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已有数日,广州的天气还是倔傲的保持着凉爽的气息,微微的凉风轻轻摇曳着略显枯黄的枝叶,在这个透着霓虹的黑夜,摇摆和呢喃。
我本来穿着一件体恤短袖,麻灰色前片水印一朵白色的玫瑰花,在皎洁的月光下发出莹莹的白光,我伫立于窗前。愈发显得寒冷,花色一字拖漏出我的脚尖,不知道是站的太久,还是地上太过冰凉。只是觉得脚尖有些麻木而且寒冷的感觉。
今天应该是农历九月下旬了吧,想到这一点,我取了件外套批在了身上。脚就不管他了。不知道是动了几下还是披上外套的原因,我顿觉身体流过一道暖流。那道暖流,在这个“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真珠月似弓”的夜晚,让我徜徉,让我彷徨!
我回头侧身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双脚交叉斜依在窗玻璃上。极目四舒,远处的灯与天际交合成一片光影的海洋,唯有挂住半空的皓月如同深海中的灯塔,孤傲而又勇敢的挺立着。夜已深,我精神有些恍惚,这到底是灯塔还是皓月?已经不重要了,它就是我眼中的光明!
不远处的灯光是标志性的广州的灯光,时而霓虹闪烁,时而游弋盘旋,时而井然有序,时而错落有致。映射的如同白昼,见证着人类的现代文明,数落着广州和衡州的不尽相同。其实,不用去看小蛮腰,只要你还在窗前,灯光节就在你的跟前。灯光的暖流让我的血液循环加快,我不怎么冷了,解开了风衣上面的两粒纽扣。
在我住处楼下是新窖西路,夜已深,车流不算太多,但是人们的车速很快,像在预定轨道上飞驰的流星。忙碌了一天的人儿正飞奔进爱人的怀抱,两边的路灯如约守候在流星的两旁,流星啊流星,你可知道?是谁照亮了你回家的路?
看着眼前的灯,天上的星星,想起了远方的亲人。他们都睡着了吧?!亲们,你可知道?有一只孤灯在想你。在这个寒冷的冬夜,那炯炯生辉的霓虹何尚不像彼此的眼睛?默默地,深情的对视,穿透这黑夜的冬日,注射着温度的力量。
夜,越来越深了;
记忆,却越来越模糊了;
思绪,却越来越清晰了;
想起明天还要完成的工作,我一定要勉强自己睡觉了。我蹑手蹑脚地上了床,轻轻的关了灯,抱住我心爱的被子,迷迷糊糊的睡了。
灯关了,风静了,
广州……睡了……
刘立平偶拾于9.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