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年少 会心疼

文/哈顽子

年过三十后,发现再也写不出那样的文字。

就像带着毒,戒不掉咽不下,满篇都是眼泪和痛苦, 那些颓然的文字却有着异常的生命力,透着年少倔强的气息。

01:那些年追过的星  你是否记得?

喜欢安妮宝贝的那年,一群不良少年相约去纹身,用小刀片划破手指,流着血绑着青紫色的小毛巾;耳洞打了一个又一个;校服裤子一定要撸起一只裤管,露出还算性感的脚腕,有时候还会把裤子下面全剪破,大大的洞表示自己已经成年。

喜欢韩寒的那年,看完三重门突然就想去见他。根据他在作品里描述的一些踪影,制定寻找偶像的路线。第一次在央视看到一群专家炮轰韩寒的那期节目,站起来就把电视天线拽断。

喜欢周杰伦那年,零花钱全用来买专辑,买杂志。只要有周杰伦的图片就全剪下来,贴的房间到处都是。买了SONY超薄随身听,到哪儿都得挂着耳机,眼神里都是屌不屌去他妈的神情。

喜欢张信哲那年,所有卡带全都积攒起来,生怕错过一首歌。所有歌曲全部学会,好像害怕哪一天真的见到张信哲,好理直气壮的告诉他:多爱多爱他的歌。

喜欢周星驰的那年,学校里追姐的大哥大家里有个租碟的文艺小店,暑假会在家门口等着姐开门,门一打开扔下几十盘碟就酷酷的转身,仿佛背影的潜台词是:大哥喜欢的女人,有看不完的免费碟。打开一看,全都是周星驰的。

结果的结果,姐没有爱上大哥大,却更加热爱周星驰。

那些年的标配,除了上述这些还有一个杂志叫:《萌芽》,还有一份报刊叫《体坛周报》,其中专刊叫射门,专讲足球,和班里一群爱足球的兄弟看完世界杯贝克汉姆的大光头,相约去剃头,被父亲截在理发店门口暴打一顿。那些日子湿哒哒的,什么时候想起来都觉得美好的不行。

少年强说愁滋味,成年却常羡长情。

02:那些年的无病呻吟 竟恰因年少时

第一次看《七月与安生》,和闺蜜两三相约抄下来。买了同样的笔记本,抄写这篇小说。每次回翻笔记,看到那段“在山上的佛堂里,家明、安生、七月,纠结暧昧的关系,阳光下玉镯碎了满地”,竟发现上面全是流过泪的痕迹。笔迹浑浊,当时到底哭什么?

哪里被扎了心?哪里被戳了痛?竟然全部都忘却。只记得后来我们三个抄写的闺蜜,因为一个男生友谊的小船翻了好几年,被我生劫的男友最后也没走到一起。结婚生子后,三个人再度聚齐在酒吧,高兴地抱头痛哭。

那些年写文,总是要把里面的主人公写到很惨的结局,要么就是不能在一起,要么就是家庭阻挠或死或伤。现在写文,却再也不想让两个主人公走散,遇见了就希望他们辗转还是能走在一起。

虽然明知道婚姻大多寡然,却期盼王子和公主最后走入寻常家庭,生儿育女走过一生。

那时文字里的无病呻吟,如今看来却如此难得。只有年少才有那么多情感纠结,只有年少才有时间去思索那些跟吃饭睡觉都不搭边的“乌托邦世界”。而如今,提笔就是干货,感动时也不会哭,就像神经迟钝了,麻木了。

你在学校门口挡住我,一把拉起我的手,那种全身触电一样的感觉,二十多年来随时想起居然一点儿也没减弱。

03:想起年少 竟会心疼 你有吗?

怀旧的人总是先老,我不太相信这句话,或者并不愿意相信。经历了那么多人和事,纷繁复杂过后仍然保有单纯的心,恰是因为年少一直在心中。年少拯救了我。

我时常哼着不着调的歌,在时光里等待那个猎物的降临。我幻想自己一直就是情感的捕手,从来没有停歇。捕捉到的捕捉不到的,如今却都变成了往事,偶尔互相叨扰,历历在目。

有个过客,帅帅的。情人节送了一盒法国的巧克力,藏在书桌里好多天,每天克制自己只能吃一块。后来我胖成了小球,过客男孩也转了学。巧克力成了梗。

有个过客,酷酷的。家里值钱玩意儿,能倒腾出来的都拿来学校放我书包,有他妈妈的香水,爸爸的瑞士军刀,还有他自己的剃须刀。妹啊,才长胡子的少年,已经迫不及待想让我知道:他是男人!

可是,还是被喜欢的灌篮高手嫌弃,让我好好学习,若是上了大学就一起。结果他骗我,高中还没毕业他女朋友换了六个。那时才恍惚知道:原来男孩拒绝的方式可以这样委婉。

想想真是好玩。日子一天天过去,耳边的摇滚乐全都换成了钢琴曲,大家都摇身一变大腹便便,聚会时全是大圆脸,再也找不到当年喜欢到不行揪心的感觉。

是年少的轻风,吹起岁月的涟漪。让你在繁忙和千头万绪中,喘息出一丝幸福。

恰是年少,人才心疼。写到这时,许久不疼的心,生生的疼了几下子。所以,那些年轻的宝宝,抓住年少的时光,在学业中偷闲恣意,多年后,你才知,那偷来的时光有多美好。



无戒365写作训练营  第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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