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疲惫的身躯，穿过纱窗的破洞，僵硬的翅膀已经不再有助于飞翔，反而在行走的过程中成了累赘。

飞蛾终于支撑不住了，四脚朝天倒在窗边的大理石板上，仍然有刺骨的冷风透过窗户的缝隙，它使出了最后一丝力气把后腿向上抬起。本想借力翻身，却是徒劳。正巧这时窗帘动了起来，在与帘子接触的一刹那，四脚牢牢抓住帘子，稳稳的挂在帘子上，幸运的不只一点点，帘子带着它停在了暖气片上。热气一点点向上翻滚，飞蛾静静地享受暖气的烘烤。此时它忘却了窗外的寒风，忘却了攀沿纱窗是无数次的跌倒，忘却了徘徊在路灯微弱的光下，是它选择透过玻璃的光亮，选择跌倒后再一次爬起，选择紧紧抓住唯一一次被窗帘带起的机会，于是，飞蛾绕着灯柜一圈圈的飞行。

一圈，一圈。