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每天下班后,我都会在门口超市买10元钱的台湾烤肠,原味肠和脆骨肠都有。一边吃 一边往家走,我的身边有路过人流和飞驰的汽车,落日有柔和的余晖,我伫望西沉的斜阳,任它拖长我身后的影子,拖长我无尽的思绪,童年的愿望实现了,我开心地笑了,像个长皱了的小孩。
有时候我也会买炸串 ,等不及回家,在路上就开吃。炸串拿出来的一瞬间,地沟油也滴落下来,滴到手上、地上,还有我的工作衬衫上。我都不理会,小时候一次只能选一根的东西,我现在可以尽情挑选品尝。虽然,我觉得手里的炸的卷心菜、甜不辣、脂渣、鱼豆腐、金针菇、茄子、韭菜,都不如我小时候的那一根炸鸡柳好吃,但我还是很享受此刻的无拘无束,幻想着自己还天真烂漫。最起码,它们的味道比生活好咽多了。
其实,我吃炸串上的路上我还有一个同伙,他是我工作上的老师——智哥。工作服衬衫加灰色运动裤,以及一双某宝的9.9包邮的一脚蹬布鞋。一米八的帅气身形,脸上却总是带着层次不齐的胡渣,不怎么保养的皮肤,经常在洗过脸后褪起一层白色的皮。值得一提的是,他的发型就是从短发然后自由生长到长发的样子,并且头发被压的很平,紧贴在脑袋上,估计是睡觉压的,加上不经常洗头。有趣的人,生活压着他,他压着头发,真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
很碰巧,我们俩有相同的“品味”,因为他比我大了一轮十二生肖。这个中年男子,在第一次我边走边吃的时候,看了我一眼,看了他手里的炸串一眼。这一窘态被我看到了,我哈哈的笑了,随即他也就摘下了生活送他的面具,拿出一根炸香肠吃了起来。一边躲避地沟油的淌落,一边咀嚼,然后长呼了一口气。我不知道这是一声叹息,还是一种释怀,又或者只是一口热气?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他笑着对我说:咱俩像两个刚放学的小学生。我忽然觉得夕阳变得熟悉、亲切起来,就像走到了村里那条破旧的柏油马路上,马路的一头是学校,一头是家。
我说:还真像放学的感觉,但小学生哪有咱们有钱。随即,我不仅苦笑起来,是啊,我比他们有钱,可这兜里钱有点沉重。虽然没拽掉我的裤子,但也时常让它下坠,让我走不快路。
真映了一本书的总概述:世界上没有成年人,都只是长皱了的小孩。
男人也是,女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