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風雨綫 时间/ 2017年1月28日
大年三十日,回老家祭祖,一大家人,嘻嘻哈哈闹腾着,走在乡村小路上,突然与半截石磨子邂逅。在我们“哇,那里有一个磨子耶”的惊叹声中,康弟弟和强弟弟二人蹦着跳着、争先抢后跑过去,蹲在磨心处,摆pose,拍照。这两兄弟正处于最童真的年纪,小小的石磨子便给他们带来了无穷的乐趣和纯真的笑意!
记得小时候,家里也有个石磨子,放在灶房里,它是家里劳动工具中的顶梁柱之一,只是,后来渐渐被机器所替代,慢慢淡出我的视线,而今,除却记忆,全都消失不见……
总的来说,磨盘似勺状,勺柄出口部分的设计,仿照了溪水冲刷所形成的半弧形,主要目的在于方便清理磨好的什物,如果是液体状便可直接流走。磨柄由两块儿厚厚的圆形石块儿构成,上下两块儿互相贴合,由磨心固定,贴合面都雕撰上了有规则的条形石纹,便于磨碎、磨细各类物品。特别要注意的是,上面部分的石块儿,应当至少凹进去半厘米的,便于盛放添加的谷物,还得在正上方边缘处磨出一个圆形孔状进口,方便谷物顺顺当当地进入。上面的石块儿,还得安装上一个轻盈的三角形的木制支架,一个角固定于石磨子上,固定角相对应的边框部分,用一条质量过硬的绳子绑于屋梁上,并与捆绑边形成三角形。
在年幼的我眼中,石磨子的形象过于高大,有点“高不可攀”地感觉;石磨子的功能又特别强大,磨玉米粉、黄豆粉、磨豆子等都不在话下……
记得第一次亲身体验推磨子,是家里要磨玉米粉。本来是妈妈的活儿,堂姐和我,觉得推起来很好玩,看着磨子在推力作用下,一圈又一圈有节奏地转动,顶端盛放的玉米籽转动着掉进磨心,越来越少,磨碎的玉米粉顺着圆形磨柄撒下来,一圈又一圈,慢慢增多,觉得特别有趣,并且看着妈妈一脸轻松的样子,觉得这事儿特别靠谱、特别容易。于是,我俩争着闹着要比赛推磨子。
比赛开始,让我先来,我抓住木制三角形支架,用力一推,力度不够,被迫在半圈处停下了,停下后无论我怎么捣鼓,都纹丝不动。妈妈见了说“你以为轻松哟,看起来别人做起来容易,实际上,费力得很……”,然后,示范着告诉我说要借力用力,身体跟着磨子转动的样子摆动,一圈使劲儿用力推过去,自然没问题。结果,一试,勉强过去了,于是,干劲儿十足,铆足劲儿又练习了几下,算是成功了,只是,没能做几下便满头大汗,最终以“没力气”宣告结束。堂姐比我大将近两岁,她照着样子也做不了多久,这让好胜的我,心里平衡不少。
后来,我俩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一人扶着支架的一端进行合作。起初,我俩各使各的劲儿,各自为战,使出的劲儿不均衡,导致支架前前后后晃过去晃过来,嘻嘻哈哈,纯粹是在瞎玩。妈妈说“要弄便好好弄,不然各人去耍……”于是,我俩为了好玩、玩久一点儿,便慢慢有了点默契,一起推,一起跟随着磨子晃悠,连续坚持了几分钟,累得气喘吁吁,最终被妈妈阻拦……
其实,那些看似简单的事儿,并不如所见般容易……
石磨子,已远去,记忆,已深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