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烟笼寒水月笼沙

当日于春风楼一见或许你就不一般了,另眼相待埋下了爱情的种子。还好兜兜转转还是你,他有他的路要走,那我就好好尽己所能辅佐他。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入春风楼有多少的不甘与无奈,还好你未曾在意,终修得正果。携手并进,驰骋边境,守护河山,同时亦是守护自己的家园和你与他的兄弟情。

1.初初相遇

九州昏暗,四海大乱,一切都在悄然之间发生了变化,命中注定的仿佛怎么也会遇到,逃不了躲不过。

原本的太平盛世在一夜之间被瞬间打破,原本富贵一时的王府被满门抄斩,原本备受宠爱的千金踏上求生苦旅。

一切事情的发生源于皇上的忌惮,故事的开始:静王府被抄,一个偌大的王府一夜之间空无一人,血流成河,此后变得荒凉破败,更是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但总有人记得它的存在,比如有幸逃过此难的小姐,还有一些正义之士的代表,总有一些人记得他们的存在。

十年之后,威武侯之子寒沙远学成归来,正好遇见了春风楼的盛宴,当晚灯火通明,人山人海,乐舞之声不断。随便一打听就知道发生了何事,这种地方鱼龙混杂最适合讨论计划,偷寒取情报,隐藏身份了。

于是,寒沙远也就留下来看了看热闹。十年花魁得主的归宿,是啊,的确诱人,来人大多非富即贵,老鸨想着多宰一笔,也不枉费了这么多年对花秋月的栽培与照顾。人人都知一入侯门深似海,有几人知道沦落风尘的万般无奈与苦楚,卖艺不卖身是此时仅有的尊严,她哪里有什么初衷可言。

当时的花秋月已经落败的不成模样,只想找一个地方可以让她生活,慢慢的她没有了大小姐的高傲,连同那浅薄的自尊也难以保住。待的久了,名气大了,再加上这倾世的容颜自然引来无数的人,其中就包含那种无理取闹不守规矩的无赖,但都被月姑娘一一化解。但这一次任凭怎么商量老鸨都不肯答应。因为东宫的那位垂涎姑娘美貌,非要纳为己有,这小小的春风楼哪怕后台再大也要给几分薄面,如今这场面不过是走一个形式而已。

寒沙远听着内心很是好奇,到底是何等美女,竟然值得太子如此大费周章也要得到。突然之间一片欢呼声,伴随着“月姑娘出来了”,“月姑娘出来了”一个个都欢呼不已,很是激动。只见楼阁之上,突然出现一女子,身穿红白相间的纱裙,长发披落,戴了一层面纱,面部轮廓若隐若现,但仍然掩盖不住她的美貌,以及她让人舒服的程度,在那样的灯光里,绰约之姿更让人陶醉。

寒沙远不由得目光停驻在姑娘身上,是啊,宛若大家闺秀,又仿佛小家碧玉,散发着与众不同的气质,更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面对此情此景,寒沙远绝对不会如此只是看看而已,他不仅要当过客,还要成为参与者。姑娘美貌任谁都想一睹风采,只是戴面纱见客是月姑娘一贯规矩,他人也无办法,既不能规劝,也不能强摘,所以这十年来,没有一人见过姑娘真容。这更加激起了寒沙远的好奇心,决心定要一探究竟。

所有人都在等着时间到,楼阁之下人人躁动,蓄势待发,等着绣球抛出的那一刻。楼上小厮大喊“时间到,抛绣球”,花秋月上前去,手捧绣球,说了几句“今日小女子在此抛绣球择婿,如今已然登上彩楼,便也无路可退,希望能遇一良人”。随后绣球以弧线下落,楼下之人一个个如狼似虎般争抢着,寒沙远碰到这场面,本不想这样争夺却在思考中被人群挤得参与了进来。

此时的花秋月相当紧张,她害怕有结果,被情势所迫来此绣楼招亲,说一点担心那是不可能的,虽然身处风月场所多年,也见惯了竞拍争夺的情景。但此时此刻,心境当真不同。毕竟今天是自己,其中的无奈无人诉说。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既来之则安之,我偏要自己掌握命运,尽己所能,扭转乾坤。

低头一看,底下全是人,乌压压一片,都是她的崇拜者,但是说实话真正了解她的又有几人,不过都是一群肤浅庸俗之人,一个个都随波逐流惯了。想到此,狠了心,闭了眼却有泪流落,手一抖,绣球抛出,人人争抢。像是猎人看见猎物般的激动与执着。

此情此景,一看便可知,没有一人是为了“月姑娘”这个真真切切的人,不过是垂涎她的美颜,或者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一群庸人,寒沙远此时也不想一骑绝尘而夺冠,若想以他的武功这点人根本不在话下。此时的他,为姑娘行为感到惋惜。难道,她的命运就这样成为定格。如此超凡脱俗之人,本不该如此,究竟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故事,才会变得如此让人惊讶,我见犹怜,一身的棱角都被磨平了。

是的,他决定了。他要坐山观虎斗(既是太子要的人,他也不好明着争霸),参与完这一场彩楼招亲的戏码。俗话说鹬蚌相争,渔人得利。躲着人群,找到了一个观赏的最佳点(盲点),可是他这一系列的活动,被聪慧的月姑娘看见了。她发现他和别的其他人不一样,他有着别人没有的那种淡然高贵,对她的态度也没有那么随波逐流,他有着自己的判断,自己的见解。

这样的人放在人群里,也比较出色,更容易让人不自觉把注意力放他身上。观战中,他武功高强,却深藏不露。想做“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人,绝对不行,既然来了顺便帮一个忙吧,事成之后再离开离开,这样他也不吃亏。思及此,看见绣球飞起,说时迟那时快,趁人不注意,一个石子过去把球打过去,一秒钟就到了公子跟前。锣声响起,比赛结束。恭喜这位公子赢得今天的比赛,春风楼花魁花秋月从今往后就是公子的人了。来人,带公子前往梳妆一番,今夜于春风楼中举行大婚典礼。

无论身处何处都是耀眼的一个

今天注定是热闹非凡的一天,就算老鸨不开心也没有办法,毕竟这么大的阵仗不是自己想要弄的,名声都出去了也不好临时更改。就这样,不到时间呢,就来了一群又一群的人,有富家公子,有青年才俊,还有同行业之间的佼佼者,及相关行业之人,凡听过月姑娘名声之人都想来此一观。太子安排的那些人都失败了,这太子也便作罢。不过他,他去了要开宴席的春风楼,想要一睹那位夺得绣球公子的神采。于是都不约而同地便服出动,有一些想攀龙附凤之人听说赶忙前去,还有朝廷里那帮大臣也没有泄气,都匆匆赶去,装作偶遇(其实各位都是看破不说破罢了)……时辰未到,宾客已满。良辰美景,喜结共蒂。

2.新婚之夜

随着时间的过去,很快被到了约定的时辰。婚宴按时开始。首先,是老鸨上前讲话,说了说这些年月姑娘的贡献,当然她也不忘了自夸一番,说自己对月姑娘栽培所付出的种种努力。顺便借着今天的婚宴,扩大自己春风楼的影响力,抓住一些潜在的顾客,稳定一些老客户,争取让生意不会因为头牌的离开而变得惨淡,也不让竞争对手把恩客都抢了去。致完词,就是新娘新郎上场拜天地了。是啊,如果寒沙远就这样被抢来做新郎,他也会不答应,但是经过月姑娘的开导,他也就接受了这样的现实。

月姑娘用恳求的语气说,请公子救命,我如今的彩楼招亲也是逼不得已,只是因为东宫的太子,看上了我要纳我没妾,我不同意,然后就想了这么一个办法去推脱,但是太子想要得到的人哪会轻易作罢,于是就安排了好多人在下面抢绣球,形形色色的人,有高手、有擅长偷鸡摸狗的、有轻功出色的……我也被逼无奈,所以才想到让公子帮我瞒天过海。我看公子也是一个正人君子,浑身散发着正气,虽故意做出生人勿近的姿态,但是真的遇到事情公子肯定不会出手袖手旁观的。公子是一身正气,任谁都会出手相助的对吗?

其实寒沙远早在绣球落到他手上的那一刻就想着帮助她,见她这般隐忍,虽有武艺傍身去从不显露,甘愿屈居在这风月场里,也着实让人我见犹怜。可是月姑娘她比较“现实”,一直在说话,在说自己怎么被逼无奈,夸他怎么怎么超凡脱俗,生怕寒沙远不帮助她似的。——说完之后,他点头同意。就这样他们达成了协议,寒沙远帮助月姑娘完成这次婚宴,然后他们再无关系。此时的二人,一个想脱离苦海,一个只想着帮助一弱女子。

各宾客请就位,安静。现在,成亲仪式正式开始,下面有请新娘新郎登场。新郎新娘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送入洞房。(有两个人搀扶着月姑娘把她送到新房里,寒沙远则继续在外招呼宾客)

新娘被送入洞房里乖乖等着,新郎在外寒暄应酬,他们一起努力来完成这一场演出。好不容易送走了满座宾客,又有了新的问题——东宫的那位坐到婚宴最后还在。寒沙远在敬酒的时候特地避开了,没有想到还是避免不了正面接触。既然答应了就得完成这场戏。

新婚之夜端坐等待

于是,寒沙远 笑着上前询问,黄兄你怎么在这里呢?我这刚到京城还没有来得及前去拜访你一下。

被称为黄兄的人,明白了寒沙远的用意,也不多言不质问。只是听他说。顺着他的意思走,直到互相寒暄着走进一个房间。说是老友相见,让旁人退下。

然后开始了谈话,还没等黄公子开口,寒沙远就匆匆地先写为快“李宏你怎么放着好好的皇宫不待,跑出来干嘛?还是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倘若让你母后知道了又该训斥你了,还得连累我一起。”

李宏不以为然。急忙反写道,“你小子要回来也不知道先飞鸽传书一封,好让我做好思想准备啊。”他们同时在纸上写着。

然后大声地吵起来,“老实招来,你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月儿的招亲上,你是不是计划好的?诚心和我过不去是吗?”

当然寒沙远也不示弱,“来趟青楼还需要和你报备不成。老子想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想干嘛就干嘛。”

在门外偷听的人仿佛感觉目的达到了就迅速离开,等不及要和主人汇报消息。

然后,李宏起身作揖,“感谢远兄如此相帮。你虽身处江湖不涉朝政,但为了配合我,难为你做如此虚伪之事了。”

“哈哈哈,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客气。你这样说,倒感觉我们生分了似的。来来来,今日你我二人,不醉不归。”

“你在洞房花烛夜,不陪新娘,反倒陪我喝一夜酒,传出去不怕这京城的公子哥们杀了你啊。再说,你懂的,这戏还要做下去不是。”

“行行行,我知道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个情况,何须如此阴阳怪气的呢。我,你还不了解吗?和她们只是朋友,红颜知己不少,可是真心爱人难求啊。”

“……”

“你不必说教,我回了。”

回去,寒沙远就被问到,听说你与黄公子是朋友,那想必公子必定也是富贵人家的青年才俊。不知,我们的事,可有人会深查下去,我怕公子好心帮我,却累及公子,有居心否则之人对公子不利。我只是想请公子帮忙逃脱牢笼,其他的不敢有所奢求。原本月姑娘主动要求睡地板,让公子睡床。不料公子也体贴月姑娘,也够绅士,非让月姑娘睡床。一番争执之后,月姑娘睡床,远公子睡地板。第二天,他们早早醒来,把现场伪装成同床的模样。就这样新婚过后,月姑娘要离开春风楼了。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留不住月姑娘了,她做的事也人尽皆知且合情合理,现在月姑娘已嫁人从良的消息弄得满城风雨,老鸨也没有办法强留人,只好放她归去。

自此以后,风月场所里还是如此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灯火通明还是依旧,可春风楼中再不见月姑娘倩影,一曲一舞曾相识,风韵再无今人越。可想而知,风靡一时的月姑娘离去,给这欢乐场带来了多大的损失,凡之前见过月姑娘身影的世家公子,都不满足如今的新一代人,走遍京中的风月场,没有一个令人满意的地方。满满的遗憾存留心中,却再也找不回来了。月姑娘嫁了,她再也不会登台演出,再不会让人有一睹芳容的机会了。都说只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而如今,只见楼内歌舞升平,不见昔日内心期许,内心倒是多了一丝平静,各世家公子间也多了一份和气。

3.突发变故

一场大雪突然纷飞而下,仿佛在与这昔日之情景做最后的告别。此时的花秋月于一座宅邸之中赏雪景观腊梅,那种踏雪寻梅的感觉也是不错。可此番景象,非但没有让她开心,反而让她回忆起了往昔种种。幼时在那花树下,嬉戏玩耍,有父母家人的陪伴和爱护,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担心,只管开心就好。思及此,不由得落下泪水。是的,她的心里有仇恨的种子,她活着是为了一府的人,不仅仅是为了她自己。她这么些年早就习惯了两面生活,人前乐观快乐,满脸笑意,人后失落悲伤,满腹委屈,她习惯了独自一人脆弱,一个人坚强,一个人捱过所有。

可是,在他来临的那一刻,一切仿佛发生了变化。花秋月开始贪恋她花魁的角色,因为她更加贪恋寒沙远带给她的温暖。这一刻,她感觉自己是一个女人,需要人保护,她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也有感情。她把这份爱深藏心底,如往日那般接受一个谦谦君子对一个女性的照顾。

花秋月被放归后,寒沙远把她安置到京中的府邸里以礼相待,好生安置。(一为月姑娘身世可怜,宛若浮萍,志趣高雅,宛若天人;二为李宏身在深宫内院,却出淤泥而不染,表面逢场作戏,实则心怀天下;三为自己难得遇知音,难得所存的真心。)“单单因为她是让李宏如此看中的人,如若我不收留,日后有好果子吃的。”寒沙远暗自思忖。他告诉花秋月,你在这里不必客气,当成自己家,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管家,有什么想吃的吩咐厨房就好。我有时间就会过来看看你,陪你下下棋,看你舞一曲,听你弹一首,陪你打发一下时间。对了,黄兄说,他过几天要来看看你。“你和他怎么认识的?”“当初在春风楼常遇到客人动手动脚,多亏了黄公子常常来捧场,帮忙说话。我才能安稳无虞。”“原来你和黄兄还有这番渊源,那外界所说并非无中生有了。”“外界?他们不过以讹传讹罢了。公子又何必计较那么多?”“我计较了吗,我多想了吗?(边小声说着,带着叹息远去)”

先抚琴歌一曲,曲罢起舞翩翩

回到京中家还没有回,便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想必父亲早已知晓。这个家,如今是不得不回了啊。刚走到大门口,家仆们见公子归来都低了低头。不用想了,肯定是父亲生气,发了一通脾气,家仆们都无辜遭了殃。于是寒沙远便快速跑到客厅,吩咐仆人退下。“父亲,孩儿回来了。”“你,你还知道回家。这几天你名声可是大的很啊。”“孩儿知错,还望父亲莫要放在心上,别和我计较。”“罢了罢了,你先退下吧。”见寒沙远走了,向他喊到,“以后在外面莫要如此张扬。”寒沙远回头回答,“知道了,知道了。”如此一来,这一关算是过了。

寒沙远自幼丧母,父亲对他虽宠爱有加,但十分严格。有时常常因为一件事遭到训斥。 威武侯出身军旅,也注重对儿子才能培养,希望他能文能武,可以成为日后的“栋梁”之才。寒沙远内心充满正义,也希望可以帮助更多的人。闯荡江湖,扶贫济难。相比于有规矩束缚的朝堂,他更喜欢自由自在的江湖。威武侯虽对此独子有极大期许,但更多是宠溺。好在他懂得分寸,也不算太丢颜面,就放他行走江湖了。因此,他在江湖游历学习的日子居多。但这并不影响和李宏的友情。他们自幼相识,一起习武学文,一起成长,一起出宫玩耍,一起……

看似一切平和的背后却隐藏着惊天大案。

春风楼老鸨去一间客房面见一黑衣人,花秋月已按新的命令放归,但为何突然改变主意。上头的心思我们不便揣测,我们只管做好分内之事就好,先下去吧。

突然一夜之间流言四起,威武侯贪恋贵人,好大喜功,目无王法,沟通外贼等,各种词都有。寒沙远对此表示质疑,他心目中那个伟岸正直的父亲,不可能成为众人口中那个人。但他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去问。十分忧愁无奈,这是他想诉忧,却只想到了花秋月。

月光之下,二人备酒即饮。他不说,她不问,他若说,她倾听。明明是满月,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相信父亲,想要证明父亲清白。

就这样安静的喝了一杯又一杯,她陪了一杯又一杯。终是醉倒在月光之中,他们睡了,趴在桌上睡了一夜。他流泪了,许是想到父亲被冤枉自己却无能为力,许是心疼李宏的所作所为皆非己愿只有他一个知心朋友,许是叹息月姑娘遭遇坎坷身落风尘不由己。

她也流泪了,许是梦见了全府音容笑貌一夕毁灭,许是心疼自己从来没有真正做过自己,许是不知如何面对那个可以缓解她落寞的人。

鸡鸣响起,打更声越来越清晰。她醒了,看着熟睡的他,睡得那么安静,像是得到了满足的小孩那般。她不忍叫醒,吩咐厨房熬了两碗醒酒汤,去卧室拿了一个貂皮披风给他披上。喝过醒酒汤,把另一份煨上,然后坐在秋千上晒太阳,顺便等着他醒了。

东方的日头慢慢有红变白,变得耀眼。寒沙远也终于醒了,见他醒来,仆人赶忙送上醒酒汤。喝过之后,向月姑娘致了歉然后离开了。许是昨晚酒喝得多了,头疼的厉害,还好喝了醒酒汤,缓解了不少。

一夜醉酒之后他清醒了。他知道总会下旨彻查。等到时机来临他会请太子帮忙调查,查清事情真相。其实真相在李宏那里早已不是什么隐秘的事,他虽表面放荡不羁,内心却非常知道分寸,什么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别人刻意隐瞒的,他都知道。等待着皇上下旨之后请李宏帮忙指点。

然后仔细想了想那流言飞语,不管是不是空穴来风,遇到此种事情民心不安,无论如何都会有人上奏,再下旨彻查,以证侯爷清白,以安民心,止民怨。

果不其然,这一天很快到来了。不过三五日,弄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更有甚者看见侯府马车会扔坏菜、臭鸡蛋等,以表达不满之情。自此事出来之后,侯爷每每上朝都出一身冷汗。终于第六日,朝堂之上有人明确提出此时,一切如料想那般,下旨彻查。这件事总算快有一个结果了。

第六日晚上,太子出宫前往花秋月处,因为他知道今日下旨之后寒沙远会前往月姑娘处。多年兄弟,他怎会不知他所思所想。 原本晴朗的早上,过了正午之后突然天阴了到傍晚下起了大雨,她本以为下雨之日无人来访,恰巧阴雨天气让人犯困,早早命人关了府门。 谁知,刚关上就有人敲门,黄公子站在门外。“敢问黄公子这么晚到访,所谓何事”“远兄今日是否来过”“未曾来过”“行,那进去让仆人们备菜吧”

最后一盘菜刚刚上桌,寒沙远就到了。正好看见李宏,便说,今日太子怎么也到姑娘这儿来了?一旁的花秋月一听太子,连忙行礼“见过太子,之前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太子原谅花秋月鲁莽之罪”(总算正式介绍了,以后就不怕叫错了。只唤太子便可了,也不怕再说漏嘴了)“起来吧,无妨,你之前也不知道,本宫不会开罪于你。”太子扶起花秋月然后对寒沙远说“我一早便知你今日会来,特地赶在你之前来,省的到时候你说我故意选同一天来找月姑娘”“好吧,好吧,你是太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月姑娘见状开口道:饭菜也上了好一会了,想你们也叙完旧了,先吃饭吧,其他的等饭后再说。 我可以为两位贵人弹奏一曲,以解愁苦。

晚饭后,厢房中。他二人坐主位探讨问题,她摆琴坐于屋中央弹奏。过了个把时辰之后,他们最终达成一致,先跟着皇上派的人调查,然后先他们一步取得证据。其实她先前接到了命令,让她刺杀太子和公子。许是想到此,心绪一乱,琴弦断了。 连忙解释,失礼之罪无碍。请人上了糕点,各吃了几块之后,送二人离开。

这一夜她违背了主人的命令,没有将二人铲除。因为她始终相信二位公子并不是主人口中那般奸恶。从不抗命,服从命令是他们组织的宗旨。若明日再见他二人存活于世,她怕是难逃一劫。

他们去查案,她一直居于府中,怕有人前来打扰。突然有一天,在花园里散步,一直羽箭射于柱上,携有纸条,小姐毋需担心,府周已派人保护,侍卫也已增加,安心住下即可。这字迹是他云表哥的字,自然是可以信得过的,便乖乖的听话了。

4.真相暗浮

他们派人出去留意动向,自己在家分析整个案情。他们口中的贵人想必是我母亲的妹妹,当日她们姐妹二人嫁给了情同兄弟的昔日皇上和我父亲。姐姐嫁给了我父亲,妹妹后成了贵人。可是这贵人又和自己的亲姐夫有什么关系呢?

后来听府里一个资质老的下人(笑儿)说,府里照顾先夫人的郑嬷嬷,有日夜里发烧说到了几年前侯爷与静王因贵人大大出手的事。第二天醒来,笑儿再问她此事,她矢口否认,没过几天就向侯爷请辞了。 调查此人,去她老家,与她有关之人一一问了一遍。

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找到了她现在的居所。她已年迈的无法正常行走,满头华发。一看寒沙远就是小公子,与夫人长得极为相似。他一问,她便和盘托出了,毕竟此事事关重大,她也害怕此事随她入黄土后,再无人知晓。

胜却在握的样子,超自信

当年的静王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任哪个未出阁的姑娘都会倾心,奈何他已娶妻生子,独宠夫人,家中一房侧室也没有。昔日听夫人说过,二小姐幼时救过一公子。经求证,是王爷。却不料前情未却,在一次侯爷来探访小姐,还是端王的当今皇上也跟来了。并对二小姐一见倾心,第二天就请旨赐婚,下聘迎娶二小姐。就这样大小姐与侯爷,二小姐与端王同日成亲。

三日后,新妇归宁。夫人与二小姐交谈之间才知,妹妹心中一直有那位少年,一直留着那支短笛。一道圣旨斩断了她所有的幻想。还好端王足够爱她,给了她所有的温柔,温暖了她的心。不久之后,两位小姐先后怀有身孕。夫人生了个女儿,自小便夭折了。夫人伤心欲绝了好久。总算有侯爷陪伴,二小姐开导,不至于太严重。二小姐生了潇儿就是二皇子。又过了五年夫人又怀了公子。可惜夫人难产去世了,自此侯爷便异常疼爱此子,也不再纳其他侧室。而这时端王也已继承皇位两载有余,封她为后,后宫佳丽寥寥可数,仅有一个妃子湘妃即邻国公主。

突然有一天,二小姐在出宫路上遇见了静王,想起了当日的那支短笛,便遣人请送信与王爷。想把当日之事说清,顺便把此短笛物归原主,想必也是极为重要之物才会如此在意。原本想着可以以此为名再次相见,现在再也不用了。去王宫里把短笛取出,送还王爷。却不料被其他别有用心之人撞见,加以描绘,让人听者信以为真。就这样他们之间埋下了误会的种子。刚开始的一两年里二小姐对此物还随身携带,自从二皇子出生不久后就把短笛收起来了,连同自己的那份心。

缘何此事不知为何被湘妃知道了便对此加以利用。仿笔迹写信于重华寺门相见。她也掐准了时间和皇上一同前去,只为抓个现行,好让失信于他。是的,他们被算计了。她的目的达到了。

因为她是夫人疼爱的妹妹,所以侯爷在听说此事之后,往日素无来往的他们,才邀请王爷过府一叙。然后才有了后来的二人因贵人争吵。

听及此,他们把目光投到了湘妃的头上。下一步,入宫调查取证。昔日的蛛丝马迹,总会留下破绽。

皇宫里,自先皇后过世,后位悬空。由湘妃代为执掌后宫,嫔妃可数,也算没什么矛盾。

她是邻国公主,虽说近几年还算安分,可最近几个月他们蠢蠢欲动,屡次犯我边境,如果说她有心乱我国民心,诬陷我国忠良也不无可能。目标明确,行动。

搜集当年之事前因后果,连同二皇子一并查了。总算查及一作伪章的人,多年前一出手阔绰之人请他仿笔迹写了两封信。看那个意思是写给两人,约好见面的。当时就以为是那个富家仆人帮自家公子追姑娘,也没有多想。

多亏李宏跟踪追查出的暗线,昔年真相逐渐浮出水面。人心难测,终抵不过权利诱惑。侯爷被他人利用了,还好及时悬崖勒马。不过结果也不如人意,来不及挽回什么。

湘妃受本国指示祸乱朝堂,可皇帝与皇后恩爱异常,无任何可下手之处。于是她想出了这么龌龊的一招用此一击制胜,就这样我朝损失一员大将(静王世子)。十四年前湘妃母国帮衬之国不费吹灰之力取得胜利。

她正是料到了陛下爱极了皇后,才不容许有任何人觊觎。静王、威武侯及二皇子不过是她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事情的真相浮出水面:当年皇帝撞见皇后与静王于重华寺私会,愤怒异常,回宫大醉一场,说了些胡话。二皇子此时不过十一二岁,受她挑唆偷了父皇的玉玺。于是,只因一个莫须有的罪名,静王府一夕破败。皇后听及此事伤心欲绝,她以为皇上对她绝情到此地步,不听她解释,连同一句质问都没有。

湘妃故意劝解皇上让他莫要找皇后,静观其变等她前来认错、解释。然后趁皇后不受宠,对她下手了,把贴身仆人换成了自己人,暗度陈仓,买通太医,给皇后下了毒,最后皇后不治而亡,对外宣告是患重病去世。

皇上内心的质疑无从对证,倍加宠爱二皇子。湘妃请命把二皇子养于膝下,从小就给他灌输自己的母亲是被别人害死的,要他积蓄力量,培养实力,与人对抗。

如果没有意外,二皇子便是太子,偏偏正值朝堂动荡,皇上娶了丞相的妹妹,以此争取丞相支持。不久就有了李宏,待他五岁时,丞相携百官请旨,立太子。

湘妃她又有了更好的理由,让二皇子的恨意又多了一层。

当年皇后病的突然,出于关心威武侯就多关注了一下。结果查知此事与湘妃有关,他虽有部分证据,如果她矢口否认。也无他法,如今陛下宠她,二皇子信她。他也没有办法。况有一侯府的人仰仗他,他不可有一丝差错,否则也许会成为第二个静王。

一直拖一直拖就拖到了现在。他被诬告,太子和自己的儿子也随时处于危险境地。其实太子他早知事实真相,只是缺一个恰当的时机。他怕父皇不知他多年隐忍的用心良苦,也怕单凭一面之词湘妃会巧舌如簧地瞒天过海。

现在事情到了明面上,只待找一时机,上奏陛下,呈上证物证词,传证人入内,封湘妃宫殿,押入冷宫,择日赐死。处理好湘妃身边的人,打掉她所有心腹,控制她安插的棋子,去敌国秘密谈判,意见一致,飞鸽传书回朝,赐死之事即可就可解决。这一时机就是祭天典礼后的大朝会上。此时说得如此详尽,二皇子虽然鲁莽心思单纯,但也听得明明白白。他竟然被利用了,湘妃哄骗他盗取玉玺杀了一府的人,他竟然叫了杀母仇人这么多年的母妃。到底是自己太傻了,还是奸妃太精明了。一时之间,气血冲头,昏厥了过去。再醒来忘记了一切,心智永远停留在了母亲在世的时候。

皇帝下令,当年静王府为奸人构陷,今恢复其声誉,祖宅奉还,遗孤继承家业。

湘妃曾代掌凤印,今德行有失,挑唆兄弟关系,毒害先皇后,构陷朝廷忠臣,今数罪并罚,即日赐死,不容有失。凤印交于皇后,掌管后宫。  二皇子受奸妃挑拨犯下大错,念其不知情,从轻处理,幽禁宫殿,非国家大庆无诏不得出宫。  威武侯,知情不报,念其护家心切,罚他关入大牢六个月,到期出牢,带兵戍守边关。  太子和寒沙远在此时中立下大功,赐免死金牌一块,尚方宝剑一柄。

圣旨一个接一个宣读。到最后,众人接旨。这一大朝会总算结束,退朝。

5.完美落幕

大朝会过后,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可很快就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因为这在他们大多数人心里不过是一个概念的巅复,重新在心里定义一下,不再讨论敏感的话题也就过去了。

  花秋月对此也没有太多的看法,一直以来支持她活下去的信念突然之间没有了,她之前对自己的苛刻也已经过去了。如果可以重来一次,不知是否她会做不一样的选择。而此时的她,只想找寻一个平静之地,放松一下心情,思考一下人生。

  去见过云表哥后,说明了事情原委。灭门当日父亲托表哥去重华寺去一物件,侥幸逃脱了。回府见此惨状偷偷调查,卧薪尝胆,获取敌人信任,终于成了她的心腹。他得知表妹有幸逃过一劫,暗地里安排一家收养。后来到了湘妃身旁,建议她找一人藏身青楼,教她习武,打探消息,为我们所用。于是,她就成了这春风楼的花魁。而那用来控制她的药丸,也被表哥掉了包。药丸吃下后几天引起疼痛发作,再吃下去再引起发作。实则不是中了毒,而是药丸的功劳。她说,表哥如今大敌已死,我们大仇还算得报,不知接下来表哥有何打算。要不我们一起出去走走,游历一番大江南北,找寻一下失去的童真。我打算去放松一下。  好啊,表妹。这么些年来的确过得有些单调痛苦压抑,幼年是多么快乐啊。我自小便养在王府,和你们兄妹几个一起玩乐。那我们去走走吧!

李兄,寒兄,见字如晤:

秋月很感谢在这段日子遇见你们,是你们给我的生活平添了一份色彩。但此时,我心乱如麻,只想找寻一平静之地,待一阵子,走一走之前没有走过的路,看一看这些年错过的风景。我走后不必寻我。我有心出去,你们怎么也找不到。且天大地大,何处不能为家?

                              字  秋月

但那些受过静王府恩惠的人来说是开心欢喜的,可是,在李宏,寒沙远,花秋月,他们的心里五味交加,不可言说。于是,李宏更加珍惜这海晏河清的盛世,也勤于政务,想要有一番作为,同时来平复心情。寒沙远他重新认识了事情的原委,认真思考了一下自己的方向。对于父亲的做法他虽不认同,但他知道父亲有自己的考量,有自己的不得已,和父亲说开了之后,也心无芥蒂。只等有朝一日父亲从大理寺出来以后,他们可以领兵镇守边疆,了此余生,再无这繁华帝京无一分瓜葛。

六个月时间到了,威武侯从大理寺监牢里出来了,他们父子二人达成一致意见。一周后,上奏圣听,前往边疆,戍守边境,保我国朝安稳。圣上允了。在前一夜李宏和寒沙远彻夜长谈,把酒言欢,依依相惜,直到午夜才散去。第二天,李宏又在郊外长亭等待送别。仿若耳边悠悠响起了那首“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话别之后出发前往边疆。

大朝会后的两年里,皇上圣体大不如前,晚上又常常梦见先皇后,于是,他除了早朝照上之外,其他的事都交于太子全权处理。平时去宫殿里陪着“年幼”的二皇子玩耍,这时候二皇子比较容易满足,有人和他玩,给他吃好吃的就够了。太子李宏接手国事三个月时,寒沙远在边境意外听说了西湖边上住着一对行侠仗义的兄妹,细打听之下,竟然是花秋月和她云表哥。于是,马上修书一封,飞鸽传书给太子,可派人前去寻她。“如今,当年之事已过去两年多,相信他该放下的也已放下了,太子可派人前去杭州西湖河畔寻她,抑或是亲自前去以表诚意。”寒沙远心里知道,李宏是真的把月姑娘放在了心上,才会对她多加照看,她云表哥,她春风楼里的妈妈,她随从习武的师父以及她吃下的“毒药丸”,都是李宏精心安排的。

李宏知道月姑娘心中有寒沙远,他便回信道“远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怕此事是郎有情妾无意,终是一场空。难道你真的不知月姑娘她心中有你吗?话已至此,去留看你抉择。”

收到书信的寒沙远快马加鞭,前往西湖河畔寻她。一路上他一刻也不敢停,想要快点见到她,怕她像从前那般走了,再也抓不住。

西湖畔,一女子闲站于桥上,眺望远方眼里满是柔情。每每到黄昏时候,她都会在此停留片刻,看往西北方向。寒沙远快马飞奔而来,到杭州城里已是黄昏时刻,恰逢碰见桥上的她。路过的寒沙远,渐渐发现这个背影让人感觉莫名悲伤,而她是月姑娘,她看望的方向正是他戍边的方位。这个场景让寒沙远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心,也确认了月姑娘对他的心意。

“月姑娘,是你吗?”

她听见熟悉的声音连忙回头,看见他却是忍不住流下了泪。

“远公子,是我。公子何时到的杭州,你怎么来西湖河畔了?”

“刚到”他拍了拍马,“我为了寻你而来,昨天早上听说你在杭州就连夜赶来了。”

“公子寻我?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有,事关姑娘终身大事。月姑娘可要一听?”

“我?怎么会。我已没有婚约在身。”

“好啊,正巧,我也没有婚配。男未婚女未嫁,不知姑娘可愿嫁于在下?”一边作揖,一边抬头看着姑娘。

“公子可是真心求娶?”

“求娶之心,千真万确,可昭日月。”

“好。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夕阳下,二人相拥,花香阵阵伴有柳絮飘飞,虫鸣蛙叫想和,仿佛在为他们欢叫,画面唯美,环境优雅,让路人也不忍离开。

回家后,表嫂已做好饭和表哥在此等着了。

“表哥,表嫂,这位是寒沙远公子,你们可称他为阿远,小远都行”

“这是我表哥,表嫂”用手臂指示,加以介绍。

“表哥,表嫂好”“公子好”

这时候表嫂说道,“月儿快招呼小远坐下吃饭。快!我去拿壶酒,让小远和你表哥喝两杯。”

“表哥,他是威武侯公子寒沙远。他现在是我未婚夫婿。”花秋月低头说到。

“行。你自己的婚事自己做主。”云表哥他叹了口气,语气温柔的说。一转眼就变了(严肃起来)脸,“我告诉你小子,不管你是谁,都不能欺负我表妹,不然  不管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把你暴揍一顿。”

“好的,好的。表哥。我一定会好好对月儿的。不会让你有机会揍我的。要不然,月儿也会心疼的,是吧?”寒沙远,边说边看向花秋月。

他们在杭州好好玩了几日之后,告别表哥表嫂,前往边关。

二人同行,岁月静好

花秋月终于和寒沙远在一起了。他们一起骑马驰骋大漠,一起牧马放羊,一起过着普通安宁的生活。李宏也继承了皇位,励精图治,整治朝野,攘外安内,让百姓安居乐业,让王朝江山稳固,让世间河清海晏。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大漠近酒家。他们离不开彼此,到哪里都是两个人一起,行侠仗义,训练士兵,他们用行动帮助李宏守护这一方和平。逛庙会,去吃酒等等,也都是二人一起。他们珍惜着在一起的时光。

民间不久后开始流传着,寒沙远和花秋月夫唱妇随,共守一方和平的故事。不过,说书人夸大其词,说什么的都有……



ps:《烟笼寒水月笼沙》合集。存一删五,挺好挺好。哈哈哈。这个文章大概是目前字数最多的一篇吧。没来简书之前开始动笔,迟迟未结。后来完了之后,分五章发表过,收效甚微,无论怎样,希望这次有人看完。如果没有,就当是一个记录吧。也挺好的,我的成果,超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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