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求学之路的艰难
七三年,十一月十日,这一天的天气下着大雪。空气湿润许多,也没风沙飞尘了的早晨。雪飘了一夜,厚厚的足有五六十公分。
爸爸早起,把门口到院门口的雪铲净,开出一条路来。
把铲的雪堆起雪桥和雪人,很美!
把两小妹妹送上学去了。以后,都是阿尧代劳了。爸爸这么说道。
都走了,阿尧拉着妈妈的手说:妈妈,我也想上学。
妈妈说:不行!没户口在这里,是不会收你的。再一个,家里实际只有你爸爸一人工作,我生病后就不能工作。俩妹妹上学,家里经济上够不着。
阿尧说:我来就是想上学的。
妈妈说:你身体有病,过几天,让爸爸领你到医院好好检查一下,把病治好要紧。
上学的事从长计议吧!
转眼之间,数月过去了,上学无望。
爸爸托人在办落实户口一事,一直没批下来。
一家五口人,靠爸爸每月四十七元三角工资,生活基本还可以。可是,阿尧检查下来,肾脏有病,贫血,营养不良,还有高原反应较重。基本只能帮妈妈做点家务。
半年过去了,病有好转。阿尧又坐不住了,看到别人家男孩出门去挑柴火,还可以每挑买一元钱的。
由于生活的需要,妈妈帮职工洗被,洗衣服工作。阿尧帮接脏衣被拿回家洗,洗好凉干了再送去职工宿舍。
由于洗的干净,职工们都要阿尧妈妈洗。要抱洗攒钱的人很多,竞争激励的。
阿尧挑起铁桶,每天走一公里冰天雪地的路,来回十几挑水,不洗衣被就去十多里路的沙柳包,挖木柴挑回来。自己家门口堆成小山了,有邻居想买木柴。
阿尧每天赶十多里戈壁沙漠路,挖掘木柴买给邻居家,每挑一元钱。
邻居争相要阿尧挑的木柴,来不及供给。他有时一天来回两次桃两担买二元钱,贴补家用。
阿尧已十七岁了,一晃一年过了。吃饱肚子还有肉吃,他长高了许多。
妹妹们又开学了,阿尧又提醒妈妈说;我还是想上学,行吗?妈妈,我求您和爸爸说说,求学校收我,让我能上学读书吧!
妈妈和爸爸商量后,托人找学校,学校的回复是,先解决户口,才能有学上。因为,这里的学校是职工子第学校,要有定居户口才行。
户口问题一年多,爸爸多次审报,得知被一位姓洪的指导员压下不报的。
这姓洪的指导员与爸爸有纠分,落在他手,他故意压下的。
戸口报不上,没供应口粮,也不能上学,不能参军,不能参加安排工作。
只有打另工,他夏天去打土坯,每块一分半,开始一天五,六百块土坯。时间长了,有经验了,有力气了,每天一千多块土坯,每块重六斤多,一次五块的打和翻搬。
基地牧民社主任和爸爸熟,盖库房让阿尧去搭架子。阿尧恐高,五米高的架子上和房尖顶上会脚发抖的利害。
冬天了,学宰羊,每只二角五分钱。
那时一付羊杂碎,头,心,肝,肺,肚,只要五角钱。
牛杂碎,头,胖,肚等三元角钱。
他学会了许多…
一晃二年过去了,他已十八岁了。
奶奶来信说:生产队要阿尧回江苏务农劳动。如不回去,连奶奶及家人的口粮都扣发了,已扣了一年的粮。扣阿尧不在南方二年的粮食分发。如不回去,将继续扣下奶奶的粮食分发。
奶奶年老七十八岁了,连一年生产队分的口粮都扣下,奶奶和父亲就没有办法活命了。求阿尧立接返回!
看到奶奶的信,阿尧哭了…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