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还小,尚不懂生命的意义。只认为,生而为人,才算生命。至于其他生命的存在,意义只在于因为人类需要。
儿童时期,生长在大山里的农村,和城市里的孩子相比,可以更多的接触各种动物植物。
也和村里的其他娃子们一般,父母为了养家,只能远走他乡,打工挣钱。留守儿童在那儿的大山里,是最常见不过的了。往往人家问到,小孩儿,你家大人呢。娃子们只会回答说,爷爷奶奶在哪儿在干嘛,很少会有回答爸爸妈妈的。农村孩童,能够接受的教育也是有限。除了学堂,家庭教育往往欠缺,没有人能够告诉娃子们生命存在的意义。
一只流浪的小橘猫不知何时闯进了家里,可能因为太饿了,鼓起勇气去偷吃硕大的家狗的食物。她知道自己绝不是那个庞然大物的对手,她徘徊者,不过还是因为太饿了,鼓起勇气,趁着大狗打盹之际,过去吃了起来。突然,拴着大狗的铁链咣咣作响,还不待她反应,大狗已经逼近,她吓坏了,迅速跑开。
可能是流浪累了,她就在这陌生的屋子里住下了。但是接下来的几天,一直提心吊胆,一旦听见动静,就迅速转移。这家人终于还是发现她了,不过却没有赶走她,也没有管她,随她自便。
一段时间过后,小橘猫熟悉了这里,她经常去偷大狗的吃的,和大狗打起游击,大狗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看着她跑开。
她也不再怕人,因为她觉得这家人似乎对她没有恶意,便也变得大胆起来。不过,她始终也只是一只猫,她不懂人类。她不知道人类对有些事情是不能容忍的,因为不是每个人都会对生命充满敬畏。
因为冬天太冷了,她爬上了人类暖和的床。那一瞬间她感觉夏天来了,暖意让她很快入睡,睡梦中她将屎拉在了床上。
晚上,像往常一样,她在屋子周围游荡着。突然,她听到这家的大娃子很大声的嚷着,但她却是不懂发生了什么事的。一会儿功夫,只见大娃子和二娃子,怒气冲冲的在寻找着什么。突然,她感觉不妙,因为两个娃子是冲着她来的,她拔腿就跑,钻到了竹林里。晚上很冷,她却不懂,为什么一向友好的两个娃子为什么要追她。
第二天,她听见两个娃子用吃的在呼唤她。她开心的过去了,毫无防备的吃起来,才吃了几口,一阵巨疼,本能的迅速跑开,跑远了才有时间舔舐伤口。她不懂为什么两个娃子要打她,她只是一只猫。她的伤太重了,她又太小了,夜晚的寒冷送走了她。
时隔多年,当年的大娃子大学毕业了。他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大山里没有接受过多少教育的娃子了。学校的教育,社会的教育,他或许懂得了生命的意义,但是又或许只是懂得了一知半解。不过他终究懂得了,对生命要充满敬畏。生而为人,是生命;生而为万物,也一样是生命。他们存在的意义绝不是因为人类需要,而是因为他们也是生命。他这些年,时常想起当年的那只小橘猫,内心充满了自责和悔意,也时常向这个弱小的生命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