯装入睡翻了窗寻了国师的厢房,他想她父亲定是安排了府里最妥帖的房间。她轻而易举就找到了,厢房内灯火通明,门外也无随行之人,就像等着她来似的。傅远灵也就象征性的敲了两下门,里头没人应答,她推开了门,往里头探了去,只见帘幔之内,国师正欲套一件白衣,左臂上有一道的暗青色像及凤凰的图案。原来是国师沐浴才遣散了外头的人,没想到却让傅远灵瞧见了,傅远灵不知所措,一旁架子上的鸟笼里的灵雀却吱吱叫唤了几声,吓唬的傅远灵立马转身捂住了双眸,匆匆往门外走。
再见国师的时候,他已穿戴整齐,倒是傅远灵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去,国师似刚刚看见她般“远灵姑娘来我此处,是有何事?”,傅远灵见他毫无异样,便也不提“我来此处是为了拜阁下为师!”,国师不厌其烦的又将晚上说的那番话再道了一遍,傅远灵见他心意已决,有些气馁,低头垂目看自己的裙摆,却瞧见他的身后一块晶莹透亮之物,走过去几步将它拾了起来,正是上次那个玉佩。灵光一闪将玉佩递给他理直气壮道“我看阁下应是十分重视此玉的,阁下可要好好保管呢,可不能再丢失了,不然我可就不一定每回都能碰巧捡着”,国师微微皱眉,看了看玉佩又看了看傅远灵,松开了眉心,淡淡一笑,接过了玉佩“即远灵姑娘几次三番让我失而复得,作为回报,那我便助姑娘修炼吧”,傅远灵狡黠一笑“那需要择个良日拜师吗?”,国师摇了摇头,指尖在傅远灵眉心探了探“非也,远灵姑娘本就有所慧根,不必拜师,我亦会倾力助其修炼”,傅远灵本是不愿,可转念一想,他已答应自己,得寸进尺有失父亲颜面,何况来日方长,便道“如此也可”。
自此以后,傅远灵便每日都往国师处奔波,时常一呆便是一整日。起初父亲还有所阻扰,生怕她得罪国师,后见国师也并无不悦,而且教与傅远灵的修炼之道,是多少梦寐以求的,小女有此机缘,也是福气,也就放心,任由小女。傅远灵性子偏闹,国师喜静,很多时候练功练着,傅远灵就能将从市集寻来的稀奇古怪之物给国师瞧,这个泥人,那个面具,乐此不疲,慢慢的,他瞧着,竟也觉得有几分意思了。
一月有余,奇石已由其他官员先行护送,国师没有理由久待。国师要走前一日,傅远灵带了满满一大箱稀奇古怪之物要赠与他,国师尽数全收了,掏出怀中玉佩道“在府上叨扰数日,远灵姑娘拾得此玉两次,便是有缘,以玉作为答礼吧”。傅远灵自是知道此玉贵重,再三询问才肯收下玉佩。可双目却直勾勾锁在他屋内的灵雀身上,相处这些时日,她知道此雀十分通灵性,国师知晓她的意图,却不点明,终是傅远灵忍不住开了口“这灵雀能寻的着阁下吗?”,国师点了点头“自然可以”,傅远灵惊喜“那阁下可否将此灵雀赠与我?”,国师假意不愿“答礼远灵姑娘已收,此灵雀珍稀非常,可用何物交换?”傅远灵环遍全身也无一件可相比之物,发愁了起来。国师见她拧在一起的小脸,着实有趣,摆了摆手“摆了,你当真如此喜欢,便赠与你吧“,傅远灵一听,可高兴坏了,她讨这灵雀,无非是此雀能寻得着他,她道”等我三年,学有所成,便去京都寻阁下“。
国师走了,留下一摞摞手写的修炼心得。傅远灵隔三差五就会给他写书信,比如今日习得什么心决,昨日有何不解,诸如此类,从不间断。国师也会给她回信,两人通过书信来往,这灵雀倒成了信鸽。不知国师从哪得知了她的生辰,第一年,他送了一道符咒,让她焚烧,焚烧之际,她看到了满天的萤火,耀目了整片黑夜。第二年,他送了一方冰花,让她摔碎,摔碎之后,映入眼帘的是满目的繁花,争艳了整座府邸。
第三年,她等不及了,不顾父亲的劝阻,只身一人去京都寻他,想与他一起过生辰,可寻到他府邸的时候,却是满片的冷清,没有家丁没有侍女。
她向他身边最亲近的随从逆儿,问他的去向,起初他是避而不答的,直到傅远灵掏出那个珍而重之的玉佩,逆儿才沉沉的叹了口气道“公子,你并非孑然一身啊。求傅小姐救救我家公子,他在净修台”,傅远灵一惊,那可是历代国师归天的地方啊!颤颤惊惊“为何他在那里!”,逆儿咬牙切齿“国师忠君,受奸人蒙害,圣上知晓公子位高权重,已然留不得!即杀之”,拿上逆儿给的玉佩,傅远灵马不停蹄的赶往净修台。
净修台,国师素衣灰褂的盘坐在八卦阵之中,四周围着丛丛重兵,高高在上的帝王坐在台中央,气氛凝重,似都在等待着什么,傅远灵施了咒术,轻易的混入了重兵之内。浑厚的钟声自台侧传来,一个侍卫低语“已是第七下了,可惜了国师”,只见他眉头紧皱,脸色是越发苍白,刚刚那声钟声让她心神不定,定是有问题的,另一侍卫又道“承五下灭魂钟已是五脏六腑俱伤,无人破例,当今国师却已承钟七下,怪不得圣上忌惮如此“,灭魂钟?傅远灵在书里看过,此物对凡人与普通铜钟无异,对修炼之人却是散去修为的利器,配合座下的八卦阵,可将所有钟声汇于一点,更是夺人性命。只见第八下钟声就要响起,傅远灵再也忍不住,在手中结了个咒在八卦阵四周形成了一道结界,冲上了台中的国师,想要将他拉起,他却是稳如泰山,一丝不动。傅远灵跪坐在他身前,摇晃着他的身躯,“明明是如此透彻的人,怎可愚忠至此!”,国师缓缓的睁开空洞的双眼,片刻才沉了声音道“这不是姑娘该来的地方,这是我的决定,与人无关”,这是他第一次用这般语气和她说话,如此的冰冷。傅远灵并不在乎,只要他活着,就算用绑的逃得,她也在所不惜!“我不会让你死的,更不会眼睁睁看着你赴死!结界撑不了多久,你快和我走”
众人都疑惑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女子和国师,等待着圣上的命令,只见圣上气定神闲的朝国师言“国师,有此等红颜送行,也不枉此生了”,国师言“圣上说笑了,我与此女子只有几面之缘,谈何熟识,望圣上仁心,饶恕此女过失”,圣上摆了摆手“朕便随其遗愿”,国师低声厉言“走!”,傅远灵半分不动弹浅浅一笑道“为了此等昏君断送性命,当真值得?”,国师施法封住了她的嘴“你不要命了!”。傅远灵摇了摇头,解了法术“这个灭魂钟,当真如此厉害,让你虚弱至此。是阁下不要命在先,阁下为昏君不值得,我为阁下,值得”,国师听到此言,心中竟浮现一丝慌乱“如我不过一介肉身,生死与我而言,并无区别,与世间,更是孑然一身,无所欲无所求,为我是万万不值得”,傅远灵笑出了声“从前阁下也和我讲大道理,如今生死攸关,阁下还是与我讲大道理”掏出玉佩“即是孑然一身,为何送我牵生双玉”,国师未曾料到傅远灵,已知道此珮的来历。
圣上自是没有耐心等待,又催促了一遍“国师,时辰已到”,钟声又响起,此次把结界震的粉碎。侍卫就要冲上台来,将傅远灵拉下去,傅远灵凝眉“我再点阁下一点时间,想想与我生,与你死”。钟声及侍卫将至,只见傅远灵掏出匕首将手心划破结了印,将血融入八卦阵中,国师当然知道此咒是“画地为牢”,此咒及其耗损施咒者修为及血液,也为一道禁术,傅远灵自小有所天赋,竟没想到她短短三年时间修为已是如此之高。八卦阵内人人无所动弹,就连钟声也被隔绝在外。
只见八卦阵的纹路逐渐蔓延开鲜红的血液,国师动容的看着奋力将他挡在身后的女子,那个瘦弱却毅然决然的背影,看着面前成群涌上来的重兵,和那高高在上的皇帝,泛白的指尖紧握成拳。画地为牢这种禁术太耗费人的精气,傅远灵虽悟性高修为也不过数年,此刻也有些支撑不住般摇摇欲坠。国师叹了口气如释重负般的站起走到女子的身边,柔声道“远灵,我服输了,我听你的”,那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放在他心里珍而重之的两个字,傅远灵没有回应,甚至没有转过身。国师大感不妙,俯下身抱住她,才发现她的胸膛血红一片,心口处有一支暗色的利剑,定是刚刚起咒时被人偷袭,可就算受如此重伤,也要保护他。国师施法想护住她的心脉,可是画地为牢此术却已经将她的筋脉封死,这是他从出生至此最绝望的时刻。如果他知道今日会走到这一步,那三年前便不会赠她牵生双玉,不会让她和自己心存希望,不会....
傅远灵缓缓的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真切的国师,浅浅的笑了“我刚刚...似乎听到阁下唤我..名字”,国师眼圈似有些泛红,回之一笑道“远灵”,傅远灵应声艰难的从怀里掏出一块晶莹剔透之物道“玉佩成双...才好,有一句话,我想问阁下..很久了,阁下当真没有动心吗?”,国师怔了怔从自己怀中掏出另一半玉佩“如若未动心,怎会将此玉相赠”,傅远灵心满意足看着两个玉佩终于合二为一,再无气力强撑。
四周静悄悄的,只于下国师搂住毫无血色的女子,呼喊着她的名字的声音,一遍一遍。周围的重兵自不是看客,看两人已是瓮中之鳖,纷纷想上前立头功。国师轻柔的将傅远灵放下,站起身,从前的淡漠已烟消云散,眸中是浓雾一般的深黑,自嘲道“本是天地仙灵身,奈何世人入成魔”,将手中玉佩一掷,天地之间霎时变色,惊雷骤响,他的后勃颈出隐隐发出一道血红色光芒,一个印记浮现出来,一只金黄的凤凰腾空而起化为血色烈火,在他的身后噗嗤着羽翼,周围的人似乎都呆立当下。赶到的逆儿大惊失色,朝国师急切道“公子,不可!”,一切为时太晚,血红色的光芒慢慢化成暗红色,只见国师身边隐隐冒出成片的形如鬼魅的影子,仿若地狱的恶灵。圣上虽震惊不已,但身为九五之尊自不能退缩,下令“杀”,周围的重兵被鼓舞般,又举起利剑冲上去,和影子形成两股势力,纠缠打斗一块。
国师似乎对身边发出嘶吼惨叫鲜血都视若无睹,再次回到傅远灵的身边,抚了抚她鬓间的发丝,“山川百里、星辰落地我还未赠予你,你怎可离于世间呢”,只见他俯下身覆上她的唇,傅远灵的伤口逐渐愈合,脸色恢复红润,她缓缓睁开了双眼,暖流充斥全身,竟活了过来。
她一把抱住了她,道“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阁下了”,国师心痛的用力抱了抱她道“远灵,我会永生永世的守护你”,傅远灵不解,国师的躯体却逐渐消散,傅远灵顿时知道他是用了还魂契约,与地府立契,自毁其七魂六魄,借阴兵,留死魂,乱因果。
傅远灵看着国师逐渐消散的身躯,泣不成声“不要....不要...我如何救你,我如何救你啊!”,国师摆了摆头“我只要你活着”。国师逐渐化为琉璃色的星光,傅远灵跪地想要抓住它,却落了空,声嘶力竭的她彻底晕厥了过去。这时,逆儿拨开众人匆匆上前,耗费全部修为以魂吸魂,将国师的一魂一魄留于碎玉之中。
傅远灵拍了拍手道“好啦,故事我已经说完啦”,小女孩明显有点难过了,“国师呢,国师还活着吗?”,傅远灵看了看男童,“当然是活着的,而且我还找到了他”,女童舒了口气“那就好,姐姐和国师终于能在一起了,祝姐姐能像我爹爹娘亲那般恩爱”,傅远灵笑着道“一定会的”。男童也终有些动容,不再不耐烦的道“会有善缘的,芙儿,我们要回家啦,该晚了”,女童应了声“知道了,哥”
女童和傅远灵挥手道了别,傅远灵呆呆的看着男童后脖子处的一个小小的烙印,身旁出现了一个黑影“姑娘,这番陈年旧事就不用每生每世都与公子道一遍了吧”,身旁的黑影便是逆儿,逆儿原是天界黑鹰,散尽修为之后便陪在了她的身边,还告诉了她,国师本是天界尊贵的灵兽凤凰,下凡历劫涅槃重生的,倒好,却让傅远灵这劫难给绊了过去,还丢失了六魂五魄。傅远灵回过神不服气道“我就要说,我要他每生每世都要记住我和他的过往”,逆儿道“哎,真不知公子是有幸还是不幸”,其实,逆儿自是知道傅远灵的苦,每一世都要与公子经历生离死别,所以才自愿在她身边默默守护,这个公子拼死护下的女子。傅远灵掏出玉佩给逆儿瞧“你看你看,这是最后一角了,把这一角补全,阁下他就会回到我们身边了”。
逆儿低头看了看那块牵生双玉,暗想“公子,一定是第一面的时候,便算到这个小女孩会成为他今生的牵绊,可却还是义无反顾,拥有举世无双的智慧也无尽于事,真傻呀,如果是我,我一定不会倒他的覆辙”
题外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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