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为什么之前的人总是希望多生?而现在有些人为什么想少生甚至不生?
理解未来,就需要理解趋势。理解趋势就需要知道硬趋势,硬趋势是一些必然的规律如“马尔萨斯循环”。
读大卫•克里斯蒂安(David Christian)、辛西娅•布朗(Cynthia Brown)、克雷格•本杰明(Craig Benjamin)所著的《大历史:虚无与万物之间》由后浪•北京联合出版公司于2016年8月出版。这里要提及一个重要的循环理论,以英国牧师和经济学家托马斯·马尔萨斯(Thomas Malthus,1766-1834)的名字命名“马尔萨斯循环”,马尔萨斯在19世纪早期宣称,人口增长始终快于食物供应的增长,由此会导致饥荒和人口急剧下降。农业革新的灌溉、基因等科学技术,大大促进了食物的供应,丰富的食物为人口增长提供保证,但这些革新也会面临气候、土地等资源的限制,限制不能突破,最终导致人口的下降。人口数量在增长期结束之后,迅速回落,这种循环在人类历史上频繁发生。人口增长速度超出可用资源的增长速度,土地会被过度利用,从而导致饥荒;城镇的污染会加重,最终导致健康水平开始下降;当资源逐渐减少时,国家又会以武力夺取邻邦的资源;战争引起的暴行和破坏会减少许多地区的人口,传播疾病和死亡。本质的说,是无限和有限的矛盾,并且这种矛盾存在于社会的方方面面。一般来说,凡是指数型发展的事物,都会出现这样的周期规律。工厂自动化使产量快速增长,但市场的容量增长有限。社会各领域的知识量极速爆炸,但人的教育和学习效率增长有限。
智人社会,生育出于动物的本能。
大约180万年前到170万年前,一个新物种从多样的人属物种中进化出来,那就是直立人,它们看起来更像人类而不是类人猿。直立人的骨架几乎与现代人一样高,脑容量是我们的70%左右。它们展现出充分的直立行走,双臂较短,不再用来攀援树木。它们的内耳有三个半规管,为跳跃、奔跑和跳舞提供了平衡。与黑猩猩相比,它们的盆骨更窄、更扁平,这为充分站立和奔跑奠定了基础,也缩短了盆骨内产道的直径。直立人也学会了使用火,它们用火烹调和保存食物或许包含了高比例的肉以及一些块茎或根。熟食减少了撕咬和咀嚼的时间,肠道也可以缩短,这很可能是大脑扩大的前提条件。产道变小了,幼儿的头却增大了,这使得生育变得更困难。这样,幼儿就得更早出生,即在头部增长得太大之前就出来。一个现代婴儿的大脑在出生时只是成年的23%,黑猩猩的是45%。更多无助的新生儿需要更长期和更精细的照料;雌性需要雄性的帮助,以便喂养幼仔以及保护母亲和幼儿免遭其他雌性和肉食动物的伤害。以某种方式改变了黑猩猩那种非长久的雌雄结合模式,在儿女在父母之间发展出了一种至少暂时性的配偶关系。为了在照看孩子上获得保护和帮助,或许雌性和雄性都放弃了性自由,以便增加它们后代的存活机会。
农业社会希望尽可能的多生
在大多数农业社会,父母尽可能多生孩子是有道理的,原因在于,孩子是农民可以控制的一种生产性资产。孩子很有价值,因为父母可以在他们很小时候就派他们去农场干活。不过,在所有农业社会,婴儿死亡率都很高,因此,为了让拥有三到四个孩子的机会最大化,妇女必须尽可能的多生小孩,因为大家都知道,其中一些会夭折。正如我们已经了解到的,这些规则带来的后果就是,在整个农业时代的大多数社会,妇女的大部分时间不是用来生孩子,就是用来带孩子。孩童死亡率很高,生育率民不低。
工业社会尽可能的少生或不生
19世纪以来,卫生、食物生产和卫生医疗得到了改善,以及疾病免疫力的全球交换,提升了工业化程度较高的婴儿成活率。在许多农村地区,死亡率下降,随着更多孩童存活到成年,人口数量也开始飙升。最终,人口出生率即出生人数也开始下降。其中的原因很复杂。在工业环境中,孩童对家庭预算的贡献较少,尤其当他们必须上学时,更是如此。随着小孩抚养费的提高,以及他们存活几率的增加,多生养小孩的动机也减少。
新的避孕形式也有助于降低出生率。自19世纪30年代,工业生产的橡胶避孕套就出现了;20世纪,又有了新的避孕工具,其中包括20世纪60年代首次使用的避孕丸。淅渐地,妇女可以选择她们生养孩子的个数,更多的妇女选择生养更少的小孩。19世纪晚期以来,出生率开始下降,这种现象最初出现在工业化和城市化程度更高的地区。
生孩子能带来收益,所以人总是希望多生;生孩子付出教育、生活等抚养费提高,生育自我控制力增强,加之传宗接代的思想淡化,所以人趋向于少生和不生。
能够被生下来,就属一种幸运。能够被一路养育、照顾长大的孩子更是幸运,但如果我们不为父母做些什么,一味的索取,我们存在的意义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