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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了一场手术
——拒用麻药
于自己的床榻 他
左手一把刀
右手一支镊
划开痛处 夹出沉积物
一面模糊 一面清晰
难捱在心 嘶嘶悲吟
出气 断息
仰面等身镜 直播自己
感受灼烈密闭
观赏显示屏
静默的颤栗 无声的扭曲
血肉分泌 逸离银河系
内生风吹花衍生星云
满目皆戕成繁花似锦
心悸 痉挛 飞裂的霓光眩影
把鲜艳缝进缺陷
蜈蚣附着花园
浅浅抽离 痛隐隐
断断 密密
连接新的结缔
囚于两岸的隔离
梦岸和风细雨 肉岸灼风炙气
相间呼吸 日夜无尽
尽是昏迷的鱼 鱼由线牵引
引入一壳蛋清
清澄一汪裸体 体内一株红心
心组成新的星系
系是一体消失于紧闭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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