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只言片语,同样的武学暴力,同样的冗长沉闷。我想这是自虐,在聂隐娘之后来看《花火》,所幸后者之“冷”叫人不敢昏昏欲睡,只得安静看烟起花落、生生死死。
在海边,故事正式开始。田中死,掘部残,女儿折,妻子病,一脸面瘫的西是该有所行动了:
买车、伪装、抢银行、还钱、慰友,然后带妻子旅游。警察西不动声色的做了一切他该做或者不该做的,唯有不时神经质地抽动的眼角提醒我们他是早有计划。只是不光他有想法,贪婪的黑帮怎能对大餐无动于衷,警署又如何能对罪犯同僚无动于衷。
五色的烟花映衬着燃烧的柴火好不绚烂,草地上忽起的钟声响彻苍穹。西与妻总是沉默,但相视而笑时的甜美告诉旁人他们只是有些内敛。让我似是看到《那年夏天,宁静的海》中那对男女,当然,他们没有被命运折磨到这般深沉,他们还有希望。
西自然不许谁来打破这份沉默,面对前来抢钱的黑帮只好拒绝。不是面对妻子时笨拙的温柔,西以不符他那张面瘫脸的狠绝将来人杀害。是的,杀害,不是斗殴。混着鲜血的海水,雪地上唐突的血迹,都记录着那些干净利落的杀害画面。
冷,充斥着每一寸空气。掘部的画里不再是缤纷的花草,肃静的河面布满雪色的“死”与萧瑟的黄花。
一切都要结束了。还是在海边。
“谢谢你”
“对不起”
所有的所有都已释怀,拥他低泣时任子弹夺去呼吸。谁需要法律制裁,谁需要痛哭哀嚎,就叫该死的人“自裁”,就叫找死的人安静。
久石让的音乐奏响,不和谐的“剧终”二字终于弹出。我,还在压抑的故事里不曾抽离。
—— 北野武《花火》
2016-03-03 17: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