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中的煙靄彌漫
五日陰雨綿綿,又三天酷熱難耐
杉果上的樹脂晶莹閃亮
在山岩和草場那連
剛孵化的苍蝇成串。
我無法記起閱讀过的書籍
昔日的幾個朋友都留在城裡。
我用铁皮杯飲用清冽的雪水
越过广阔而寧静的长空
俯瞰遥遠的峻岭羣山。
早課抄了美國詩加里·斯奈德的詩歌《八月中旬在扫斗山了望哨》。這一段時間讀抄的美國詩人的詩歌比較多,也許是他们作品中的那種思考人性、精神、生活、自然和表達上的困境,能打動我,并在某一時刻产生共鳴。相比之下,我很不喜歡當代漢語詩墵“詩人”们的作品,更不喜歡创建“詩詞之鄉”這類自欺欺人、勞民傷財的作秀工程。
今天是國慶、中秋小长假的第三天,很享受這個假期,每天看看电视新闻,最喜欢看的就是有关假日出行的消息,看到高速公路上延綿十幾里、幾十里,甚至上百里的擁堵的车流;看到著名的或不著名的景区人頭攢動、摩肩接踵,祇見人群不見風物的情形;看到南方大雨滂沱,北方秋寒袭人的天气……很慶幸莭前没有計劃出行。最重要的還是要等待,等待……
早晨起得早,與人有約,一起去南山,去南山小市場。结果和軒帥守候了一個早晨,也未見伊人影踪。已界中秋,早晨已不再是清冷,而是微寒了。
上午先是讀書,讀得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讀了些什麽。索性出门,去街裡轉轉,先是去市場買菜,然後又去老泰和興定飯。中午與老師同學们又聚了一聚,聚得开心,喝得盡興,玩得快樂。跟老一班同學在一起的日子總是那樣短暫,又總是讓人期待。
二姐一家從貴州回來了,开車走了三天半,今天晚上八點鐘到家了,一大家子人歡聚,又喝了几杯啤酒,散場時已是夜半時分了。堅持着作完晚課,流水账写了一半,眼睛已是睁不开了,根本不知道在电脑上码了些什麽字,便衹得睡覚了。
晚課抄了漢樂府詩歌《戰城南》:戰城南,死郭北,野死不葬乌可食。爲我謂乌:“且爲客豪!野死諒不葬,腐肉安能去子逃!”水深激激,蒲苇冥冥,枭骑戰门死,驽马徘徊鳴。梁築室,何以南,何以北!禾黍不穫君何食?願爲忠臣安可得!思子良臣,良臣誠可思:朝行出攻,暮不倣歸!
抄了《論語·顏渊第十二12·21》:樊遲從游於舞雩之下,曰:“敢問崇德,修慝,辨惑。”子曰:“善哉問!先事後得,非崇德與?攻其恶,無攻人之恶,非修慝與?一朝之忿,忘其身,以及其亲,非惑與?”
抄了《禮記·曲禮下第二》:爲人臣之禮,不顯諫,三諫而不聽,則逃之。子之事親也,三諫而不聽,則號泣而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