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有多少爱可以重来;若人生偏偏如戏,有多少情足以流露。
那夜,彩云之南的天空没有星光,没有月明,有的只是垂死一样的寂静,雾泊时隐时现,如炊烟,映射出往事。天色红晕渲朦,猛然变幻成青色,本以为是暴风雨的前奏,原是霓虹的变换撑起了整片天空的绚丽,忽觉媚气纵横,杜康心透。道路两侧的路灯,一侧亮起,一侧灰暗,诡异的气息席卷而来而我走在这路上并且只能走在这路上,无处可逃。
我们活在这大千世界,亲眼看着许多人、许多事,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抛开时间本身的潸潸不说,我们也在这匆匆的漩涡中,陷入深渊。虚伪着、无奈着、落寞着、时刻匆匆着。或许,这就是生活。我恨你,我却活成了你。
站在高处的人,往往被人羡慕,大多数人不会只是羡慕而已,他们会想尽办法刻意地接近,虚伪地问候,其中又有少数的人,让嫉妒的种子生根发芽,利用阴谋诡计,将其拉下水。我们也会对毫无好感的人热情地打招呼,微笑着侃侃而谈,其实你与他一样戴着假面示人。
人生路几番沉浮,没有颂歌,没人同行,只有那落日余晖般的感慨在最脆弱时浮现。多一步的擦肩,等一刻的想念,真的有意义吗?余下的些许安慰并不像童话里说得那样会化作光,照亮你的路。
我常常想问,为什么现实已然残酷到这等地步,是不是因为人性的贪婪总是被权利滋养、被欲望喰食?天下很大,迷失的人迷失了自我,至于为什么会迷失,答案我无从得知,仿若生来便是这副不堪的模样。相逢的人如何再相逢?我也无法回答。每一条路都是一片森林,阴风怒嚎、充斥着冷漠,细思极恐。每一颗心都种着一片草坪,有一口看不见的井,吞噬良知、掩埋真相,但不可控。
人啊,都是梨园中的戏子,粉黛浓妆,烈焰红唇,算计好了何时笑、何时哭、何时回头、何时屏息。身不由己也好,做出选择也罢,只是,什么时候才是真正无暇的自己?我们啊,从来不知宿命的钟摆摇曳到某时某刻,偏向着谁?都是这梨园中的戏子。只有一个角色的身份,日日穿戏服,年年亮歌喉。
看,天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