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生活在农村,虽然没有亲自下地耕种过,但对泥土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近感,在自己的小花坛里种过各种花,种过草莓。天府平原上每一寸土豆可以不断养育出新的生命。而这种感受是生活在北方之后才有的。
城市里没有地可以耕耘,加上并不擅农事,很多年都没有种过什么。偶然间买过一两盆植物放在工作室,本来长得挺茂盛的,一段时间后,就失去生命力了。直觉告诉我这块土不行了。你看那花盆,这么小的空间,这么点土,里面的营养早该被吸收完了吧。要不把土换换?当要换土时,才发现,北方的土和南方是多么的不同。
小时候见到的土是黑褐色的,湿润,下过雨的泥路都黏胶般粘在鞋上粘在自行车的轮子上。钓鱼的季节,路边随便一铲子就能挖出蚯蚓来。蚯蚓粪外无沃土嘛,那土多肥哇!现在呢,土是干燥的黄褐色,有的结成石块一般硬,有的如黄沙,中间还有许多碎石子,挖出来这样的土能行吗?(好想在网上买一包土啊!太讽刺了有没有)
但事实上这样的土的的确确是生长着植物的。这个季节有很多绿色了,小区楼下的花坛里看了各色月季,也有大爷在公共绿化带种点小菜的,香菜,小葱啥的,长得也行。看到这些发出的菜苗,我好像明白了同样是小葱,南北方为啥这样不同。北方的植物是得多有耐旱性,得多么拼命地让自己强壮起来,以便吸收到更多的养分啊!南方的,不需要多努力,水分饱满得你都用不完,所以它只管让自己舒服点,好看点就可以了。
我也养过两次小葱。第一次是用葱头直接发芽的那种,养在很小的花盆里,长出了充电线那么粗细的小葱,我用它撒在烧好的汤面上。之后还有一次,买成了葱的种子。种子发芽很快,但只长成了头发丝就没有下文了。
想到南方的家院子里,我爸爸随便丢两颗什么种子,两截什么枝桠,你就能看到新的生命在蓬勃生长。那土里有生命的,它们自成一个生命循环系统,同时,也欢迎后来者加入,伙伴再多也不嫌弃。
而我现在眼前的那土,本来就没有多少资源,现在已被争夺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