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感觉一切都美好了起来,顺利了起来!前几天被绑架的事情突然就随风而去了,反正也没有对我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而新的生活正在朝我招手呢!
回到钱府之后,我是不是应该考虑离开那里回家,然后朝着穿越女主带领家人奔小康的路线发展?
哈哈哈……我因为自己的想法情不自禁的笑了,事情都还没有开始做,就开始做梦了!还是先把蛋糕做出来再说吧!
吃过晚饭,一家人洗漱睡觉不提。
第二天早上,我本来想着回了家好好的睡个懒觉的,没想到三丫早早的起床了,我看着窗外天刚蒙蒙亮。
我迷蒙着双眼问道:“三丫,你起这么早干嘛?”
“吵醒你啦,姐。我起来去割猪草,你再睡一会儿吧。”三丫一边轻手轻脚的穿衣下床,一边轻声对我说道。
妹妹都起来了,当姐姐的怎么好睡懒觉,我也忙爬起来穿衣服,一边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我起来后,发现二丫哥已经在院子里洗脸了,二丫娘站在旁边给他递帕子。幸好我起来了,不然姐妹仨就我一个人睡懒觉,就太不好意思了。
我和二丫也忙打水洗漱,我把手指伸进嘴里使劲儿的在牙上摩擦,权当刷牙了。
二丫看了我奇怪的问道:“姐,你怎么不用杨柳枝?”
说完就看到她手里端着一个小碗,碗里泡着一截截的小树枝,我的脑子里突然涌出二丫的记忆,是了,人家现在是有刷牙的工具的。穷人都用杨柳枝,有钱人也有牙刷用的,还有牙膏!他们叫洁牙汤,好像是用茯苓等药材熬制的……
我拿了一小截放在嘴里,咬了咬,再拿出来,果然看到旁边出现很多细细的纤维,就像牙刷的毛一样,还有杨柳树特有的味道,用来刷牙比手指头强多了!
我突然好凌乱,我来了这有一个月了,每日里都用手指头掏嘴巴……因为我以为古人没有牙刷,所以从来也没有想过调用二丫的记忆,想当然的觉得这里没有牙刷!
我尴尬的朝三丫笑笑:“呃……我塞牙了……”撒个小慌,掩饰一下自己的愚蠢。
洗漱好我和二丫哥,三丫一起出了门,二丫哥去砍柴,我和三丫割猪草。
等太阳爬出天际,我和三丫已经累的满头大汗,此时正值盛夏,只有早晚凉一点,我看看我背篓里的猪草,居然比三丫的少了一半!顿时无语,我已经很努力的在割了……
三丫把地上割好放在一堆的猪草抱起来放在了我的背篓里,说:“差不多了,姐,咱们回吧。”
我顿时不知道说啥好,三丫会不会怀疑我不是她姐,这是我的第一反应,我连忙解释道:“我很久没有割猪草了,都生疏了!呵呵呵……”好尴尬好无力的解释。
三丫笑笑说:“会割猪草有什么用,我要是像姐姐一样能给家里多挣钱才算本事呢。”
我听了三丫的话,突然觉得有必要了解一下她的想法,昨天因为白天太累了,晚上也没有和三丫聊聊天。
“三丫,你有没有想过你以后做什么啊?”我问道。
“和姐姐一样啊,到县里有钱人家去做丫头!”三丫理所当然的说,“本来年前爹就想让我去了,但是娘不舍得,说等我再大点儿,其实我都十二了,不小了,姐姐可是八岁就去了的!”语气里居然还有点羡慕我。
我继续试探着问:“那你自己呢?你想去吗?”
三丫歪着头想了想,说道:“有时候想,有时候不想,我觉得姐姐在钱府吃穿都比家里好,还能往家里拿钱,可见是比家里好的。可是我也不想离开娘,她老被爹欺负,还有我也不想伺候人!刘员外就经常打骂下人,有时候还会,还会……”三丫突然不说话了。
“还会怎么样?”我问道。
“你还记得柳枝儿吗?和我一样大的。”三丫问我。
我想了一下:“有点印象。”记忆里是和三丫一起长大的,类似闺蜜的那种。
“她就被刘员外给欺负了,被刘员外的夫人发现后,赶了出来,就上吊死了……”三丫说着说着,眼里就流出泪来。
我轻轻的拍了拍三丫的背:“三丫,你放心,我和哥哥会努力挣钱的,不叫你去伺候人,等挣了钱,就送你去私塾去念几年书。然后你再好好想想自己想过什么样的日子!你要记住,你自己以后的路要你自己把握!”
我没有说太多,以免说多了,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我就在三丫心里种下希望就可以了。
三丫果然抬头惊喜的看着我:“真的吗?我可以去念书?”
“嗯,你放心,一定让你去念书。”我看着三丫,阳光照在她的脸上,也照在她的眼睛里,她的眼睛明晃晃的像燃了两把火。
“二丫,三丫!”那边二丫哥背着一大捆柴,朝我们走了过来,“你们割完了没有,差不多了,我们回家去了。”
我和三丫忙把背篓背上,和二丫哥一道回家去。
到了家二丫娘已经把饭煮好了,二丫爹这个时候,居然扛着锄头从门外走了进来,上衣被汗水湿透了,黏在身上,脑门上也亮晶晶的,分不清是油是汗。
“爹。”二丫哥和三丫齐齐喊道,我也忙跟了叫了一声。心里却惊诧无比,我以为二丫爹是不干活只知道压榨老婆孩子的那种爹呢……看来我对二丫爹的定义下的有点儿早。也是,一个人不可能尽是讨厌的地方,也会有可取的地方吧。
我还在发呆,三丫已经放下背篓打了一盆水:“爹,快洗洗凉快一下吧。”说完就去接二丫爹手里的锄头。
我看二丫哥也已经把柴背到了柴房,我赶紧把背篓放到猪圈旁边,又把三丫的那个也拿过来,凭着记忆里的印象把取了一部分猪草切碎了倒到食槽里。
今天的早饭连米汤都不见了,很清很清的汤上飘了几点油花,和几根炝炒过的葱花,汤里还有几根青菜叶子。感觉就是多了点儿油盐味儿的水……主食仍是昨天中午蒸的玉米饼子,还有几根玉米。菜也没有了,感情这油盐味儿的水就是下饭用的。
好吧,我得承认我在钱府的日子已经很不错了……要是我制作蛋糕失败了,二丫哥和三丫会不会觉得我很败家……顿时我觉得压力好大……不容有失啊!
吃完早饭,二丫哥找到我,神秘的对我说,带我去一个地方。我忙洗了把脸跟着他去了。现在我才觉得在钱府的日子好,在钱府我跟着二少爷在书房,书房里每日都有冰,所以并不觉得很热。可是到了家里,一干活,浑身都是黏腻的汗水,很难受。
我跟着二丫哥出了门,一路往西走,这刘家庄大多数人都姓刘,只有几户是别姓,这个庄子不大,以刘氏祠堂为分界线,往东,住的都是有钱有地位的人,当然这个有钱有地位仅限在这个庄子里。往西,就是穷人的地界儿。
二丫哥领我到了村子的最西头,在一户民居前停下,院门比二丫家的还要旧,门板最下面的木头已经有些朽了,门槛也朽了一小半。院墙有的地方已经只有半人高了,显然是被雨水冲垮了还没有修葺。
在二丫的印象里,这处宅子原本是荒废的。不知道现在这里住了什么人。
二丫哥很快就为我解惑了:“这就是我之前和你说的,新迁过来的那户拿牛、牛奶煮茶的哪家人。”
哦,这样啊!刘家庄大部分都姓刘,这新来了外姓人,多多少少就会受到排挤,人就是这么奇怪,如果你需要帮助的时候,这些村民不见得会团结起来帮你,但是如果你想欺负人的时候,大家就很快找到了“同姓”这个共同点从而团结起来,一致对“外”。
二丫哥朝着院子里喊道:“巴图,在家不。”
巴图,我听了这个名字禁不住想到,难道这家是蒙古人?
院子里走出一个少年,身量高大,看起来和二丫哥差不多年纪。他看到二丫哥很激动,忙热情的招呼:“大勇,你来了。快到屋里坐!”说着就把我们往家里迎。他的腔调有点怪,应该也不是特别适应这里的语言。
我们跟着巴图到了他们家堂屋,屋里的格局和二丫家差不多,只是屋里的一应物事都更破旧一些。他们的炕上也铺着席子,但是炕上的箱子上却放了几张皮毛,只是我眼力有限,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皮毛。不过这个让我肯定他们应该是北边过来的游牧民族,可能因为什么原因不得不离开自己的部落,流落到了这里。
堂屋里的八仙桌两旁坐着巴图的父母,都很高大威猛的样子,尤其巴图的父亲,一看就是一个很彪悍的人,之前看管我的那个阿蛮,虽然也很彪悍,但是他憨憨傻傻的,比起眼前这位就少了威猛之气!而且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睿智,他的脸上刻着一种沧桑,让你一看就觉得他不简单。
巴图的父母见我和二丫哥进来,忙站了起来,巴图的父亲拉了二丫哥的手,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说道:“你应该多来,巴图盼着你来!”巴图的父亲说这里的话,显得比巴图更生涩,学习语言年轻人当然比年长的人占优势。
巴图的母亲也上来拉着我的手,看着我,用眼睛询问着二丫哥,似乎在等着他介绍。
“这是我的妹妹,二丫!”二丫哥接收到她的目光忙介绍我道,说完又对我说,“这位是巴图的父亲,这位是巴图的母亲。”
我依照这里的习惯朝着巴图的父母行了礼,巴图的母亲忙拉着我到炕上去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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