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刺入昏睡的眼睛里,引燃手边才拼了一小片的天空,木屑被捏起来在手指间无意识地捻了又捻,烈焰轻而易举地烧尽那些触手可得的,灰烬飘向北方,仙境之桥的童话幻想早晚被戳破,现实主义者摘下帽檐。
好听的承诺都是说着好听,柑橘调的香薰就是一场回味无穷的梦,猫眼石埋在花盆最底端,真心就该这样让它永不见天日,“说白了”三个字开头的话真是一点余地都不留。
小猫的遗体经历了两轮花开花落,做过亏心事的人应该不再那么怕鬼敲门,谁家好人连宽慰都说得这么动听,残忍地甚至不在乎快要绷不住的面部表情,上帝要是把释怀和自责放在天平架上称上一称,就会惊奇地发现没有轻重可比性。
我的生活经常丧失一切出路,一切出路都被我亲手掐灭。
橙色的柿子在蓝天白云下闪闪发光,树叶在风的低语蛊惑下掀起绿色的浪,小时候学“秋高气爽”这个四字词语的时候就很迷惑,现在才发现秋天的天是真的比之前都要高好多。天啊!我不要变成太宰治啊!
精分有助于舒缓水泄不通的情绪,不谦虚地说我在这方面确实有点天分,“像我们这种把死亡和浪漫兑起来喝的疯子”,坟墓就该开满野草和玫瑰。(不是,简书你穷疯了?写两个字就蹦出一个广告?还是他妈惊封,本来就正在用诡异文笔码字,搁这给我烘托气氛来了?)
骨头伸进傍晚的丛林,随机绊倒一只说了谎的匹诺曹,恶魔扬言说最讨厌心口不一的小孩,手里掌一盏绿荧荧的南瓜灯,再忍不住撕毁诚实的面具,看不明白恶魔究竟怎么想的,却让它住进我的心脏,成了我的主人。
讽刺。
谁说不是呢。
蔷薇花盛开在她的裙角,像蟒蛇缠上她的肩,埋上她的身体,没留下一丝生机。阳光点缀在她平静的鬓角,月色与雪色之间,她的笑是越下越厚的雪。
“小姐,别想,也别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