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
和我想象中的美好场景不同,你既不是我喜欢的“眼睛像星星,嘴角有阳光”的温润少年,也没有“白衣飘飘,恍若天神”地出现。
仅仅是因为你在我打工的甜品店里吃霸王餐,被老板臭骂了一顿而已。
我看着被老板大骂却依旧漫不经心烦躁的揉着头发的你,我竟鬼使神差的帮你付了钱。你很惊讶,然后笑了:“小姐,虽然阿银我的魅力很大,但是刚刚见面就让女方付钱即使是我也会不好意思的啊。”嘴上这么说却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都没有。我有些恼怒,却不好发作,毕竟是我自己头脑一热把一个礼拜的工资给了出去。我只是瞪着你吐槽道:“谁会喜欢一个浑身上下散发着颓废气息的大叔啊喂!”你嘴角明显的抽动了一下,“我还是个年轻的帅哥啊,哪里像是颓废的大叔了!”我笑了笑,想回去收拾桌子,刚刚转过身,你有些懒散的声音就从我身后传来,“小姐,不如去我的万事屋坐坐吧,我请你喝茶。”
我回过头,讶异的看着你,你嘴角微微上扬,我明知道那是客套话却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我和惠子换了一下班,她嘟着嘴抱怨着“哼!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我今天又要值班了,你该怎么补偿我!”我哄了她半天直到我答应请她吃什户屋的团子她的眼眸都亮了,可依旧嘴硬“那好吧我就勉强答应你吧,不过你可不许反悔哦”我一边点头答应着一面在想惠子的话,我真是不觉得你有什么“色”值得让我“轻友”可我确实这么做了,真是搞不懂我自己。
至于怎么走到万事屋的我已经不记得了,路上好像很尴尬,没什么可聊的,我只记得你告诉了我你的名字——坂田银时
万事屋里一个苹果头戴眼镜的少年像老妈一样在收拾屋子,绯发团子头的女孩则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你一边拖鞋一面喊道“新八唧,小神乐,我回来了。”
眼镜少年很生气的样子,怒吼“阿银你是不是又去喝了一晚酒没回万事屋!真是的也不好好工作!到底什么时候才给我们发工资啊喂!”
你却像没听见一样,从容的坐在沙发上说“新八唧有客人来,快沏茶去。”少年从怒气冲冲变得笑意盈盈“这位小姐,请问该怎么称呼你呢?”
“我叫田中明野”,我问道“您呢?
“我叫志村新八”说完他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去烧水沏茶了。
我脱掉鞋走进了屋子,坐在沙发上。绯发女孩回过头用她那双漂亮清冽的蓝眸看着我“我是歌舞伎町的女王神乐阿鲁!”
我看着那双清澈得能映出我身影的眸子,笑着说“我是田中明野。”
新八很快就泡好了茶,他把茶放到我面前说“田中小姐请。”
我接过茶道了谢。
茶很普通,不难喝也谈不上好喝。可神乐和你却一直在吐糟茶怎么这么难喝,我只是掩着唇轻笑,看着你们吵闹。
那天阳光很好,从透过窗户投下光影,空气里似乎都是阳光的味道,耳边是你们的笑。
那天对我很重要,有些内向的我却突然多了三个朋友。我想,那一个礼拜的工资简直物超所值。
那天以后,你们经常到甜品店来吃东西,虽然每次都是我付钱;有时候还会有三个警察先生;有时是和外表温柔实则抖S的阿妙;也有时和黑色长发相貌秀气和伊丽莎白先生形影不离的桂;你们总是会吵起来或打起来,向店长赔礼道歉的人却总是我。
有时候,大家会在登势婆婆的店里聚一聚。
你和土方并不和睦,却总是惊人的一致;近藤总是缠着阿妙,阿妙总是会笑得很灿烂然后毫不留情的把近藤打飞,恩,真正意义上的“打飞”。冲田和神乐那边与阿妙他们的单方面殴打不同,他们两个人互不相让不分高低。新八唧和山崎明明坐在中间却一点存在感都没有,两个人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登势婆婆和凯瑟琳在柜台后忙着,我就去帮小玉收拾他们“大战”后的战场。
我收拾的有些累。
正当我捶了捶我酸疼的后背感叹着“都这么晚了,你们真是能闹腾啊”的时候。
我醒了过来。
我发现,这不过是场梦罢了。
我还是那个毫无特点的普通人
我只是那个毫无特点的普通人
我是谁呢?我是那个人吗?那个人就是我吗?
我就是那个在三次元认生腼腆,容易害羞的人么?
我就是那个只有三分钟热度,摇摆不定,拿不定主意的人么?
对啊,认识我的人肯定会说“这不就是你嘛”
但是为什么呢,我明明一向三分钟热度为什么喜欢你们喜欢了那么久
我明明腼腆害羞却迫不及待地想告诉所有人关于你们的事,以及我是多么的喜欢你们。
或者说,我是多么的喜欢你
不在同一个次元也好,永远隔着屏幕也好,明明没有见过却还是坚定不移地喜欢上了的人
是你啊,坂田银时,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啊。
这是真的,从我认识你的那一天起,就从未改变过。
或许很多年以后,我还会像现在这样,骄傲而坚定地说“这辈子遇见银他妈,实在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