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往往以为结尾就是一段故事的终结,事实上那是一个开端。
十一告诉我,四季的轮回总是在十二月结束,不希望每一年都在重复同样的风景,重复同样的故事,所以给自己取名为十一。
刚认识十一的时候不太喜欢这个姑娘,第一印象看起来并不好相处,身上散发着一种特立独行的气场,谁也没有想到后来我和十一的关系竟同孪生姐妹般的好。
2011年,十一与我分道扬镳,她所在的城市和我相隔1000多里,我希望她来我的城市逛一逛,或者看一看我,而故事的结尾是十一非但没有来,反而爬山涉水跑去更远的地方见了她的男友。这样的事发生一两次就已足够,对于十一来说,的确这才是开始,是我对她了解的开始,也是她在爱情路上跌跌撞撞的开始。
新杰是十一的初恋,正如他的名字一样,是十一的心结。他们在一起6年,这几年里,十一喜欢什么,新杰就会给她买什么,十一从学校放假,新杰也会从城市的南端跑到北端等她放假接她回家,新杰父母一家都特别喜欢十一,外出聚会郊游也会带着她,并向周围朋友介绍十一是他们家的儿媳。谁也没有料到,每个人都以为这辈子会嫁给新杰的十一,在2011年的春天,选择终结了这段长跑的爱情。
在每个人看起来这段爱情都像是十一伤害了新杰,可真相往往是残忍的。6年时间,新杰来来回回瞒着十一交往了七八个女生,十一在新杰喝醉照顾他的时候,新杰嘴里念叨的是另一个女生的名字,十一也不敢和新杰吵架,因为曾有几次十一惹怒新杰后,脸上和身上全是被打的淤青。
分手那天十一打电话给我,她说已经没有力气继续去爱新杰了,新杰总是嫌弃十一的思想跟不上他的节奏,背叛和家暴也一次又一次地发生,不开心的时候说分手,需要关心的时候又找到十一。爱不是占有,不是索取,真正爱一个人,可以为他付出,可以牺牲,但不是没有尊严的留在他身边委曲求全。
分手之后,我以为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不久十一却说她爱上了一个有家室的男人,实际上是对方欺骗了十一,后来她自己发现情况但却动了情,最后还是承受不住道德羁绊,事过半年选择了断掉联系。
好的事情不是总在后面的,有些时候还会更加糟糕,最后便成了习惯,这句话用在十一身上真够贴切的了。
这么多年过去,我已经不太相信十一会遇到一个对的人,和新杰分手后,十一遇见的每一个男生都在以各种方式欺瞒她,甚至还有骗取钱财的。人不能总是栽在同一个坑里,十一来来回回经历了七八次,每次的原因都是同样的一句我相信他没有那么坏,每个人都是善良的。
像十一这样的姑娘其实并不少,有些人选择了伪装自己,不再敢去爱,有些人则放不下爱与恨,不停重复伤害与被伤害的轮回里。近几个月,十一很少和我联系,听说她现在的生活还不错,只是那个对的人依旧没有出现。
经历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自己曾经相处很久的人,未必会是最了解你的人,每个孤独的人,都渴望世上能有一个懂他的人出现,有人学会了伪装,有人学会了善变,有人变得迷茫,有人变得更加现实。七八年前的十一宛若一张白纸,不懂人际交往的是是非非,也不太善于人情世故的交际,生活上遇到的事情都要一一问我个道理出来,此时的她,拥有独立的性格和充实的生活,成了让身边人羡慕的姑娘,也让我更加相信苦难并非是折磨。
昨天十一喝醉了在深夜哭着打电话给我,她说一直以来都渴望一段美好的爱情降临在自己身上,受够了离别,也接受不了背叛,她不愿意逞强装出一副看起来不需要被人照顾的样子,谁不希望被人关心,被人照顾,被喜欢的人拥抱在怀里,但事实是当你放下了伪装,那一个个都看起来还不错的Mr right都在背后试着捅你一刀,血泪模糊的同时更加看清楚了现实。十一问我,你说时间和经历到底会改变什么呢,大概现在的模样正说明了一切。最难得的事,是永远保持初心不变。
这一晚,梦里都是十一在草地上满脸笑容的场景,我知道十一还有很多没有告诉我的故事,包括她曾经为何萌生过自杀的念头,包括现在爱着谁,包括昨夜为什么喝得酩酊大醉。我和十一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有相似的故事,有一样的执念和一样的倔强。我很喜欢十一现在的生活状态,只是我知道,是所有的经历让十一变得更知性,变得更能理解和宽容每一个身边出现的人。
十一的故事还在继续,我们每一个人的故事也在继续。我想告诉十一,没有人一定能在雨夜接你,没有人一定能读懂你的心,相信你,在天明之后,一定又会充满勇气,所有故事的结尾都将是一个美好的启程。
写给十一的故事,写给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