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锄雨
住进高原,脚底一马平川。
一阵风吹,开始同揪紧的心儿一样破碎。
我踏实耕耘北方,吮吸沙尘如暴,还有发冷的阳光,站在皮肤一样的黄土地。
沿着这条浑浊的水流,同朋友寻见雪封天山,枝干阴冷,一路上那无怨瑟瑟的干草,迎风摇曳着沉灰的身躯,苍穹而无力。
我懂得一切仿佛不经筛选的洗礼,愿意承受一种疲惫的生存。
也许有一天我背着行囊离去,载着心情的往事走出了背影;而那牛羊漫道,坡上依然青青草。
我回头看见白云低垂,翻滚在那遥远的天边。
从那时起我便喜欢上了草原牧歌,把心底最热情的语言谱写成诗篇来吟诵。
曾经难解冰封天国,长在何处,遥如太空;而真投身所俗,却一片冰茫茫,心慌慌。
我不想来匆匆,去也急急。
总是捂嘴远山呼唤,响却无回音。
是居山少雅,还是依水无缘?
我拼尽全身的力气高歌,直至黯然凄泪,等待无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