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在家先和父母一起在家里菜园工作了一段时间。
吃完饭后,母亲跟我说:“你年纪这么小,这会儿不想读书,能干什么呀。田地里的苦你吃的下吗!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可不是一般人能受了的”。让我好好想想,免得将来后悔。当时的我太年轻,没有想的太远就是感觉不读书也能生活。再就是想着不读书,能在金钱上面为母亲减轻一些开支,不读书了也能帮着干活儿。我思考了一天,我依然坚定的和母亲说:“不打算读了,将来我肯定不后悔,村里好多人不是也不读了吗。早早出去打工不是也生活的好好的”。母亲听完后,看完主义已定,无奈叹息着说:“好吧既然你想好了,妈,尊重你的选择,先跟着家里菜园里忙吧,回头我和学校里说一声”。自从初二假期结束后,本人此生的学习生涯就结束了。
直到今天我还是没有勇气,也不敢告诉母亲,当年在学校里为什么不好好学校的详细经过。说出来怕她难过,还是不说为好。算是每个孩子都有些心里话,不能和大人讲。
2002年-2003年10月份大概是这段时间。当时家里种植了8亩菜地。也算是当时主要经济来源。当时我们村里几乎家家都以种植菜园为生,主要种植圆白菜,白菜,莴笋,花菜居多。种菜的生活步骤,相当繁琐。每年从4月份中旬左右开始忙碌,一直持续到10月中旬。种植蔬菜的过程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简单,它涉及到许多繁琐的步骤。每年的四月中旬左右,当春天的脚步悄然而至时,我们便开始了起早贪黑,忙碌的农忙季节,这一忙碌将持续到十月中旬。在这期间,我们需要完成一系列的农事活动,如栽秧、浇水、施肥和打药,收获,销售等。
机械化农业在我们这个地区还不是很成熟,因此大部分的农事活动都需要依靠人工来完成。这意味着我们需要付出更多的辛勤劳动,每天早出晚归,为了确保蔬菜的生长和丰收而努力工作。
菜的成熟时期从6月初左右就开始陆陆续续收获销售,但是价格不是很稳定,有时候好比股市,变化无常。经常是一天一个价格。例如;每种菜的成熟期都是固定差不多时间,到时候就必须收割,不然就长坏了。每到大家的菜集体都成熟了的时候,收菜的奸商就会集体压价。迫于无奈的情况下,辛辛苦苦培养的蔬菜,有时候只能贱卖。每年哪个品种的菜好卖都不是很固定。只能凭着多年的种菜行情,琢磨和判断。我印象中,种菜园的那几年,父母天天忙忙碌碌,收获时候价格都不是很高。差不多是维持生活。菜园的记忆马马虎虎就记住这么多。
再说下大哥情况。大哥在去天津修车时候,1998年过完春节后去的,也是跟着亲戚去的,在二姑家姐夫开的修理店当学徒,当时工资好像是管吃管住200元/个月。大约天津学徒工作2年左右。这期间,大哥很少回来,平时除非有很重要事情,才回来,因为盘缠路费挺贵的,舍不得。大哥在外面工作的那几年,我们平时很难见面,平常的日子里甚是想念。那个年代通信不发达,不像现在手机这么方便,当时主要通信方式只能写信联系。用信联系的消息很漫长,比如今天到县里邮局寄出去,要一周左右才能到收件人地方,而且地址一定要写正确,邮编也要正确,不然有可能你期待的话和信息又会原路返回来,你想给的收件人都不知道有这回事。有十万火急事情一般都是发电报回来,电报有邮局单独给派送上门。当时豪华的通信工具,应该是大哥大手机,大哥大这个科技产品生活中也不常见。当时看电视里面会偶尔出现大哥大手机镜头,但是也不理解那是个什么东西,再说就是知道,据说大哥大当时价格1万多一部。我想在当时但是大部分人也没有那个经济实力人手一部。后来BP机相对来说便宜一些,就是使用麻烦一些。再后来手机普及。
大哥是在2000年快过春节时候,大概腊月二十八左右时候回来过年。印象深刻的情景;当时回来,面黄肌瘦,穿了个棉袄上面还带窟窿。母亲看了不由自主的流下了心疼的眼泪。含泪说的:“咋那么瘦,在外受了不少苦吧,快坐下,我给你做饭吃”。大哥也哭了说:“妈别哭,我没事,这不是好端端的回来了,没吃啥苦,那边管吃管住,妈您别哭”。说话间从衣服兜里掏出500元。说着“妈这时我赚的钱攒下来的,给你拿着,把要紧的事情办办”。现在每每想起这些,我的心情都是五味杂陈,眼睛马上就忍不住会流出眼泪,贫穷的日子真的很恐怖的,只有经历过才知道。别看现在500元,不管什么用,当时对我家很重要。而且就那500元都不知道大哥是怎么省吃俭用给省出来的。我当时还小,有些事不太理解。只是看大哥回来了,很久没见,可想念了,特别高兴。母亲在吃饭间问了下大哥在那边工作和生活的情况。决定来年说啥也不让再跟着去天津了。后来我董事了一些,在母亲那儿才知道,二姑家姐夫哪里,对我哥一点都不好,苦活累活还老让他干。有次他病了,难受着在床上躺着。姐夫在隔壁屋和其他员工说,他装病,不想干活。
母亲每次说起这些,也是心疼说大哥受的苦,因为在大哥上学期间,每年放暑假的时候,都出去打工。有一年暑假去工地打工,那会儿年轻不懂事。有时候干累了,就躺在工地水泥地上睡会儿,水泥地上阴凉阴凉的,当时感觉不出来。时间长了把肠胃凉坏了,就那一年出去回来大病了一场,老是拉肚子,就那回来的1个月里,四处检查看病,最后幸亏在离我们村30里的地方,一个村里有个中医看病挺利害,给配得草药,调理了2个多月慢慢才好点。就这肠胃病闹得,直到现在大哥,一年四季啥时候也不敢吃凉的食品。
大哥有时候还经常提前一件事。就是在天津修车的时候,有一次给一个出租车司机修车,大概是冬天挺冷的时候了,那时候他还穿着单鞋,鞋面还破着洞。【不是没钱买鞋,是每月发给的一点工资,舍不得花呀】。那个出租车师傅,看他冬天还穿成这样,心生怜悯之情。临走悄悄给他20元,让他买双鞋,临走还叮嘱他:“小伙子挺梗,挣钱归挣钱,还是要多注意身体。”每当大哥提起天津修车的日子,都会说下当时出租车师傅的事。他说当时真的特别感激师傅的帮助,以后有机会一定报答。大哥至今还记得当时那个师傅的车牌号,由于时间太长了,当时还是夏利牌出租车,不好在找到那个师傅了,有可能这件事在师傅的出租车生涯中,帮过了许多的人,大哥只是其中的一个,但是在当时对大哥来说,这件事的分量,重如泰山。今生都不会忘记。
贫穷的日子里,真的很难,只有经历过才明白。大哥所经历的,用语言无法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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