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养了金鲤鱼和亲戚送的霓虹灯鱼，灯鱼从米粒大小变成绿豆大，已经有点或橙红或蓝的颜色，但全身大部分仍是透明的，透到每一根骨头都清晰可见。身体和尾巴，就像围着骨头的一圈微亮的装饰线，骨头形状就是我印象中完美的鱼骨。只是它是活动的，在水里上蹿下跳，我不觉得那是在水草间的游玩，而是几只透明的小猴子，在树林里上蹿下跳一样。小鱼游动时，尾巴像装了小马达的圆扇，飞舞迅速，极其灵活。不由得对比旁边鱼缸里的金鲤鱼，尾巴像嫦娥姐的衣裙，无论鱼嘴是多么奔放的在寻找食物，尾巴始终优雅从容的慢飘在水中，阳光映在摇摆的尾部，那些在小鱼身上还是透明的可以看到排排鱼骨的地方，大鱼则是鳞片闪出亮眼的弧度，我看到了扎实的肉感，夹杂着细刺的感觉，那种干扰着舌头和喉咙的，令人不悦的口感，不同于腹部绵软细腻，和可以轻易拆的七零八落的肋骨，鱼尾部分总是无比团结，包括主要部分的尾鳍，不入味，不掉刺，不好吃。鱼缸中的金鱼以全部的面貌在我面前游着，从尾鳍，尾部，到腹部，鱼头，鱼鳃，和不停张翕着的嘴，无比活灵活现，却仍是看出了梗喉的感觉。在盘中腻腻的感觉，鱼肉穿在鱼刺的感觉，鱼头干枯的感觉，鱼尾腥淡的感觉。。。一瞬间，鱼缸里的鱼都跑到了锅里，盘子里，零七碎八，与好不好吃无关，甚至都不想吃，因为满脑联想的是金鱼的可惜，腥气和干瘪。。。
但无疑，看到鱼，联想鱼刺，鱼肉，与烹饪的联系路径还在。而且顺畅的令人无语。
我只想看一条条鱼，上蹿下跳，优雅多姿。
我不想看一道道鱼，清蒸红烧，鱼肚鱼尾。
吃素已经快四年整，也已经戒杀，但鱼的肉感骨感口感，那些记忆仍是一提就起。想在精神上自由，把鱼从盘子里复活到水中，似乎没那么容易，即使四年了，还是没有完全做到呢。
图片源自网络，故事源自脑回
图片发自简书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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