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我们和其它两个杂志社的一场交流会,地点就设在其中一家的公司。我本想让小雨和几个人代表着去一趟,我自己并不想去,其中它们对悦然的虎视眈眈是一方面,而最根本的是彼此间的综旨相差太大,我们悦然提倡点到为止,在采访和写作中绝不涉及人物的感情私事。而这两家的其中一个,在我看来,不过是借八卦别人的私生活来取得一定的名气。
但也许料到我不会去,一家杂志社则三番打电话特意发来邀请,我只好答应了。当然那两家杂志社里这么客气也只是溯戈了,另一家天凌恐怕是巴不得我不去。
交流会就是在天凌杂志社,一到那的时候,我就看到在众人堆里笑得一脸灿烂的廖可儿,她看到我朝这边走来,故意提高了声音:“有些人攀上高枝后,架子越来越大了,请了三次才移步尊躯呢!”
廖可儿虽然还只是天凌的副主编,但地位其实已经超越了她的主编,她的八面玲珑、巧舌如簧在业内算是出名,但对于我,她估计只有尖锐和讽刺了。我是她工作上的最大的竞争对手之一,再加上别人经常拿我们对比,有些集团的高层在接受了我们悦然的采访后就不再接受其它杂志社的采访,悦然曾一度垄断了这一块。廖可儿心高气傲又十分好强,所以对于一直压在她头上的我,她讨厌也并不奇怪。
而我也承认廖可儿在与人打交道方面有其他人远远比不上的天赋,她在这方面是如鱼得水。上次悦然两个靠张天然出面才采访到的高层就对廖可儿大为赞赏。
但说实话,我也不喜欢廖可儿,她把才能用错了地方,而竞争这东西,你太过认真也就输了。
“姐……”小雨听到廖可儿的话,比我还生气,她正要反驳回去的时候我用眼神示意她没必要介意。
然后我直接无视地绕过廖可儿,微笑着和天凌的主编相互问好。对待廖可儿,无视比语言更有用,而我此意也正是在告诉她,谁才是天凌真正有权力和我站在同起点的人,她上头不只有我,还有天凌的主编。
而天凌的主编唐宣也不是轻易会被廖可儿超越的,她不过是懒得与廖可儿去争什么,但她精妙亲切的为人处事方式在同事属下面前显然更受欢迎。
“姐,我有种在看宫斗的即视感欸!”小雨那丫头最近迷上了宫廷剧,看来她真的很闲。
“对啊,我说看你怎么像是看到话多的小公公?”我笑说。
其他同事听到这也笑了起来,把刚开始的尴尬气氛化解了。我们三个杂志社各派了五个人,各自按顺序坐下来。
他们让我提一些相关采访的建议,但我还没说完,就被廖可儿打断了。
她带着不屑地反问我:“王主编不觉得悦然的采访内容方面太过古板了吗?”
“愿闻其详。”我笑着说。
“如今读者已经不满足于单单对集团领导人管理方式的了解,他们更想知道的是这些成功人氏背后的故事……”
的确,廖可儿说的没错,每个人都希望在成功人氏的身上找到一点与普通人相似的地方,以此来获得平衡感。
“所以呢?廖主编有什么好办法既能不侵犯别人隐私又能挖出这一系列故事?”也许是因为个人偏见,我并不赞同这种将别人隐私的抖出来的做法。
“每个人对隐私的界定都不一样。”廖可儿坚持她自己的看法,而在一定程度上,她的这种做法取得了一定成效,天凌的杂志最近很受欢迎。
我们都无法说服对方去认同自己的主张,所以各走各的路就好,所幸在工作上我和她也并没有很大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