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不善言谈,也不常说话,在我看来,他就是一个会说话的哑巴。
母亲是个勤劳能干的女人,精明是她的内外特征,健谈是她的外部特征。从早到晚,她的嘴就像是机关枪一样,哒哒哒哒,目标是她所能看见的一切。
母亲嫁给父亲,是阴差阳错,更是宿命。父亲家境一般,母亲家境却极好。父亲堂兄弟姊妹十多个,母亲却是外婆的独苗苗。我从没见过外婆,不知道外婆的性格,但外公的续弦却是个优雅的女人,她与母亲的急躁性子爆脾气却截然相反。母亲不大回娘家,却将我长期放在她的娘家,我因此与母亲少了许多交集,也失去了众多领教母亲机关枪威力的机会。
母亲的干练是本村本院出了名的,父亲的勤劳也是村院里出了名的,父母的婚姻却寻常得如同田野间的一株无名野草。父母育有三女一儿,儿子是家里的老幺,也是父母的心肝宝贝。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