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的日子——下雨碎思(一)

        淅淅沥沥的小雨已经下了四五天,学校部分砖地甬路、篮球场、部分水泥甬路等低洼处出现了少量积水,昨天外出返校途中,发现部分乡镇公路上、村里的街道个别路段,包括即将要收获的玉米地里也有不少积水……

        前天我给母亲打了个电话,问了问住的房子有没有漏雨,母亲说厨房烟囱处漏了点雨,别处没事,因为父母的腿疼,走路比较费劲,我又嘱咐了几句:出门上下阳台、在院子里出大门要格外小心,注意别摔着,挂断电话,我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淅淅沥沥的小雨总给人无限遐思,我的思绪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记忆里,我们家住的仍然是属于农村那种用土坯盖得最早的老房子,每到下雨天,别人家都猫在家里休息:看电视、打扑克、睡觉、或看书,好不容易下场雨,不用下地干农活了,可我们家“正热闹”:下雨天,父母吵架是“常态”,是“保留节目”,起因就是下雨时屋子里总是漏雨,母亲总是埋怨父亲,没有能力盖一处新房子。

      “屋漏偏锋连阴雨”,记得小时候似乎也像现在一样,经常下雨,一到下雨,外面下大雨,屋内“下小雨”(房顶漏雨),这是一件很让人烦心的一件事情。一到雨天,母亲就担惊受怕、坐立不安,又是到处找塑料布、又是搬梯子、从梯子上爬到房顶,把塑料布一块一块的接起来,然后压上砖头,即使如此,如果是下大雨、或是下类似今天这样的小雨一直不停,房顶压满塑料布也不管用,屋子里仍然漏雨,屋内滴滴答答的雨滴打落在盆上的声音此起彼伏,该用、能用的脸盆、水桶、洗菜盆、和面盆、洗衣服用的大盆,甚至是吃饭的大小碗都用上了,炕上、橱柜上、地上到处都是接雨水的盆盆罐罐,我们就更惨了,因为炕的正上方也漏雨了,我们不能呆在炕上,只好蜷缩在屋子的一个角落“避雨”,心里祈祷赶紧停雨吧,别下了……有时连被子衣服都湿了,烧火用的柴禾都湿了,做饭都没干柴禾可用,也难怪母亲着急,每接满一盆或者是一碗雨水,赶紧跑到门口外面倒掉,屋子里接雨水的这些盆盆罐罐成了一个“景点”,这个场景,在我的脑海里仍记忆犹新,一直到2005年,我们家终于盖了一处新房子,房顶都是打了石灰的,下再大的雨,屋子终于不再漏雨了,母亲才结束了下雨天担惊受怕的日子,父母吵架的声音似乎也少了些,我们也不用再蜷缩在屋子一个角落“避雨”了。

        雨一直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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